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人喜欢战争,也没有人真的愿意和自己的家人;孩子生离死别。也想要陪在自己家人的身边,能够好好的孝顺自己的父母。
可是国家危难,他们只能选择为了自己的亲人和家国奔赴沙场;因为他们明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让自己的亲人不饱受战乱的痛苦;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够继续活在一个太平盛世之中。
而他们明白虽然可能每一次上战场,都是最后一次活在这个世上的机会。但是他们却都无怨无悔,没有丝毫的犹豫过。因为他们觉得只要他们的亲人,能够继续好好的活着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回报了。
那一刻我明白,经过三年的光景也许楚默真的已经成长了,懂事了之时;也明白他的心里始终埋怨着所有人当年没有及时告诉他关于他们离世的事情。
因为这三年来,楚默除了写信与我说些琐事和自己的事情以外;也再没有再信中提及他们半句。我想或许只能等待时间慢慢抚平他自己心里的伤,让他自己真的走出来的那天;在听他的抱怨和心里话了。
忘忧想着望向那飘向远方的蒲公英时,站在城楼上的楚默飘落在街道上的话也觉得这三年的光景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永远都无法醒来的梦。
一夕之间,自己的父母突然不知为何离开了离世。而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噩耗的不说,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缓过这个冲击的同时;也莫名其妙的被推上了皇位。
但我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稳定民心,不要其他的诸国趁机攻占大京。但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也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去接受这个位置;所以那时的我才会辜负了叔父的一片良苦用心;当众拒绝皇位。
后来在被叔父处罚,面壁思过的一个月里;我也曾经反省过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资格当爹爹和娘亲的孩子。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守护好大京,让所有人还有他们都不至于失望。
后来自己被皇祖母送进军营磨炼的同时,也想过要逃走;不想吃苦。可是后来在那里,我看着那些毫无畏惧;奔赴战场的将士;也突然明白了每一个人虽然都有惧怕的东西;亦可能会有魔障。
但是只要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还有自己所在乎的亲人便可以无所无惧。即便明知此去没有归期,只能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但是从小不知百姓疾苦,不及他们这般无畏无惧的我简直根本不配做一个大京的皇帝。
因为我想到的只有自己的感受,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百姓做些什么事情;也只会一味的逃避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成为他们所期望的君主。
楚默叹息着看着当年乐离留给自己的玉哨,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若是他们还在世;是不是也会对自己失望之极;是否可以告诉自己该成为一个怎样的君主之时;眼泪也悄然划过了眼角。
走来城楼的霍曦看着终于哭出来的楚默,对他言经过三年的光景他真的已经长大了之时;告诉楚默自己已经替他守了三年的大京如今该将一切都重新交还给他的同时;楚默的心中却仍就充满了矛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和楚歌一样的君主。
“皇叔,你真的认为我可以成为像爹爹一样为国为民的君主;治理好大京吗?”
“你没有必要按照你爹爹昔年的法子去治理大京,因为毕竟你不是爹爹;你是楚默。所以你只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守护这里的百姓,还有大京就好。而且,你不用担心会失败;也不用担心会做不好这个位置。因为我还会留在你身边帮你,直到你真的可以独挡一面;一肩挑起整个天下的重担;可以靠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的那天。”
“但是现在的我根本还不够资格做那个位置,所以我想请皇叔继续代我处理朝中之事。而我想去外面游历一段时间,让自己可以在好好的想想清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这个大京的皇帝。”
“我知道了,但是记住出门在外遇事切记不要冲动;鲁莽行事。戴好你娘给你的玉哨,保护好你自己;早些回来知道吗?”
“我记下了,那皇叔你们自己也多加保重;我先告辞了。”
楚默想霍曦辞别策马而去离开这里的同时,霍曦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也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楚歌。走得那样的坚决,没有意思的犹豫。皇兄,乐离你们的孩子真的已经长大了;也懂事了。
也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他们,也希望他回来的那天真的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王者。霍曦想着回去宫中的那一刻,潜伏在大京中的细作也将楚默离开大京的消息送了出去。
此刻在另一处的安宁村落里,一个半露香肩靠坐在长廊上熟睡的人;感觉照耀在自己身上的光突然被袭来的黑暗遮住的同时;睁开眼睛看着来人也问了他来此寻自己的理由。
来人告诉他所有的商会老板,都已经追上门讨要说法之后;男子也立刻起身回到屋中穿好衣服随他去往了前厅。
此时在前厅中等候男子的众人,看着身穿一袭红衣;戴着面具走到堂上坐下的人也立刻起身作揖唤了他一声凤倾城。而凤倾城看着有事没事便来找自己发牢骚,抱怨的人问他们今日特意来此又是因为什么时候;众人也三言两语和凤倾城抱怨了起来。
倾城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捏碎手中的茶杯让他们立刻闭嘴;一个一个说之后;几个商人看着化为细末的茶杯咽了一口口水也将这几日突然在运水江上出现官府商船;甚至上面全都装载火药的事情告诉了倾城。
“火药,这不打仗;不内乱的朝廷怎么会突然打量买进火药。那管理船只和水运的官员他们知道那些商船是从何处而来,去往哪里的吗?”
“商船的官员根本不让官府的人动船上的货物,说是里面有贵重物品;若是他们动了就得拿命来赔。另外昨日那些掌管水路运输的官员突然来商会与我们从今日开始每家的商船都只能在限定的时辰出船,可是这样一来根本不可能将货物一次性全部送出去给其他的商家。所以我们担心若是长此以往,跟其他商家的合作会锐减不说;恐怕连我们商会的信誉也会跟着受到牵连的。”
第28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