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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家
  “当然开心了,小琪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家人啊。她为我和父亲也付出了不少,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替她开心!”沈风仍然一脸笑容的回答。
  可是不知怎么了,徐薇的心里,却有一丝丝不开心的成分。
  “那,大小姐,我回家了,得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和小琪才好。”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的东西,跟徐薇道别后一蹦一跳的回家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沈风回到家后,第一次觉得黑漆漆的打铁铺看起来是前所未有的温馨,看着忙碌打铁的老张头,忙里忙外正在准备晚饭的梦琪,沈风真的希望,这种温馨的日子就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不要被破坏。
  “父亲,小琪,我回来了。”沈风爽朗的跟两个还没有发现他的人打招呼。
  “风哥哥,你回来了。”梦琪见到沈风回来,放下了手中的水瓢,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恩,小琪,我回来了。”沈风开心的拍了拍乖巧的妹妹的脑袋,温柔的应道,然后看了一眼老张头的方向,用一只手遮住那个方向,悄悄的跟梦琪说:“小琪,今天有件大喜事,你多加一个菜,我要跟父亲好好痛饮一番。”说着,不被发现的在梦琪的眼前晃了晃刚打回来的好酒,示意先不要跟老张头说。
  “好的,风哥哥,我这就去。”梦琪很听沈风的话,一蹦一跳的回到了灶台边忙活去了。
  沈风微笑着看着梦琪,便来到了老张头的身边,就近找了块木板坐了下来,一声不吭的看着老张头打铁。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每次看到老张头一丝不苟的打铁,那些铁块儿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在老张头的手下变成一把把的利剑,一种自豪且尊敬的感情就从沈风的心中油然升起。他觉得,在打铁的老张头就是一个英雄,谁也比不上。
  “怎么了,风儿?一回来就神秘兮兮的,刚才跟小琪说什么悄悄话呢?”老张头早就注意到了沈风,此时他不做声来到自己的身边,该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吧。
  “没什么,父亲,只是看着您打铁,我就羡慕的不得了。”沈风老实的回答。
  “傻孩子,打铁是门没出息的活儿,你羡慕什么啊?老头子我送你去读书,可不是为了让你将来跟老头子我一样回来打铁的啊。”听了沈风的话,老张头的心里是既欣慰又有些为这孩子的想法叹气。
  “我倒是觉得,如果能像父亲一样能把打铁当成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视,也是很了不起的呢。”沈风看着老张头手里通红的铁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吞下烨郁金花之后,只是那时候身体有些反应,可是从那时候以来,除了偶尔的身体有些不适之外,根本就感觉跟以前无异。沈风觉得,一定是自己没有专注于修炼,所以才浪费了上好的珍品。
  “话说回来,风儿,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老张头看着沈风有些低落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不开心,还是转移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哦,”沈风这才从回想中回过神来,“小琪当陪读的事情,已经被同意了。”看了眼梦琪忙碌的身影,沈风低声跟老张头说。
  原来,沈风是想要给梦琪一个惊喜,才借口有喜事的,他是想替梦琪庆祝一下啊。
  “真是太好了风儿,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这个好消息来的太过突然,老张头高兴的只能不停的重复太好了这几个字。他紧紧的握住沈风的手,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欣喜。
  看着老张头由衷的开心,沈风的心里,也是一片明朗。
  “小琪现在还不知道,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她这个消息。”沈风说道。
  “恩恩,去吧,去弄点儿酒回来,老头子我今天高兴,一定要喝点儿!”老张头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叮嘱沈风。
  “放心吧父亲,庆祝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沈风从腰间拿出那壶酒,递给了老张头。
  “好儿子,好儿子。”老张头高兴的合不拢嘴了,“老头子我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和这么乖巧的小琪,这辈子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父亲,您快别这么说,要孝敬您的地方还多了呢。”沈风说道。
