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当年是我杀了单秋儿。因为这个云楚是我父亲用了自己的命换来给我的,我又岂能看着你一个女子毁了它。所以那年,当我知晓单沉决心除掉你之后;我原本你开心。可是没想到,后来单沉不止没有杀你;反而还将你送走了。所以你让我怎能不担心,有一日你会回来;踏平了这里。所以我便派了杀手,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可是没有想到,单沉居然也派了几名亲信;在暗中保护你。所以我只能静待时机,在除掉你。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会跑回云楚,自投罗网;并且还和单沉反目成仇。之后,我趁着那些亲信带单沉会国师府的时候;也亲自带兵那些伏击了你。可是那天我明明看见你倒在血泊之中,确认你已经断了气;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这里。但是你应该不是当年的单秋儿吧,因为当年的她虽然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可是没有你眼中的杀气还有冷血。所以当时我就敢断定,你并非是单秋儿;而是另一个人。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成为单秋儿;承担她所有的不幸。”
“因为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们该接受的审判。不过看着昔年被自己所伤的人,重新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你应该就明白你已经没有在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吧。”
“好大的口气,可是你以为你当真可以赢我吗?”
“赢不了,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我有什么好惧怕的。可是你就不一样了,若是你死了;可就当着只能成为那地府一只鬼魂了。”
倾城说完将剑指向御思之时,御思也闪躲着;拔出自己的佩剑和她打了起来。而此时的倾城看着那刀刃间,浮现过的一丝光亮;自己的记忆也被那个沉睡的人主导了。
那时单秋儿在得知单家之人的死与单沉有关后,便也动了杀机。可是因为她顾念昔年自己与单沉的亲情所以也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可是单家的灭门,单沉的伪善;还有昔年所有让单秋儿觉得心中似是被一块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之时;也急火攻心伤了心脉。
此时在暗中埋伏许久的御思见状也趁机偷袭了单秋儿,单秋儿看着那些像是无常索命般追着自己的杀手;忍着刺骨的疼痛逃到这片芦苇荡时;感受着被剑刃刺穿心脏的痛楚;倒入那片河水之中之时;她也告诉自己哪怕有一日成了鬼。自己也要活下来,手刃那些仇人。
倾城想着手中握着的剑,变得更加阴冷之时;御思看着那招招致命的招数。只能反攻为守之时,倾城冷笑着对御思言语着,我这便送你入地府之时;一脚飞踢让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之后也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并且告诉他,自己名唤白墨心后;御思也笑着闭上了眼睛。
倾城看着那个闭上眼睛的人,将他体内的幻蛊虫取出来之后;也离开了芦苇荡。那天,自己得知凡玉将御思从云楚带出来之后;便让芷兰和秦梧将幻蛊虫下到了御思的身体之中。
自那之后,他每晚夜里也总能梦见那个被他自己所杀的人;重新死而复生站在他的面前。而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吧,单秋儿;让他自己被自己的幻境所杀死。
倾城想着,回忆起刚才那个站在芦苇荡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御思。也只觉得为何人心会如此的复杂,权利会让人这般迷了心智。
而她,经历这么多究竟在求的是冷钥所说的天下一统;还是一个自己所期望看见的太平盛世。
倾城伸手望着那滴落在眼前的雨,还有那个从雨中走出来的人;那双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不停的颤抖。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你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我们的孩子在哪里?”
“当年,我掉落万丈悬崖醒来之后;孩子就已经没有了。还有当初你我之间,何来的爱;有的只不过是彻骨的恨罢了。所以我到死也才没有原谅你不是吗?可是没想到你还是这般情深;既然还相信我还爱你。”
“当年的单秋儿,不是如今的单秋儿了;也不是我所爱的萤火了。只是,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你可还记得。”
“我说过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嫁给你为妻;我愿意放下所有的爱恨情仇。可是你既已说单秋儿,不是单秋儿了。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见真正的单秋儿一面,我想知道你究竟和钥做了什么交易;还有那个魂灵之外的你究竟是谁?”
“你既然想知道我是谁?那么就用你知道的事情和我来换;不然你也没有资料和我谈条件。因为如果现在的我死了,那么你的秋儿也将彻底的不复存在。”
“当年,我和秋儿在儿时曾经一同拜入一个人的门下;学习武艺。可是后来,秋儿走了;走了十四年才回来。但是回来之后的秋儿,不止成为了萤火;也成为了一个恶魔。她为了杀死我,为了让我体会昔年她生不如死的痛楚。所以和钥做了一个交易,让她可以在和她有着相同血脉的人体内死而复生。而第一个,我想便是萤火。至于第二个,就是你。但是这种移魂根本就是害人不浅的一种巫蛊术,否则萤火最后岂会死;你又怎会成为现在的单秋儿。”
“可是我不会成为下一个萤火,或者单秋儿;因为冷钥早就将自己的命卖给了我。还有我知道你心里割舍不下她们二人,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我成全你的诉求。”
倾城话音落下的瞬间,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北云捷看着倒下的人,抱起她去往附近的山中小屋后;来到城中的人和陌声;还有苏樱汇合;四人也换上夜行衣行动了起来。此时在国师府中的陆清崖看着院中飘落的叶,感到心绪不宁之时;凡玉看着面色凝重的人;也将一杯清茶放在了他的眼前。
“你在担忧倾城,还有大家吗?”
“我只是觉得北云捷出现的时机,太过不妙罢了。而且随着倾城的记忆覆盖的越来越多,原本那个她也会消失;所以我害怕她会忘了她最初的目的。也担心她体内的力量有一日会失控,让整个天下;还有她所爱的人都生不如死。”
第39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