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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就是不跪
  其实商娇远不如菖筠想的那么清闲,身为太郡的她平日里事物就很繁忙,每天需要批阅差不多一百份奏折。摄政王离开以后,商娇的工作量无形中又增加了一倍,还要操心如何才能做到在抓了这么多人的前提下稳定尚阳的形势,不至于酿发民变,可谓是殚精竭虑。
  用过膳后,商娇回书房批示了今天余下的奏折,又召见了回来复命的商启和韩元商武,一直忙到五更天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忙完所有的事情,商娇踏着斑驳的月色回到寝宫,却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全然没有自己想象中漆黑一片的样子。
  “驸马还没睡?”商娇叫过一个守夜的小婢女,低声问道。
  “郡主,驸马在等您呢。”
  “他今天还真是乖得让本宫有些意外啊。”商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谨慎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护心镜。
  菖筠的脾气她早已经摸得十之八九,这只小野猫现在肯定拿着匕首躺在床上,就等着自己进去好给她来上一刀,为了生命安全,还是小心点儿比较好。
  商娇轻轻推开门,踮起脚尖走到了床边。
  寝宫里的红烛全都还在燃烧,耀眼的光芒迸发出一种温暖的感觉,让商娇疲惫的心慢慢平息。
  她小心翼翼地将床帘拉开一条小缝,用力的瞅着里面的景象。
  菖筠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茧,已经沉沉睡去,手里却还握着那把银色的匕首。
  “你啊,真是喜欢自欺欺人。”商娇走进去,无奈的吻了吻菖筠布满汗珠的额头,语气里却不带任何愤怒,“本宫若真要干点什么,你裹再厚的被子也没用。”
  擦去他脸上的汗珠,商娇拿走危险的匕首,耐心的剥开一层又一层被子,看着瘦得连睡袍都撑不起来的菖筠吃吃的发笑。
  菖筠上一次睡在这张床上,还是两年前他们大婚的当晚,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水与火,再也相容不了。
  强迫也好,利诱也罢,花了这么多心思,商娇终于还是把人骗了回来。
  “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跑开,菖筠啊菖筠,这辈子你注定让本宫对你为所欲为。”盯着在梦中都皱着眉头的菖筠,商娇的目光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简单洗漱之后,商娇躺到了菖筠身边,隔着被子环住菖筠的腰肢,像是在保护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将他拥在怀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商娇被一阵摔东西的声响吵醒,当她愤怒的睁开眼以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菖筠在猛砸房间里昂贵花瓶的一幕。
  “你又在发什么疯!”商娇真是要被气死了,“就不能安稳一天吗?”
  “你还有脸说。”一个精美的梅瓶直直的飞了过来,打在床沿上,发出一声破碎的巨响。
  “本宫没碰你。”商娇往里挪了挪,没好气的蹬掉被子,“但你如果还要发疯,本宫不介意做到你没力气下床。”
  “真的?”菖筠闻言立即停下了手。
  “要真碰了,你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商娇反问道。
  菖筠颓然的放下花瓶,脸色慢慢由红转白。
  “你既然选择回来,那就表示你愿意放下过去。菖筠,本宫说过要你心甘情愿,你要是还这样不情不愿,那你就回长楼吧,我商娇枕边从来不缺男人。”商娇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跟本宫做交易的是你,一脸被强迫的也是你,说一套做一套,这就是你们文人的傲骨?”
  “你……”菖筠很委屈,却又无可反驳。
  “本宫要接着睡觉,你把这里清理干净以后出去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要是本宫一觉醒来看不到你,下一次铜柱上绑的就是你全家。”困倦至极的商娇翻了个身,直接闭上眼开始睡觉。
  要是放在以前,菖筠绝对不会理商娇,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一种难言的恐惧已经渗入到他的骨子里,他愣了片刻,最终还是乖乖按照商娇的吩咐,收好东西以后走到了门外。
  可是望着冰冷的地面,菖筠却跪不下去。他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在他眼里,就算再退让,他也是商娇的驸马,是和商娇平等的存在,不是任由商娇为所欲为,毫无地位的男宠。凭什么让他跪他就跪。
  因为睡得晚,商娇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正午,随手换上常服,挽好发髻。她走出房间,却看到了令她颇为无语的一幕。
  菖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半人高的箱子,整个人趴在箱子上,摆出一个跪的姿势,双腿却悬在空中,就是不碰着地面。
  “你这算是无声的挑衅吗?”商娇挑了挑眉,走到菖筠身边,“你还真是有才啊,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为什么不跪下去?”商娇直勾勾的盯着菖筠,“是觉得本宫不配让你跪?”
  “你知道干嘛还问?”菖筠甩了甩满头的大汗。
  “妈的。”商娇爆了句粗口,一脚把箱子踹开老远,然后揪住扑倒在地的菖筠,把他提了起来,“敬酒不喝喝罚酒是吧,好,本宫让你喝个够。”
  盛怒的商娇把菖筠拎进房间,重重的砸到床上,扯开屏风后的酒坛子,捏开菖筠的下颚就开始往嘴里灌。
  “咳咳。”菖筠被辛辣的酒水呛得整个人犯哆嗦,眼泪一道又一道的夺眶而出,挣扎的力气渐渐耗尽,疲软地瘫倒在地。
  “这才第二坛,难道你就这个酒量?”商娇把空掉的坛子丢开,眼底的怒火只增不减,“还是你嫌这样喝不够过瘾,想试试更带劲的?”
  “你也就这点本事。”菖筠努力地把呛进肺腔的酒水吐出来,脸上的讽刺越来越重。
  如果用一种物品来形容菖筠,那一定是弹簧,无论你对它使多大的力气,他都会一点儿不少的给你反弹回来。
  “好,刚好本宫今天不想看折子,既然你那么硬气,那我们就来玩点新东西吧。”商娇走到门边,提高声音对近侍喊道,“叫林公公把针板带过来,然后运十车美酒进来。”
  听见“林公公”三个字,菖筠的脸色下意识变得一片惨白,那些在调教坊的回忆一波又一波的涌上心头,让他莫名的抗拒。
  “不知道林公公有没有告诉过你,调教坊的手段足足有一百零八种,而你试的连入门都不够。本宫让你当驸马,就是想好好疼你,可是你的脾气实在是太犟了,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试试调教坊的手段吧。”
  商娇剥开菖筠的衣服,不顾他的抗拒踢打,肆意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林公公喝茶喝的好好的,却突然接到命令让他带上针板马上去寝宫,不由得为菖筠暗暗惋惜。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干嘛非要钻牛角尖一次又一次的顶撞郡主,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
  “参见郡主。”一进寝宫就看到郡主强吻驸马的火辣画面,林公公吓得赶紧背过身子。
  “你来啦?”商娇放开骂得嗓子都哑了的菖筠,招了招手示意林公公过来,“本宫要了十车美酒,你去把它们倒进浴池里。”
  “郡主,这会不会太过火了。”林公公有些害怕,“驸马的身子不太好。”
  “他有这个本事闹,就得承担后果。本宫就不信自己弄不服他!把针板留下,本宫自己来。”商娇没好气的瞪了林公公一眼,“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去。”
  “是。”林公公向菖筠投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溜小跑的跑进了屏风后。
  虽然不知道菖筠干了什么,但是郡主很生气这一点林公公还是看出来了,为了避免引火上身,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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