  “恩,你去帮小琪吧,老头子我刚才太激动了,在你面前太丢人了,我干点儿活儿就好了,去吧。”老张头吩咐道。
  沈风明白老张头的意思,便起身离开去了梦琪所在的厨房。
  这天晚上,打铁铺老张头家像过年一样,平时简单的饭桌上面多了几道像样的荤菜,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四周,沈风和老张头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只有此次庆祝的主人公梦琪,仍然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开始从沈风口中听到的所谓的喜事到底是指什么。不过看着沈风和老张头都开开心心的样子,梦琪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了下去,只要他们开心,自己就开心。
  “小琪啊,今天麻烦你做了这么多菜,真是辛苦了啊。”老张头首先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梦琪,亲切的说道。
  “哪里,张伯伯,我在您家打扰,做这些是应该的。”梦琪礼貌的回答。“只是······风哥哥说的喜事,到底是什么事啊?”看着沈风也在朝自己微笑,梦琪的直觉告诉她,所谓的喜事,大概是跟自己有关的吧。
  “小琪真是懂事又有礼貌的孩子。”老张头大笑一声,“今天的庆祝,当然是为了小琪你呀。”
  “我?”梦琪听了老张头的话,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是的小琪妹妹,我和父母准备送你去私塾读书了。”看着老张头开心的样子,沈风微笑着向梦琪解释着。
  “真,真的吗?”听到这样的回答,梦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要去贵族私塾读书,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虽然上次徐薇过来找沈风,从她和老张头的话里,她也听到了一些细节,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
  “当然是真的,丫头,你在我家做了这么多事情,老头子我当然也要为你做点儿事情了。”老张头喝了一口酒,大声的说道。
  “可是,那里是我这样的人能进去的吗?”梦琪接着问道。
  “不用担心小琪,他们已经同意了你作为徐大小姐的陪读,可以的。上次我们去见徐大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沈风耐心的解释着。
  原来上次莫名其妙的去见那个徐家的大人物,就是为了这件事啊,梦琪的心里总算想通了。“但是,我听说去那里上学需要很多的钱的,我······”梦琪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
  是的,这次送梦琪去上学,按照私塾的规矩,已经不能再破例不收学费了。也就是说,打铁铺要付出相当巨大的一笔钱财,才能送梦琪进去。想到这件让人头疼的事情,一家三口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固。
  “没关系的小琪,老头子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让你去上学的。”还是老张头反应的快,化解了有些尴尬的场面。“再说了,这么几个金币,老头子我还是拿得出来的。来不说这些,风儿,今天高兴,陪老头子我干一杯!”
  “好的父亲,今天我们就一醉方休!”沈风也拿起了酒杯,跟老张头对碰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只是梦琪,看着强装轻松的爷儿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打铁铺的情况,她是知道的,要掏出那么多学费,实在是捉襟见肘。要不是看老张头那么开心,她真的很想说不去私塾。看着老张头开心的样子,那样扫兴的话,她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宇文硕的好意?
  不久后,梦琪就由沈风带着,第一次踏进了只有达官贵人的子女才能进入的私塾。那天,老张头拿出了自己的棺材本,把几个沉甸甸的金币放到了梦琪的手里,还用平时攒下的零钱为梦琪置办了一身虽不华贵却也体面的新衣服,看着自己家的女娃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颇有一位大小姐的气质,老张头就觉得这些钱花的值。
  第一次进入读书的地方,平时爽朗的梦琪有些紧张,她一直紧紧的跟在沈风的身后,手指抓住沈风的衣袖,就像第一次见到沈风的时候。沈风回头看看自己害羞的妹妹,宠溺的笑容一览无余。
  果然,刚进去私塾,他们就成了同学们注目的焦点。
  “沈风,这位小姐是谁啊?长的倒挺俊的啊。”说话的是金家的大少爷,平时作风就自由散漫,爱摆大少爷的架子欺负那些身世不如他的其他同学。
  “这是我的妹妹,从今天起,她跟我一样在这里读书。”沈风平时就挺讨厌这个金少爷,此时见他不怀好意,连忙将梦琪护在自己的身后,警戒的回答。
  “原来是妹妹啊。”那个金少爷阴阳怪气的继续道,“可是我听说你本来就是那个打铁的老张头的养子,如今又多了个妹妹,莫非也是捡来的?”
