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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只要有桩子就不会消失的迷宫消失了。失去避难所的米兹加尔兹的军队,冒险者们,全都被怨仇之兽啃食殆尽。
  这样的悲剧,一幕。
  那就是——
  啊啊,啊啊,感谢您,天啊。实现了妾身等人的愿望。好开心,真的,真的好开心
  在火焰中,早已发狂的镜之女王带着疯狂与理智,化为混沌的怪物。女王爱丽丝,变成了杰伯沃基。
  对米兹加尔兹的憎恨,化为熊熊燃烧的火焰。
  及时赶到的自己,以及没能及时赶到的民众。抱着他们的身体,抱着他们失去形体的灰烬,她看向仇敌们。
  噫,噫!怪物!
  哎呀哎呀,妾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用尾巴夺走四肢。不会轻易让你们死的。怎么能让你们死呢。要让你们尽可能地品尝绝望,然后将你们打入地狱的深渊。
  在那里继续恐惧吧。
  妾身也会去那里的,请稍等片刻
  就算在地狱的深渊,也不会原谅你们。
  四只手臂,就像折纸一样,细心地将伤害民众的人们折断,撕碎,刻入绝望。
  但是还不够。完全不够。
  感谢神明。
  感谢天地。
  来,一起堕落吧?堕入地狱的深渊
  愤怒无法平息。
  逆袭的蹂躏仍在继续。
  ……因果报应吗?不过这也太残酷了。
  是啊,你说得没错。
  ……老师呢?
  老师沉默地指向远方。
  那里似乎正发生着足以撼动天际的激烈战斗。规模大到从远处也能看见,也能感受到,甚至超乎想象。
  我的战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也知道她的,以及乌特迦的愤怒。希望你这位骑士能知道米兹加尔兹和乌特迦的历史,以及两个世界的真相。
  老师拍了拍手,景色便消失了。
  两人回到了原本的阳炎领域。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什么也没背负。出身和立场会让人失去客观的视角。之所以不公开这个真相,全都是为了米兹加尔兹的秩序。
  自己的罪孽,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这是个不好的真相。不过,说到底,当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所以这个真相要等到很久以后,五百年后才会为人所知。那是米兹加尔兹出现骑士之后的事了。
  老师对库鲁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乌特迦已经灭亡了。经过千年时光,如今只剩下亡灵。必须讨伐他们,非讨伐不可。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得不到救赎。
  ……我……
  我知道,这是无用的重担。尽管如此——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个无情的男人。为了满足私欲,我肯定会做出和他们一样的事。像这次,我满脑子也只想着立功。所以——
  原来如此,你想说你没资格背负这个重担吗?哈哈,你真的是——
  老师靠近库鲁斯,拭去他的泪水。
  仿佛要掬起他脸颊上的水滴。
  真是个温柔的孩子。
  ……
  谢谢你为他们哭泣。这样就够了。再要求更多,就真的太贪心了,杰洛斯。
  老师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无情的人。你有感情,也有欲望,是个普通人。不过,我训练你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让你能够切换自如。
  老师对自己的作品库鲁斯说出自己的设计。
  为了让温柔的爱徒在得知真相后,依然能够继续战斗。为了让他即使背负各种重担,依然能够站起来。
  老师就是这么锻炼他的。
  也就是集中精神。
  ……啊。
  清澈的集中。零并非独自一人抵达这个境界。是温柔的少年、无力的少年,为了让他能够站起来,传授给他这个方法。
  这是他最重要的第一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最后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老师宣告结束的时刻。想问的事情多不胜数。可以的话,他想先大哭一场,然后休息一周、三天,不,至少一天也好。
  毕竟,从那之后他经历了漫长的旅途。
  即使如此——
  ……请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能使用原本无法使用的神术。
  库鲁斯林萨尔擦了擦眼角,问了现在最需要知道的事情。
  听到这个问题,老师露出微笑。
  那是魔道。只是使用魔障的力量,模仿神术罢了。
  魔道?是指魔族的研究吗?
  不,那只是后来才被如此定义。魔道是神术的赝品,魔族之所以为魔族的根本魔障带来的战斗能力。这是从一位以这种方式称呼自己能力的人那里听来的,所以应该不会有错。语言会随着时间而改变,这并不难理解。
  谢谢您。
  还有吗?
  ……没有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像是命名者的事情,还有老师的事情。但是,现在最优先的是打败眼前的怪物。
  他对此没有丝毫犹豫。
  是吗?那么,那位大人……就交给骑士库鲁斯了。
  YES?MASTER
  哈哈,我一直想在学生成为骑士时听到这句话。谢谢你,库鲁斯。你愿意……继承我的,我们的衣钵吗?
  ……是。
  真的,幸好是你。
  老师的身影逐渐变得稀薄。
  库鲁斯也回到自己的身体,等待时间再次流动。
  梦的时间结束了。
  该做的事情没有改变。
  但是,他的心不同了。
  那么最后……集中。
  YES?MASTER!
  时间再次流动,库鲁斯在幻影梦境的最后瞬间抛下感情。将对老师的感谢,连同最大的敬意一起包覆起来——为了在总有一天到来的对峙之时,不让剑变得迟钝。他用他们教给自己的魔法话语进行切换。
  集中,骑士随着这句话变得清澈。
  然后时间再次流动——
  库鲁斯!
  库鲁斯林萨尔连上方的剑都挡开,用零度的眼神看向女王。
  我同情他。为什么我要恨一个经历了那场悲剧,体验过那种绝望和失意的人呢?但是,一旦拿起剑,这些就都不重要了。
  ……怎么可能
  我有必须达成的目的。我有必须保护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强烈地认为必须结束这一切。
  所以,我要削弱他。
  你错了,迪恩
  哦,哦哦,真亏你能撑过刚才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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