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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溪言行刺
  “公子,您说好好的您何必来受这份罪。现在这大冬天的,寒风可一会儿就能要了你的命。您就跟殿下服个软,又能怎么了。”金岭看见溪风被人带出去,赶紧跟了上去,一路追到了长廊。
  “对啊,溪风公子,何必跟殿下犟呢。您跟殿下斗,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啊。”
  溪风脾气温柔,对人很好,就算待他们这些奴才,也很尊重温和,和其他的男宠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公主府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一心一意的盼着溪风能成为公主府的正主,这样他们也能过几天好日子。现在看见溪风和长公主闹得这么犟,这些人也很着急。
  “死了不是更好,还干净。”溪风面无表情地张开了手,“来吧。”
  “公子。”金岭急得眼泪婆娑,不知道该怎么办。几个调教房的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只能走过来,抓住溪风的衣襟准备往下退。
  “混蛋!”溪风外衣落地的同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溪风面前,一拳狠狠地打向了把手覆上溪风里衣的奴才。那人猝不及防,被打得飞了出去。“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这道从天而降的黑影,正是溪风的二哥,溪言。
  “二哥你怎么来了。”溪风看见溪言居然在长公主府里动手,脸都被吓白了。“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可以算是行刺,快点离开。”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这帮畜生居然这样折腾你。溪风,跟我回去,这个什么鸟帝师咱们不干了,我就不信长公主能吃了我们。”溪言想到这群人准备对溪风干的事情,就气得牙痒痒。
  “公子,您不能走。”金岭看见溪风要走,整个人吓得一激灵,要是让溪风就这样离开了,恐怕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活不了了。
  “我不会走的。二哥,你快回去,趁着她还不知道,你快回去啊!”溪风用力地退了一把溪言,但是溪言还是不依不饶地把他往前扯,两个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来人,抓刺客。”就在此时,那个刚刚被打飞的太监兜兜转转地爬了起来,扯开了嗓子嚎了一嗓子。长廊本来就是侍卫巡查的重点区域,太监这一嗓子,马上就引起了巡逻侍卫的注意。
  溪风看着穿着黑甲的侍卫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眼睛里顷刻间布满了血丝,“走。”溪风一把拔出溪言腰间的长剑,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溪言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被抓住肯定会把溪风活活坑死,正准备离开,却悲哀的发现黑甲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压根儿无处可逃。
  “抓住我。”溪风看见溪言无处可逃了,当机立断,把手里的剑横上了自己的脖子。溪言知道溪风的意思,是让自己挟持他,逃出去。
  溪言一手抓住剑柄,一身揽住溪风的腰,用很凶残的声音吼道:“你们全部都往下退,要不然我杀了他。”
  明知道溪风是在故意放水,可是黑甲卫还是不敢上前一步。就算这个主子只是掉了一根头发,长公主恐怕都会把他们生吞活剥,更别提生命安全了。
  “别冲动。别冲动。”黑甲卫全部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往前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溪言挟持着溪风,慢慢移出他们的包围圈。
  “溪言。怎么会是他?”穆旎听见长廊这边出现刺客,因为担心溪风,马上就赶了过来,正好看见溪风主动充当人质的那一幕。“劫人都劫到本宫府上了,镇国侯府还真以为本宫拿他们没办法吗?”
  穆旎看见溪言快要走出包围圈,于是放大了步子,快步走到他们身前。
  “殿下。”溪风看见穆旎,眼里一派死寂,完蛋了,黑甲卫不敢动,那是不知道溪言的底细,害怕溪风有个损失。可是长公主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两兄弟是在作秀,只怕这下子,二哥很难全身而退了。
  “好,好,好,镇国侯果然养了两个好儿子!连在公主府里拔剑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是要谋反吗?”
