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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儿沉默不语,拿了一块点心吃起来,她细嚼慢咽,吃两口还要喝一口茶水。韩良倒也不急,看她吃完一块点心,也不催她。
  擦了擦嘴角,将屑子抹去,又喝了口水,才正视韩良,道:“凝香不是坏人,只要你不伤我就行。”
  “这么说来,你倒是我的护身符咯?”
  月儿不置可否,眉目一挑,其中意思,自己猜去吧。
  第二天,晨色来临,月儿便觉得这里少了些什么。跑去忘仇居一看,果真,韩良已经不告而别了。
  “他身体并未痊愈,我还没有告诉他他这伤的严重性。”月儿担忧的迎风而立,站在木桥之上。
  木桥设计时便带有起伏,站在桥上看风景可增加景色变化。往常,月儿尤其喜欢站在这里看风景,因为母亲喜欢这里。而此时,却没有心情。
  “小姐,那人要走,你还管他死活?再说他还伤过你呢。依奴婢看,他也是聪明人,武功也不弱,要死也不容易。”凝香对韩良本没有多少好感,他走不走,死不死,她一点儿也不关心。
  月儿轻叹一声,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凝香,我们回去看看父亲如何了,半个月的时间够他恢复精神了,也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再说,有那么多人为他受的惊扰失了性命,不怕精神不好。”
  “小姐。。。。。。”凝香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也找不到安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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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觅明主
  十年之后,陈胜、吴广起义。
  终于,六国百姓再也不愿受秦国压迫,起兵抗秦。
  其中,楚国项氏拥立怀王后裔熊心为王,依旧承袭怀王之称。
  林外,想起人嚷声,马嘶声,车轮滚动声,杂沓纷乱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来是某个率兵之人带领部队由此而过。
  潭边,一人执竿垂钓,穿着蓑衣,看不清样貌,也看不出是老者还是年轻人。
  有士兵走上前,吼道:“喂,老头,这里距县城还有多少路程?”
  老者动也不动,超然入定。此时要入城的唯有随着项梁起义的沛公刘邦,而他要等的就是刘邦。
  一个浑厚的声音训斥道:“狗东西,有你这么无礼的吗?敢问老者,此处距县城还有多少脚程?部队赶路着实辛苦,望先生指路。”这人嘴里骂着脏话,听来却不会感觉大言不惭。
  老者回首,那样的容貌,清秀俊逸,成熟内敛,斜斜往上飞挑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哪里是个“老者”,明明是个不过而立之年的青年男子。
  “阁下可是沛公刘邦?”声音温文尔雅,富有磁性,深厚内敛。
  刘邦一见这样超然的人物,铁定不是常人,往后退了一步,“在下正是刘邦,敢问先生是?”
  男子收了鱼竿,站起身来,深深一施礼,“鄙人韩国张良,在此等候沛公多时。”张良的身段显示出来,身高八尺,一个潇洒飘逸的美男子,只是脸色似乎并不红润,有些许苍白,此刻细看,倒有些几分女子的柔弱。腰间的那柄佩剑增加几分英气,将容貌之美遮盖住,不容人亵渎半分。
  刘邦回过神来,肃然起敬道:“原来是抗强盗,诛暴君的子房先生,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刘邦三生有幸!”当年刺杀事件早已传扬开来,只是追究的人已死,也不怕隔墙有耳了。
  眼前的张良正是当初躲入忘仇居的韩良。
  这十年间,他到处寻觅明主,只是跟了多人,终究没有和他心意的,如今找到刘邦,也不知他是否算是自己心中的明主。
  “初次相见,在下有一礼物要送给沛公,不知沛公是否喜欢。”说着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旧书,恭敬地递到刘邦身前。
  “素书?敢问先生此书是?”虽然不知有何用处,但还是接了过去。
  张良面上冷静,道:“沛公跟随怀王打天下,可知除了兵强马壮之外,最需要的是什么?”
  刘邦打开书,翻了几页,认真地说:“谋略!马上打天下,兵马粮草虽然重要,可兵不厌诈,谋略自是最不可或缺的。”
  只见张良欣慰一笑,轻轻点头,看来这次跟随的人应该不错。倒不是他的回答教人满意,这样的话谁都会说。只是刘邦言语间并没有上位者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反倒有问有答,并不觉得不耐烦。
  再看刘邦人高马大,眉宇间自有一股不甘于平凡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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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再相.
  “相公,怎么停下不前了?”一个女声自身后的马车内传来,随后便掀开车帘子,走出两名女子,先下车的女子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穿着蓝色礽裙,面上覆着一方同色丝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右眼角处一个花瓣形状的红色胎记尤为显眼;随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也下了马车,那女子是妇人打扮。看来这后面的女子才是刚才发声之人。
  两人盈盈走来,面纱女子眉宇微皱。
  一个人过了二十,样貌便不会再发生多大改变。这十年的光阴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再说他腰间的那柄佩剑,她如何也忘不了。所以,她一眼就认出眼前穿着蓑衣的男子正是当初她所救的“韩良”。若她听的真切,是叫张良吗?韩国的张子房?原来。。。。。。
  竟以国姓冠己之名,什么样的情感呢?
  如今秦始皇已死,他不必到处刺杀,剩下的就是随明主夺天下吧?
  “来,娘子,我给你介绍,这是韩国张良先生。”刘邦搂过那女子,微笑着又道:“张良先生,这是内子,吕氏。”
  张良和吕雉相互点头,以示打了招呼。
  他的目光移到站在吕雉身后的女子,那女子虽有纱巾覆面,却隐隐有些熟悉,或许那双眼睛太过灵动,又或许是她眼角处的胎记太过惹人注意。只是时间太长,忘了在哪里相识的。
  吕雉轻咳一声,准备伸手拉过月儿,却在下一瞬停住,收回手,只看着张良,说:“张良先生,这是我家恩人,水虞月。月儿,来,给张良先生行礼。”她并没有碰触水虞月,只是唤她过来。
  月儿?听到吕雉嘴里的称呼,再看到那个胎记,脑中突然闪现多年前的一个记忆,可这是真的吗?人有相似,未免太凑巧了。
  “月儿见过张良先生,先生剑伤可好了吗?”水虞月双手放在身侧,弯身行礼,并未因吕雉收回的手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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