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的激烈斥责和指责随处可见,弗朗西斯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一股悲伤的能量在他胸口之间凝聚,让他无法逃脱,迫使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痉挛,他立刻陷入了恐慌之中。
此刻陷入了分界线,他混乱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父亲说得对,他就是索菲亚痛苦的根源,既然没有了羁绊,她会幸福的……也许……
接下来的两周,弗朗西斯过着睡梦般的生活。他不再去冷月上班,日夜徘徊到家族宅邸,玩累了,他就自发地回到索菲亚的房间休息。他会同意每个对他说话的人,就好像他在听一样,但这从来没有真正在他的心里激起一丝涟漪。
今天早上,他是被温暖的阳光直射在脸上而醒的,他似乎猛然醒来。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天花板上的图案慢慢在他的瞳孔中变得清晰起来。从那时起已经过去多少天了?比如三个星期?但……
弗朗西斯苦苦思索,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会突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三周”时间段?要知道,他最后的生动记忆,就是在纽约郊区的那个小房间里,他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感到温暖了!太阳每天升起又落下,他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那么为什么不继续让自己沉浸在迷茫之中呢?他今天早上怎么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想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向已经变成残骸的闹钟。
就像,就像,就像他昨晚特地定了闹钟,提醒他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弗朗西斯歪着头思考,眼睛一眨不眨,但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原因,于是他立刻又陷入了划分,甚至连他为什么这么想……
良久,安静得连空气的流动都停止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警钟。仰躺在床上的弗朗西斯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依然落在那片凌乱的地方。坏了的闹钟还能响,真是奇迹!
第125章失业
弗朗西斯盯着那堆残片看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到自己似乎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声音中醒来。他用酸痛的双手撑着身体,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转动着目光,寻找着那天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警报声。
——在衣柜里!
他爬起来,拖着脚步走向仍然开着的柜门,只想阻止那烦人的声音。尖锐而无尽的噪音刺痛着他的心神!
看,那个有黑色表盘和黑色指针的小东西!难道只是他自言自语,阻止他沉浸在梦境中?弗朗西斯点了点头,伸出了手,但当他的目光触到了被唤醒的衣服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她认出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是她的。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他小心翼翼地将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准备第二天穿——他会做什么?
他捡起那个发出噪音的小东西,但他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用力把它扔出去,而是轻轻地按下了开关,可怕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把闹钟放到一边,她站起身来,把下面的裙子掀起来扔了出去,刚穿上,还没穿,它就轻轻地落在一张塞满衣服的便条纸上。
弗朗西斯心中一惊,将长袍和衬衫递到了右手上。右手翻向天空,已经握住了上面的白纸。
下一秒,一道人影突然从索菲亚的房间里匆匆掠过,眨眼就消失了!只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中央,弗朗西斯扔出的白纸还在空中轻轻落下,还没来得及落到地上……
*。
今天是索菲亚的葬礼!
弗朗西斯跑得很快,穿着黑色连衣裙。今天,她要去参加索菲亚的葬礼,她已经提前想好了办法,记住不要迟到,但这还是影响了她跌跌撞撞的心思。
很多次他都想敲自己的头,因为事情不符合他的预期,但他却因此不敢停下来。太阳已经明晃晃的了,都快中午了,他哪里还有时间自责!当他跳上跑车时,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车子就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美好的时刻,蓝天白云下,巴黎郊外的拉雪兹神父公墓周围聚集着一群人。
方济各赶到时,所有人都已赶到现场,低头默哀,墓地里只能听到神父为死者祈祷的声音,在巴黎郊外寒冷干燥的风中飘荡。
到处都是绿色的树木,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肃穆肃穆的气氛围绕在他的周围,让一路溺水的他瞬间平静下来。
雷蒙德信守诺言,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坚持将索菲亚安葬在这个历史悠久、风景优美、看起来更像度假胜地的地方。他那被烟雾蹂躏的尸体经过专业护理后看起来仍然很可怕,所以雷蒙德没有选择透明盖棺材,所以弗兰西斯不可能再见到他最后一面!
他站在那里,头发凌乱,眼睛布满血丝,看着索菲亚被埋葬。那个用一生爱着他的女人,慢慢的埋入了地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孤独、被遗弃的感觉如此强烈地打击着弗朗西斯,他的心逐渐变得麻木和寒冷。若儿站在他身后远处,轻声哭泣,但雷蒙的目光却始终没有回到儿子身上。这位曾经威武的老人似乎因为索菲亚的去世而苍老了很多,他那耀眼的棕色头发也变得稀疏了很多,里面确实还夹杂着几颗淡淡的银丝。
墓碑是雷蒙德亲笔题写的,名字简单,就像坟墓里生活的人一样。他们的坟墓上都堆着白色的百合花,这是他们向往却又不敢触碰的禁忌颜色。
没有照片,因为我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不重要的“琐事”。弗朗西斯不敢相信,一直对他忠诚的索菲亚竟然如此固执,以至于在她的记忆中找不到她的美丽痕迹……
第1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