  “说起来,你们家真的能负担起两个人的学费吗?”见沈风没有搭理自己,金少爷不依不饶的继续刁难两个人,“如今这个私塾真是越来越没什么规矩了,随便的要饭家的孩子都能进的来了,万一哪天我们的东西丢了,真不知道该怀疑谁呢。”
  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沈风真的很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处境,在私塾里大打出手会有大麻烦,他也只好忍耐着。只是一想到有人这么侮辱自己和打铁铺,他就感觉一股无明业火剧烈的冲击着自己的脑门。
  “怎么,我刚才听到有人对我们家的人指指点点的,是想找茬吗?”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声清脆又充满傲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在场的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没错,来人真是徐家大小姐,徐薇。
  徐家在天灵城的地位无人不知,就算是个金少爷也够不到徐薇的脚后跟。那个刚才还仗势凌人的金少爷一看到徐薇为沈风他们说话,立马像见了猫的耗子,躲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吭声。
  徐薇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想跟那种小人一般见识。只是她想到以后在这私塾里,肯定还有人会趁机欺负沈风和梦琪,于是把自己的东西朝座位上一放,环顾整个教室,然后对着沈风,故意大声的说道:“沈风啊,以后你妹妹作为我的陪读,就是我们徐家的人,不会有人敢欺负她的。”声音清楚响亮,保证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沈风在这里谢过大小姐!”沈风感激徐薇的良苦用心,为了配合徐薇,有模有样的给徐薇做了一个揖。
  梦琪一直站在沈风的身后,看着这个骄傲任性的徐家大小姐,再看看自己的风哥哥跟她的配合,虽然人家是帮了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太开心。但是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整个教室,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看着徐薇,便知道徐家的势力了。
  梦琪从来没有到过私塾,中途插进来要跟上课程难免有些吃力,老师讲的什么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梦琪不禁有些沮丧,这不浪费了张伯伯的一片苦心了吗。不过还好沈风答应回家后帮她补上落下的课程,这才让梦琪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下来。
  迷迷糊糊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梦琪收拾东西准备同沈风一起回家。谁知沈风临时被徐家三少爷叫去办事,无所事事的她只好待在课堂里等待沈风回来。
  宇文硕就是这时找上的梦琪,那个正在拿着课本满面愁容的小女孩,仿佛是遇上了什么不可解的难题。
  “你是今天新来的同学,我记得是叫做梦琪对吧?”宇文硕在梦琪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和蔼的问道。
  此时的梦琪正沉浸在与古诗文作斗争的纠结中,没想到有人突然跟自己说话,着实吓了一跳,本能的警戒起来,一双微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这可是宇文硕没有设想过的事情,他双眼一眯,把梦琪的反应牢牢的记在了心底,脸上却是没事人一样,压了压手,安慰道,“别紧张,是我,我是老师啊。”
  看清楚来人后,梦琪这才放松了紧绷的弦,恢复了小女孩的样子,解释道,“对不起老师,我刚才吓了一跳。”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吓着你了。”宇文硕笑着说。“怎么还没回家呢?”
  “风哥哥临时有事,我在这里等他。”梦琪老实的回答。
  看小姑娘放下了警戒心,宇文硕开始慢慢进入自己的话题,“怎么样,今天的课都明白吗?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恩,有很多。”梦琪回答,“不过风哥哥答应回去会帮我补课的。”每次提到沈风,梦琪的心情就不禁好转起来。
  “是吗?沈风是个优秀的孩子。”宇文硕慢条斯理的说着,然后意有所指的叹了口气,“说起来我跟老张头也是旧识,他要供你们两个来这里,这是不容易呢。”
  听到这样的话,梦琪的心里也有些感觉对不住老张头,想他把攒了半辈子的钱就花在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身上,也不能报答他什么,梦琪没有吭声,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我有时去找老张头叙旧,都是我带的酒过去,那个老头子,现在连酒都喝不起了吗?”宇文硕看着梦琪的反应,跟自己想要的一样,嘴角一翘,继续道。
  听到这里,梦琪更加的感觉愧对老张头,只好小声的说,“我会挣钱报答张伯伯的,只是,我对这里还是不熟,不知道该怎么去挣钱。”说到最后,梦琪的声音几乎是消失了,要不是坐在她身边,宇文硕基本就听不到这些话。
