可想而知,有一天,梦想都破碎了,所以自然想要竭力维护。
云瑶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单单看她的眼睛就会觉得,她其实什么都明白。
陈玉久感叹,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和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最明白她的心意。
“溧阳,你只要知道,任何人,他们不是神,不能选择什么都拥有,当你选择了一样东西,自然就会失去原本拥有的东西,而我,选择了权利。”
溧阳面色苍白,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云瑶也没有说话。
陈玉久继续说道:“而我要说的,是云瑶这样的人,我曾经一个人在权利这条路上走的太久了,我不相信任何友情,甚至是亲情,正是因为这样,我陆陆续续的失去了很多朋友,或者,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同云瑶这样的,挚友。”
溧阳有些诧异的看着陈玉久,而后者的视线也从云瑶身上收回而与她对视,陈玉久几乎是发自肺腑说了一句,“和我相比,你很幸运。”
像是陈玉久这样的人,即便你救了她性命,她不一定对你改观;可只要是她有这个心思,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她都会喜欢上你。
这便是一个站在高位多年的女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溧阳虽然不知道陈玉久为什么突然对云瑶的转变这么大,但是有一个道理却清楚的很,自己的姑母从来不说阳奉阴违的话,若非她真的喜欢,她断然不会说这么多。
由此看来,足以见证云瑶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溧阳突然有些无奈,先前她为了让云瑶得到姑母的喜爱,可以说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连苦情牌都用上了,结果只是让云瑶越来越被忌惮,如今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陈玉久的好意,溧阳和昨晚都深受感动。
陈玉久也表示了,一定会竭尽全力护佑她肚子里的孩子。
和曲琉璃也同样未出世的孩子一比,贵为太后的陈玉久破天荒的没有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是她最喜欢的儿子的子嗣就异常开心,反观云瑶这边是赏赐不断。
云瑶看的出来,裴鸣吉虽然嘴上没有直白的说什么,但是最近去长乐宫请安的时间逐渐增多了,可见他是十分开心的。
云瑶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便会觉得,裴鸣吉确实是个可怜人,虽然嘴上说讨厌,但本质还是一个希望母亲关怀的小孩子。
因为裴鸣吉时常去长乐宫,母子两个从最初的无话可说,到现在也能彼此说两个小笑话了,这其中的转变,只有明白的人才懂到底有多艰难。
这一切的功劳,都被陈玉久归功在云瑶的身上。
纵然云瑶已经澄清过很多次了,但是在溧阳有意的推波助澜之下,陈玉久还是相信,云瑶不承认只是因为不想揽功而已。
这些日子,宫中似乎一片祥和,宫人们都说圣上极为孝顺,带着瑶妃娘娘去看太后,这长乐宫中时常传出来爽朗的笑声。
这主子们开心了,奴才们自然也就开心了,所以呀,人们从心里,都特别的感激云瑶,都觉得这样的好运气是她带来宫里的。
这有了对嫔妃的赞美,随之而来的,自然就有和中宫皇后的比较。
彭锦绣是什么人?
彭锦绣又是何等的善妒?
这恐怕是个宫里人都清清楚楚。
可越是这样,便越有人想要挑战彭锦绣的权威。
在彭锦绣看来,这些都是因为云瑶,所带来的不利的影响。
越是这样,她便越想要取了云瑶的项上人头,不然不足以平息她的怒气。
纵然简游劝解她要忍耐一时方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可是彭锦绣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平白无故的受委屈。
只不过只有动手之后才发现,不管是长乐宫还是乾清宫,都在都在竭力保护云瑶。
这个发现让彭锦绣更为的生气。
众人防备她,就如同防备洪水猛兽。
是个人都不想被别人这样看待。
虽然彭锦绣本来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是她这样的人不允许被人看轻。
“皇后娘娘,您近来浅眠,宫外老爷子那边可担心了,派人进宫问话,说是想要进宫请安。”怜星如此说道。
彭锦绣睨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太晚了,就说我没空。”
彭锦绣自然生气,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自己的娘家人并没有选择帮自己,就算这是她爷爷的意思,自己父亲和叔叔没办法帮她,但还是被她连带着误会了。
毕竟彭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多年以来,彭锦绣都被彭家给惯坏了。
……
因为彭成华是彭锦绣的父亲,所以即便是彭锦绣不愿意见他,也得是彭锦绣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怜星亲自到宫门前回绝。
怜星说道:“老爷,皇后娘娘说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况且近日来,娘娘身上也不太好,今日就不见了。”
彭成华脸色自然有些不好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怜星惯还会看人脸色的,见彭成华一脸的哀愁,便好奇的询问道:“老爷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不如说给奴才,让奴才代为转达?”
彭成华摇了摇头,“无妨,转告皇后娘娘,让她自己好好保重身体吧。”
怜星虽然好奇,但是见他什么也不想说,便也不好再问什么。
云瑶一直很好奇,她很想知道让裴鸣风破例营救的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龙牙不在,似乎有好处也有绝对的坏处。
关于裴鸣风的想法,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她隐隐有很严重的危机感,因为自己也是因为被裴鸣风救了,所以才因为报恩之情衍生出情爱,若是那个女子也……
云瑶并不觉得自己太过异想天开,那个人,始终是自己喜欢的人。
并不是她想吹捧谁,而是因为裴鸣风确实有这样的魅力。
云瑶有危机感,这也是第一次。
备受云瑶在乎的凌王府,第二日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
泉儿第二日果然如约定那般到了裴鸣风的书房前,和前日有所不同的,则是她赶紧的脸上多了不少的伤痕。
即便是流沙这样的杀手,也竟然觉得有些看不下去,果然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了。
裴鸣风相比于流沙,则更加看淡她这看的见,又或是看不见的伤痕。
泉儿即便是跪在地上,跪的笔直,却还是不卑不亢的询问,“不知道王爷先前给奴才的承诺,奴才现在是不是可以当真?”
第2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