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不理会,现在是天大地大唯我独尊,什么也不怕,吃饱喝足,天亮了便赶到了这邻水镇。
邻水镇顾名思义就是与墨水村相邻,但虽说相邻却又离了几十里路,加上都是山路,走起来也不是很容易,宋白从小就没有来过这镇里,当然是那个宋白的记忆,而他自打来了这里以后也常常想着出来转转,可是因为身体不好,大哥一直都不同意,这一回好不容易来了这里,而且还是拿着神器,又带了个移动钱包,不好好腐败腐败,就对不起这趟凶险的旅游了。
邻水镇虽说不大,但也是五脏俱全,那三丈多宽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位,而那地面更是青砖铺成,摊位后面是一应商铺门店,灰色的高墙遮挡了阳光,人们便都在这里纳凉,坐在那茶桌子上,来一壶龙井,和熟人谈谈天说说地,好不惬意。
宋白几人看着也不由羡慕起来,若能如此无忧无虑地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着,便也走到了一家酒馆前,大步走了进去。
身后的席木云和铁牛对视一眼,道:“这家伙以前喝酒?”
铁牛急忙摇头,接着道:“喝水都困难,哪里有的闲钱买酒喝呀!”
听了这话,席木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看来这小子是瞅准了自己的银亮了,来装阔了这是。
席木云正盯着宋白的后背,宋白仿佛感觉到了一样,回头看向了二人,纳闷儿道:“你们咋不进来呀,赶紧着,你看看,这多好的天气,多好的地方,咱今天也来个不醉不归,人生如此,即便一日,也是死而无憾呀!”
说着,便又大声笑了几声,一身的豪迈,转身进了酒馆,那朗朗之音连街边的人们都受了感染,不由也停步走了进来,而酒馆里的人更是连连叫好,更加卖力地喝了起来。
铁牛虽然不懂这么细腻的情感,但是却能感觉到这种豪放和无畏的气魄,不由也哈哈大笑了几声,也不管席木云那难看的脸,跟着宋白走了进去。
席木云是多想就这样站着不进去,让他们看看如何给人家结账,可是,他还是没有忍心,因为他知道,待会让若人家要结账,那掏银子的还得是他,与其如此,倒也不如进去大吃大喝一番,反正三个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待到他们如此铺张浪费,没了钱财,也不是他一个人着急!
三人进的酒馆,选了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叫唤了一声,将小二呼来,点了几样小菜,两壶好酒,边开吃了,边望着窗外的喧闹大街,边惬意地饮酒,真是好不悠闲呀。
宋白怎么样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像现在一样,品着酒悠闲地望窗外风景,在他那个世界,自己是个宅男,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若说喝酒那是不可能的,泡面倒是常事儿,再说了就算喝也没那雅兴呀,而且那个世界步伐实在太快,哪有这么多闲心来品酒赏景的。
想着想着,宋白不由兴起,对着二人,指着桌上的酒菜大声道:“知道吗?什么叫江湖?这就是江湖,一斤女儿红,二斤牛肉!来,干了这一碗,还他妈有好几碗!”
听着宋白的话,铁牛本就喝的晕晕乎乎,更加的来劲儿,真的举起碗来,跟宋白一碰,一口干了,接着就低头猛吃,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饭菜呀。
席木云喝了几口酒,这时也起了兴致,不过,他一向心思细腻,想的也都是些细微之事,只见他抬头凝眉,怔怔地看了宋白半天,才悠悠地道:“白兄,你,你不会对秋月不好吧?”
宋白正举起碗准备喝下去,一听这话,心中那悲凉之感一下子涌了出来,来的真的太突然,防不胜防,宋白险些喘不过气来,这感觉真的很扯淡,本来没有发生,可自己却就是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尤其一想到秋月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来,就更加心痛,越好越心痛,这时候,他倒想秋月干脆不理他,嫁了别人得了,可若真的如此,他又如何面对呢。
这好像是一道没有答案的数学题,怎么做都是个错。
心中难受之极,宋白急忙转头看了看外面的艳阳天,蓝天白云,一切都很美好,无论怎么样,这条路已经踏上了,就该好好地珍惜,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片刻,宋白独自笑了,不知道是酒过三巡还是心中凄惨的原因,他此刻觉得自己就是那云上的孤雁,冷冷清清却又着无尽的豪迈之感,不由回头对席木云道:“放心,若有那一天,你杀了我便是!”
席木云皱眉,有些不高兴地道:“我杀你作甚,赶紧喝你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席木云的眉头是紧皱着的,然后也举起大腕和宋白干了一个。
正当三人喝的醉话连篇的时候,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的几个人正在悄悄地看着他们,那目光个个都不善,好像狼盯着猎物一样,这几个人都是普通百姓的素衣打扮,刚进来不久便盯上了宋白几人,其实他们的眼睛盯着的是宋白几人桌上放的那三柄锈迹斑斑的兵器。
这时,那桌上其中一个年龄有五十来岁,贼眉鼠眼的老者对着其中一个年轻人念叨了几句,接着就看到年轻人起身出了酒馆,而且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盯了几人一眼。
宋白一等正喝的开心,哪里会注意这些,而且现在三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偷鸡摸狗的伎俩。
只见那年轻人刚刚迈出酒馆不久,那桌子上的三个人就站了起来,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两个精壮的大汉,都是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类。
三人一起,那满酒馆的吵闹声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人们全都低头闷头吃饭,只是用眼角地余光偷偷看着三人,仿佛知道这三个人不好惹。
只见三人大步来到了宋白一等的桌子前,其中一位大汉猛地朝着桌子踢了一脚,而那老头就在这时用那尖利的嗓音道:“三位好雅兴呀?不知这是要去何方?又来自何处啊?”
这时候宋白正在和铁牛以及席木云比赛讲笑话,三个人都是笑的前仰后合,忽然看到这人,宋白便大笑着道:“哈哈……,老子,老子来自哪里,要去何处,关你他娘的屁事儿!”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