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叔叔,可以吗?”这既陌生又熟悉。为了逼迫少爷出去找他,不知道雷蒙德做出了多少牺牲,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实在是不可原谅了!
心里的想法反映在他的脸上,而兰悦脸上自然流露出的关心,也反映在弗朗西斯注视着他的眼睛里。心里的隐隐作痛慢慢的蔓延到全身……连咖啡都没有喝一口,她却能感觉到疼痛蔓延到了唇边。
她已经多年不见,看着他的眼神淡漠,仿佛一个陌生人。她终于想要说话,但问的却是父亲现在的情况。现在,重新影响他的感情,已经成为一种奢侈了吗?桌子底下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再次绑住了他的手……与此时心头几乎要窒息的隐隐作痛相比,手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心中的寒意让弗朗西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他连忙伸出右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当他放回去的时候,杯底撞击托盘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轻易地打破了他极力假装的平静。
她嘴角一扬,殊不知此刻的笑比哭还哭,回答兰悦问题的声音终究还是有些平静:“大概吧。”
“什么意思?”兰悦震惊了,大概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我已经七年没有见到父亲了。”“不过既然新闻里没有关于海德拉姆家族易主的消息,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兰悦又感觉头晕目眩,呼吸很快就变得不稳。少爷、少爷和雷蒙叔叔闹翻了?不然的话,亲生父子怎么七年没有见面了?!情急之下,他忘记了烦恼,伸手抓住了弗朗西斯还拿着咖啡杯的手,执意追问原因:“为什么?”
指尖冰凉如雪,但他却感觉整个手掌都温暖起来。心脏仿佛在合拢的手掌中骤然跳动,平稳地跳动着,一切起起落落都带着一股热流,带动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弗朗西斯根本没有听兰悦的问题,整个身心都粘在了右手上。他不断地看着那根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心中默默赞叹着上帝的怜悯,几乎想跪下虔诚地亲吻脚下的尘土。七年时间,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终于再次触及梦中之人……
但他的沉默,还有他那哭笑不得的奇怪表情,让兰悦误会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疑似”,他连忙将手移开,藏在身后,低着头,低声道歉,“对不起……你,你怎么没看到。”“雷蒙叔叔?你,又吵架了?”
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兰悦的动作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很快就淹没了初生的热气。他抬起头迎上美咲太郎审视的目光,眼中的苦涩显而易见。他微微摇头,声音很低,“你……什么都不知道?”
第329章放手
“我应该知道什么?”他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反问,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略显呆滞的眼神告诉弗朗西斯,兰悦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关注过海德拉姆家族,因此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死亡”。他居然故意断绝了和她的一切联系,一走了之!?
这个认知,让弗朗西斯本来就很痛的心,猛然挖出了几滴血。他缓缓转动紧握的右手,按在酸痛的胸口上,他选择说出部分真相:“我曾经向父亲发誓,在找到你之前,我不会回到海德拉姆家族。”
“你找我干什么?”兰悦微微侧着头,回头看向弗朗西斯,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不屑,让她哽咽了。七年前的索菲亚绝对不会这样看着她,但索菲亚却被她亲手抹去了……
“如果是的话,那是我太傻了,没有审视自己的内心。直到你走后,我才发现我已经恋爱了,你相信吗?”黑咖啡中心,欺骗他避开了兰悦的目光,生怕他在那里找到冷然来杀他。
良久的沉默后,他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而且……你确定这不是同情?”
这是他多年来一直在等待的,但是来得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他已经不敢相信,不敢动,更不敢回应!我的心死了湖,没有一丝涟漪,仿佛我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在我的心已经破碎的那一刻才出现?被水浸湿都很难恢复,更何况一颗破碎的玻璃心……
“不!那绝对不是同情!以你对我的了解,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为了同情而向任何人发表自己的意见!”他有他的骄傲,从来不会轻易妥协!
“我们真的了解你吗?”兰悦自言自语地笑了笑,闭上眼睛点点头,“不,别说话,让我说完!我一直以为我了解你,也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这是最好的说法;声音一脸严肃。
“请不要对我说任何情绪化的话。我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索菲亚了。如今的我太脆弱了,无法承受任何打击。当我有点兴奋时,我就没有雄心壮志地晕倒了。”。力量骤然收紧,勉强压制着她无法抑制的心跳。深吸一口气,他定了定神,用一种既抱歉又感激的眼神看着美咲太郎。
“从十四岁起,我就答应保护你。七年了,我好累……如果我还能忍住,我不会轻易的,但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智。”以及这样做的体力”。
兰悦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餐桌,泪水滴落在雪白晶莹的桌子上。是的,一切都变了!以前她从来没有哭过,但现在她很脆弱,很容易哭。在那次爆炸中,她不仅失去了美丽和健康,还失去了许多其他宝贵的东西:自信、力量、坚持、爱情……她都失去了!
第3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