  “真是孝顺的孩子呢。”宇文硕满意的伸手拍了拍梦琪的头发,“说起来,我倒是知道,徐家的下代当家徐老爷,好像是在找一个信得过的丫头,好多人都挤破了头想要这份差事,可是徐老爷挑人特别严格,到现在还是空缺呢。”
  听到这个消息,梦琪的眼睛一亮,抬起头看着宇文硕,“老师,我能去吗?”被宇文硕说了之后,梦琪想要挣钱的想法变得特别的强烈。
  “哦?你想去?你是老张头家的孩子,又是沈风的妹妹,按理说人品肯定是靠得住,只是······老张头会同意吗?”宇文硕摸着下巴,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会跟张伯伯说的,他会同意的。”梦琪回答,语气里充满了坚定。
  “那,我帮你跟徐老爷说说吧。”宇文硕点头。
  “谢谢老师!”梦琪起身,朝宇文硕鞠了一躬。
  “没事啦,我也是看你家不容易,举手之劳。”宇文硕摆摆手,“你看,沈风回来了,赶紧回家吧。”
  梦琪抬头,正好看到了朝这边走的沈风,她收好自己的东西,又朝宇文硕礼貌的说了声再见,便向沈风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
  看着梦琪和沈风远去的背影,宇文硕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窗外,像是了了什么心思一般。
  “总感觉有些像欺骗无知少女呢,不过,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希望你没有猜错。”
  徐寒的目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梦琪一直非常开心的看着沈风,看着这个人笑的灿烂,自己的心情就莫名的好起来。为了这个人能一直的笑下去,不再露出烦恼和忧愁的表情,梦琪的心里,下定了决心要去徐府当丫头。
  两人一回到打铁铺,就受到了老张头前所未有的欢迎,老张头拉着梦琪的手,一个劲的询问她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跟同学们相处的如何之类的问题,往往梦琪还没有张口回答,老张头的下一个问题就已经问出来了,这让梦琪有些无奈。
  “父亲,父亲。”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沈风也无奈的走上前,拦住喋喋不休的老张头,“您可以慢慢问,我们坐下来,让小琪给您仔细的说说情况可以吧。”
  经沈风这么一调解,老张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眯眯的拉着梦琪的手,来到家里的饭桌前,待到三个人都坐下后,老张头这才又提起了刚才的问题。
  “小琪啊,今天第一天去私塾,有没有人欺负你?”虽然还是有很多问题,但是老张头最担心就是这个。那个富人家的孩子老张头是知道的,小小年纪的,不知是学了大人的样子还是娇生惯养,总是喜欢欺负穷人家的孩子。自己这么宝贝的小琪,可不能一去就让那些熊孩子欺负了。
  “伯伯您放心吧,有风哥哥在,没有人欺负我的。”梦琪笑着宽慰着老张头,说着还笑颜盈盈的看着沈风。
  “是呀父亲,我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小琪呢?您放心好了。”沈风跟梦琪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说道。
  “恩,那就好,要是有人敢欺负我的宝贝小琪,老头子我可饶不了他。”老张头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那课上的怎么样?先生将的都能听懂吗?”老张头又关心起另外一件事情,毕竟,送梦琪去私塾,就是为了让她多学知识,多长见识的。
  “恩······有些还是听不大懂,字倒是基本都认得。”听到这个问题,梦琪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开朗,反而有些小小的愧疚。
  “没关系,我会辅导小琪的课程的,毕竟前面的我都学了啊。”沈风及时的插上话,为梦琪缓解尴尬的局面。
  “恩,有风儿在,我也放心。”老张头思索着什么似的,“再说了,那个宇文先生也算是老头子我的旧识,要是实在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去请教他就是了。”
  说起宇文硕,梦琪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准备跟老张头和沈风说出自己的决定。
  “伯伯,风哥哥,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梦琪说道。
  如此认真态度的梦琪沈风和老张头都没怎么见到过,平时的梦琪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乖巧懂事,反倒梦琪的这句话让两人觉得有些不自然了。
  “什么事啊小琪,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我们是一家人嘛。”沈风首先反应过来,开口说道。
  老张头的心里则是扑通一下,看着梦琪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他总觉得这个小姑娘要离开自己似的。
  “是这样的,”梦琪抬头,看了看老张头和沈风,这才将自己的心事娓娓道来,“我想要到徐府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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