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床上的女子,心头一震,只因为这个女子实在很像仙月。他问:“这病有多长时间了。”老头子白花花的眼眉毛下面,一双眼睛中凝聚了好多泪水,他说:“这病有了快一个多月了,遗忘都会有一个老乞丐给我们家送药,吃了那老乞丐的药,小女就能撑过一阵子,能够摆脱病痛的折磨,这些天爷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老乞丐子再也没有来过。”寻着老头子所说的话,李辛看到了老乞丐佝偻的身影,来到这里,敲敲门,把一包药放在门前,就离开了。
“这臭小子总是去偷去抢,我只好帮他做一些善事,给他积点阴德。”李辛透过时空,听到了老乞丐的话,忽然觉得眼眶一热,险些哭了出来。
“你放心,这个病我能治好。”说着,李辛奖一路上采摘来的那些草药放到聚灵钵中,顷刻之间就变成毅力碧色的丹药,他将丹药放到那个小姐的嘴里,说:“吃了这一颗药丸,她就能好起来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反复。”李辛原本是准备来买房子,这会儿看到老头子的样子,终究还是不能硬下心肠。他若买了这个院落,以后这老头子和这女孩去哪里住去。
说完轻声谈了一口气,准备离开。老头子眼光中带着慈祥,看着床上的女儿。那些鼓起来的脓疮,居然慢慢散去,以往那些溃烂的皮肤也渐渐变得光滑了起来。女孩的眼角也不见了那些泪水,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老头,她轻声说:“父亲。”
老头忽然明白,这个公子来历一定非同寻常,转头就看到了李辛离开的身影。老头子奔过去,跪在地上,说:“谢谢公子解救我家小女。”
李辛也不回头,他知道这个世上太多的恩怨纠葛,他也不愿意去管。那老头看李辛还是没有停留的意思,立即大声说:“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住在我们家。”李辛听到这句话,脚步才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终于不用四处寻找栖身之所了。也就对那老头子说:“要是有不便,那我也不便停留了。”老头子依旧跪在地上,说:“方才我没有看出来公子乃是仙人,你住在我们家,那是我们的福气。”李辛再也推脱不过,将老头子搀扶起来,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头子这才一脸笑容,对老汉说:“去张罗一些饭菜,我们留公子在家里吃饭。”老汉面色于哦些愁苦,可还是往厨房走去,给几个人张罗饭菜。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李辛看了看天,也不和老头子多聊,就说:“我去把我那不成器的兄弟接回来。”老头子也不在意,说:“公子快去快回,可别耽误了晚饭。”李辛点点头往门外走去。
私塾里面早已经没有任何声音,李辛看到的是傻傻站在私塾门口的马军。李辛笑着迎了上去,对马军说:“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马军脸上写满了苦闷,依旧拼命摇头,其实是在说,你别把我丢在这里了,能活活把人憋死,他还没有学会说话,也就这么表示,李辛却误以为马军是在说:“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在这里很好。”李辛点点头,说:“等你学会说话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马军乖巧地跟在李辛身后,一言不发。他更加觉得苦闷,因为李辛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个别致的小院落就在眼前,老头子已经在门口等待李辛和马军了。看到李辛没有走,老汉终于松了一口气。
进了小院的门,里面立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女。这时候看起来,更加美丽。李辛也不多看,他每看这女子一眼,就觉得和仙月越来越像,就对老汉说:“没想到小姐恢复得这么快。”五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那桌子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些青菜白菜,还有一叠子豆腐。
老头子花白胡子下面的嘴动了动,说:“这些日子,为了给腕儿治病,花光了积蓄,家里也就只有这些东西,希望恩公不要嫌弃。”李辛没说什么,用筷子夹了一注菜给马军。马军还没有适应人的生活,根本就用不了筷子,李辛加给他菜,他就用手抓着吃,吃相极其不雅观。李辛对老头子说:“你不要见怪啊,我这兄弟笨的紧,不仅不会说话,还用不来筷子。”老头子一脸微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也给马军加了菜。
饭吃到中间,李辛对老头子说:“我住在你们家,也不能白住,这样吧,这一千两纹银,算是我给你的住宿费。”老头子虽然觉得李辛风雅,并不觉得他是一个有很多钱财的人,这时候李辛将那些银子从袖子中拿出来,才觉得自己真是一时看走了眼。
老头子慌忙推辞,说:“这怎么使得?”李辛按住老头的手,说:“你们家小姐现在刚刚康复,是需要补一补身子了。我这些银子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用,给你或许还有些用处。”不管李辛的推辞,老头子也终于将那些银子收了起来,交给管家老汉。
一边默默吃饭的腕儿,眼角不断往李辛这边看来。李辛全然装作没有看见,就自顾自的在一边吃饭。马军原本生活在森林里,人马是素食动物,只会吃一些树叶和花草,完全没有体会过人类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吃了这些饭菜之后,他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还没有青草好吃。”心里这么想,嘴里就说了出来,李辛吓得不小,拉着马军说:“你会说话了。”马军一脸无辜,好像自己并不记得自己说话了一样,眼巴巴看着李辛。
“怎么了?”马军又说了一句,也把自己给下了一跳,原来自己也会说话了。他第一次说话就这么流利,也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真是双喜临门啊。”老头子接着说:“你看,或许是上天见你对我家小女施舍恩惠,所以让你的兄弟也会说话了。”马军第一次说话,就把心里所想全都说了出来,他说:“我再也不要去私塾了,那里真是很无聊。”
李辛知道,这人马学会说话了以后,一定是蛮烦不断,看来今天晚上就要走了,他并不明说,敲了人马的头,说:“你也不怕人家笑话。”闷头吃饭,那大病初愈的腕儿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禁笑了,一张脸上有了一些红润,看起来更加美丽。
第5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