  “长公主,溪风好歹算是你的老师,你这般欺师灭祖,就不怕遭报应吗?”溪言看见长公主,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是被他看见了,以前自己没看见的时候,溪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他多少委屈。
  “殿下。”溪风推开脖子上的剑,上前一步,拜倒在地。穆旎知道,溪风肯对自己下跪,便是已经存了服软的心思。
  “让他走吧。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一力承担。”溪风穿着单薄的里衣,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娇弱的样子倒让穆旎没由头地心里一软。
  “若是闯了长公主府还可以想走就走,传出去本宫还如何立足?这些黑甲卫,还有面目活着。”穆旎剜了一眼站在一边正要发怒的溪言,慢慢走到溪风身前蹲下,伸手挑起他的下颚。
  溪风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穆旎呼出的气体喷到自己的脸上,那种暧昧的感觉,瞬间让他羞得红了脸。他很想躲开,可是想到二哥还在身后,他只能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任由穆旎为所欲为。
  “长公主,你无耻。”溪言看见穆旎的无礼行为,虽然被黑甲卫押住,还是双目瞪圆,满脸愠色。
  “殿下,外面风大,微臣随您回去。”溪风知道溪言的脾气,怕他再这样怒骂不休惹怒了长公主,只能强忍着心头的羞耻感,轻言细语地劝道,“微臣乏了,想休息了。殿下,带微臣回去吧。”
  穆旎似笑非笑地看着溪风,也只有到这种关头,这个呆子才会对她乖顺一些,变得有风情一些。溪风看见穆旎一直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害怕,正好一道寒冷刺骨的北风吹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
  “穿成这个样子,当心得了风寒。”穆旎真是颇感到无可奈何,明明是想生他的气,却又总是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心软,最后只能一退再退,自己真是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
  “就先放过他这一次,要是他还不肯乖乖听话,再处罚也不急。”穆旎暗自安慰了自己几句,然后把溪风从雪地上扶了起来。
  “把溪言公子请进客房,好好照顾着。”溪风听见穆旎没有直接把溪言送进地牢,而是请进客房,大口地喘了一口气,看了殿下并没有很生气,自己待会儿想办法求情,顶多呵斥两句,就能大事化了了。
  “长公主你这个禽兽,不许你碰我弟弟。你把溪风放了,大不了我代替他。”溪言看见穆旎暧昧地搂住溪风,能够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拼命地挣扎着,死活不愿意被“请”走。
  穆旎闻言真是下巴都被吓掉了,溪言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她又不是欲求不满,只要是个男人都要,她穆旎可是很挑剔的好吧。要是随便找个男人就行,长廊住着这么多男宠,她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本宫不是收破烂的,本宫的寝殿也不是阿猫阿狗可以爬进来的。退下。”穆旎说完狠话以后,直接把溪风打横抱了起来,这人最近不肯好好吃饭,身子越发的消瘦了,瘦得连这具虚弱都躯体都能抱起来。
  溪风被穆旎这样一惊,下意识地想要伸手还住穆旎,却又意识到了不妥,软软的把手放了下来。
  “想抱就抱啊,本宫最近天天积极练剑,身子强健了不少呢。”穆旎觉得溪风安静待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很好看,很安静,书卷气满满,像是一副被静止的画卷。
  溪风不说话,只是试图扭过头去,再看一眼溪言。
  “你啊,总是那么不相信人,本宫说了送他去客房,就不会突然叫人下了狱。干嘛那么担心。”溪风担心的表情,落在穆旎眼睛里面,简直像是眼里进了钉子一样。她原本不是一个喜欢吃醋的人,可是自从遇见溪风以后,穆旎就越来越在乎溪风,不希望他离别人太近,他的眼光停留在别人身上,更不希望他对别人的关注度比对自己还高。溪风是她穆旎的,只能属于她一个,在情感上依赖她。
  “殿下,你会怎么处置他。”溪风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出于对二哥的担心,他还是硬撑着询问。
  “本宫还没想好。不过带剑入府,打伤侍从,劫持帝师,可全都是死罪。”穆旎故意一本正经的给溪言定了很多罪,话一说出口,穆旎就感觉到怀里人身子一僵,然后下一秒。
  穆旎看着溪风。“老师可不常这么主动。”
  “殿下,您不会的。”溪风答非所问。穆旎自然知道溪风指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自己别跟溪言计较嘛。
  今日之事,说小啦,就是溪言不懂事,看见弟弟受辱,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下手不知轻重。顶多呵斥几句,也就算了。但是若说大啦,那便是意图行刺,藐视皇权,等于谋反,满门抄斩都是轻的。也就是说,现在,不止溪言,镇国侯一家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穆旎手里。按照穆旎的奸商脾气,又怎么会白白放过这个逼迫溪风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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