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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噩耗陡生
  自从发现她在炼药方面有天赋之后,沈清歌的行踪就变得固定起来。每天清晨吃过饭后准时去沈北江那里学习炼药,午饭和晚饭也直接在沈北江那边解决,沈北江那边虽然没有下人专门负责膳食,但沈北江浸淫药物这么多年,药膳做的相当不错,沈清歌也因此,身体强度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晚上她再回到清歌院指导小翠和玄宇修炼,而后用白天炼制的丹药辅助修炼,时不时也会把自己炼制的丹药分给小翠和玄宇,尽管知道她是去学习炼药,但得知拿到的都是她亲自炼制出的丹药的时候,小翠和玄宇还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知不觉,沈清歌已经跟着沈北江学习了两月有余。两个月过去,她的炼药技术越发娴熟,水平上,已经是二品炼药师的水平了。就连沈北江都不由得惊叹,即便他已经算是有天赋了,但初学炼药的时候也没有沈清歌这种进步速度。不过这跟他始终从旁教导也离不开关系。
  而就在这时,却传来了沈老爷子病重的消息。沈府遍寻名医,找了不少人来诊治,什么方子都用过了,甚至派人来请过沈北江。
  沈老爷子身子骨一直硬朗,突然病倒,沈清歌知道,其实还是因为沈北陌的倒戈,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沈北陌始终不肯回来。这种情况下,怎么治都没用。
  这日,沈清歌还没来得及去找沈北江,沈老爷子身边的下人忽然挨个院子通报。
  “大小姐,主厅议事。”
  沈清歌疑惑是什么事这么大阵仗,丝毫不敢耽搁,连沈北江那边都没去通知,急忙赶了过去。到了主厅的时候,主厅里已经挤了不少人,除了沈北江,沈府里数得上号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安,就看见主位上,二伯和一个生面孔坐在上位。沈清歌纵然感到奇怪,也没有多问什么,问了安,站到了角落。
  那个生面孔看装束,像是宫里的人,像是御医。老爷子久病不愈,沈清歌是知道的,但是也不至于惊动宫里派御医来看诊吧?难道说……
  沈清歌的心沉了下来。
  “请问,我父亲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沈北陌盯着御医,眼中焦急显而易见。只是这种时候,就算所有人都慌了,他还是要保持冷静。如果连他也慌了,镇国府上就没有主心骨了。
  御医叹了口气:“恕我直言,老爷子的情况不太乐观。首先是郁结于心,导致气血两亏,这本身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但老爷子在病中依然急于修炼,气血与真气逆行,损伤了根骨,并且现在已经损伤到经脉和心血,虽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老爷子身体内部的经脉近乎支离破碎,一般的药物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御医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御医的话,基本等于宣判了老爷子已经时日无多。不仅是出于对沈老爷子的尊敬,一旦沈老爷子驾鹤仙去,偌大的镇国府,要面临的问题还不止这些。
  在所有人都在担忧的时候,沈北陌却敏锐地从其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追问道:“一般的药物起不到作用了,这意思是……?还有什么珍贵药物能起到作用吗?只要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也会寻来。”
  御医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如果能找得到地稤藤,倒还有救。只不过,这种药材太过稀有冷门,就连皇宫里都没有,寻常的药铺更不可能会有。”
  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地稤藤,别说他们没见过,更是连听都没说过,又该去哪找?
  沈清歌不想眼睁睁看着沈老爷子等死。从她穿越而来,就属沈老爷子最疼她,真的把她当孙女看待。她也受这种亲情感染,沈老爷子在她心里就是她的亲爷爷。
  她向来重情重义,就算是沈老爷子真的大限将至,她也不希望无力地看着沈老爷子的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想试试,就算最后结果不会得到改变,最起码,她努力过,并且无愧于心。
  这样想着,沈清歌忽然站出来,出声询问:“大人,请问这地稤藤,有什么特征吗?一般生长在哪里?”
  御医一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清歌一下,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以及要做什么,却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地稤藤,普遍生长在密林中,但数量十分稀有。乍一看和一般的藤蔓草叶并没有区别,但仔细看能发现其上有黑色纹理,网状交织,而且地稤藤用好了是良药,用不好是剧毒,地稤藤的双面性和珍贵性,决定了这种草一般都不会普通地长在地上任人踩踏,一般都生长在有凶兽生存的深山老林里,极其危险。传说中,地稤藤所生长的地方,是有圣兽守护的,只不过,没有人真的见过。”
  听见御医的描述,众人更加绝望。如此稀有而难找,镇国府中的大多数人实力都不够,去了也是无功而返或是送死。而实力够的,像是沈北陌,如果他去了,这府中就无人主事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镇国府,竟挑不出一个能为了沈老爷子去寻药的。
  沈清歌听完了御医的描述,点了点头。其实这府里怎么没有能去的?她就可以。只是,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空中,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府中的女眷。
  沈北陌看着依然站在最前面的沈清歌,眼神一动,眯起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清歌,难道你……”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沈北陌就安分了不少,如今担心的询问沈清歌,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随着沈北陌的问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清歌身上。沈清歌站得腰板笔直,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重重点了点头:“离镇国府最近的有凶兽出没的密林,就是位于祁连山的魔兽深林了,我去碰碰运气,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先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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