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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沉迷
  凛黯然的坐在被遣送过来的宽大的房间的大床上,情绪因为刚才的剧烈波动还是没有平静下来。她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心里一片混乱,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过了好久,久到外面的天什么时候亮了她都没有察觉,凛才感到无与伦比的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便连衣服也没有换,倒头就在大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又出现了那个自从她来到琥珀岛,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的场景。茂盛的葡萄藤中,模模糊糊的是一副画像,画中的父母正在对着自己微笑,可是那个笑容,却不知怎么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凛站在画像面前,虽然害怕,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不知是不是错觉,画像中的父母,竟然缓缓的有些变化,表情不再是微笑而是变得越来越狰狞,越来越恐怖,他们在慢慢的靠近凛,嘴张着,仿佛有什么话要向凛诉说。但是,那副样子极为诡异,凛吓的大声的呼救,但是,没有人来帮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人头慢慢的靠近。
  就在凛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一把熊熊的火,突然烧了过来,将画像,还有缠绕它的葡萄藤,一烧而尽。凛惊恐的回头,拿着火把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那个凯特米总执事。
  “非人之物,归于尘土,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吧。”仍旧是淡淡的,凯特米总执事说了一句让凛有些不解的话。
  然后,那个拿着火把的凯特米总执事,看了蹲坐在地上的凛之后,一言不发,转过身,慢慢的消失了。凛想要抓住他,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强烈的光却让凛睁不开眼睛,她只能徒劳的伸着手,勉强的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消失在光的尽头。
  看着那个男人消失的地方,凛的心头,竟然有一丝丝的难过。因为刚才,他的背影,是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
  慢慢的睁开眼,凛紧紧的皱了皱眉,她的头很疼,伸手覆上自己的额头,好像比平时烫了一些。
  “啊,发烧了吗?这样也好,这样死了也好。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岛上,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凛沉沉的呢喃着,身体的不适和深深的倦意让她再也支撑不住,再次昏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凛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在她的床前,大家都穿着洁白的衣服,看到她睁开眼都的时候,都在朝自己微笑。这是到天国了吗?这些美丽的人,一定是迎接自己的天使吧。凛似乎还是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自顾自的想着。
  “小姐,您终于醒了,这些天可急死我们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陌生,但是话里话外的担心却是让人感动。
  “凛小姐,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另外一个年轻活泼的声音也响起,“医生说,这是高烧引起的昏迷,我们都担心死了。”
  慢慢的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原来,她没有死,刚才恍惚看见的也不是天国,而是穿着洁白女仆装的侍女们,现在的她,还是待在总执事府里。在她的床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伺候她的人。此刻看到总执事命令一定要照顾好的人醒来,大家在高兴的同时,也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不然这个女子有什么差池的话,总执事不知道会发什么样的火呢。
  有谁急匆匆的去通报了凯特米总执事,关于凛醒来的消息,不一会儿,凯特米总执事就有些神色匆匆的来到了凛的房间,屋里的人也都识趣的在总执事进来的时候,恭敬的退出了房间,在外人看来,应该留给总执事和执事夫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吧。可是凛却不这样想,她虽然发了高烧,但是,对那个人的恨意,还是清晰的留了下来。
  “你醒了,睡了好久。”凯特米总执事来到凛的床前,慢慢坐了下来,看着仍旧坐在床上脸色不怎么样的凛,满不在乎的说道。从他的声音里,凛听不出任何关心的成分,反而有一些戏谑的语气。
  想到这个人又在拿自己寻开心,凛索性不去搭理他,把头转到了一边。所谓眼不见为净,他爱在这儿呆着就在这待着吧,反正这里也是人家的地盘。但是,做不到对那个人好言相向,不理他总可以了吧。
  “我想了很久,对于酒馆里的那件事,虽然你发火,但是,那是对于管理人民最有效的方法,我不觉得哪里有错的地方。”察觉到凛的不爽,凯特米总执事主动提到了两人冲突的根源事件。
  事到如今还是不知悔改,甚至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还言之凿凿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没有做错,这个人真是无药可医了。凛在心里默默的骂着坐在床前的人,仍旧不去跟他对视,生怕自己再忍不住对他暴力相向。索性躺下,背朝着凯特米总执事,顺便捂上厚厚的被子,这样,就不用还要感受那讨人厌的气息了。
  见凛还是一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态度,凯特米总执事一向自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小小的波动。
  “那么,你休息吧。”不为人知的叹了口气,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凛的房间。
  一直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凛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确定了那个讨厌鬼确实走远了之后,再次坐起来,由于身子还没有好完全,凛小心的下床,穿上鞋,来到巨大的落地床前,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风景。还是那个毫无美感可言的花园,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白色的建筑,凛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飞鸟,完全失去了自由。再也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给别人画画,再也不能跟酒馆的大家有说有笑的在一起,甚至,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出去外面走走,都已经是奢望了吧。而为凛编织这个笼子的人,就是那个凯特米总执事。
  但是,要是就这样任命的话,凛也不配做这篇文章的主人公,也不配被总执事大人看上了。稍微的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凛看着窗外自由自在飞翔在蓝天际的小鸟,发誓一定要像它们一样,一定要逃离这个地狱似的地方。
  可是,要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呢?这又成了凛的一个头疼的问题,只是想象着门外站哨的士兵,和屋里成群结队的家丁和侍女,想要避开他们的视线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自己对这个庞大的建筑物还是很陌生,要是自己在这里走的话,恐怕会迷路,更别说能逃出去了。看来还要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一段时间,等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才行。而且要找个绝佳的时机,最好有个人能帮助自己,那计划就更容易实现了。正所谓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可以的吧。
  就这样,凛的出逃计划,又一次被摆上了台面。在不为人知的暗地里,凛正自己紧锣密鼓的筹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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