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巅都没有任何霜雪的痕迹,明明是应该是最温暖的谷底,却仿佛是调换过来了一样。
“找不到,但是时间却快到了啊。”
并不大的区域,如果是成年男人的脚程,应该不出一天就能横跨。
可男人却不知道在这里徘徊了多久,走过的踪迹转瞬间就被填上。
那他到底,是靠什么在计算时间呢?
“只能再快一点了。”
地六十六章布局
诸葛在棋盘上摆好了位置,完全不按照原本象棋的规矩,碎开了一角的棋子,完全染黑的棋子,和没有放在线条上,没有放在棋盘内,以及完全不是一个规格内的棋子。
“那,下一枚棋子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好呢?”
黑棋的阵营,完全变成漆黑状的棋子摆在中心的位置,单独的士放在了黑将的外围,棋盘之外,放在了摆放着冰霜的酒杯里。
以及在黑将两侧的,紧贴着的象和被贴上了纸条挡住了字体的另一枚象棋,纸条上画着匕首。
被己方的“卒”憋住了马脚的黑“马”,唯一一个放在正确的位置的炮,却被刮掉了黑色的颜色,只剩下“炮”字的痕迹,以及被针线吊着的每一寸都被针线穿透了的透明的“车”棋子。
而赤棋方,“将”棋放在“仕”的上方堆叠着,以最高的视角俯瞰着全局,竖着放置的“车”,支离破碎的“马”放在一起,“马”的每一笔笔画上都勾勒出过剩的痕迹,一连串的不规则的宛如尖刺般的裂痕。
还有完备的“马”放在棋盘的边缘,河道的中间位置。
唯一的,崭新的“兵”放在最前线的位置,它对面,是严正以待的全部黑棋。
赤棋的“炮”,甚至放在了“将”的身后,从他的位置能够攻击到每一个棋盘上的人。
只有“相”,执棋者,坐在最遥远的位置,默默地看着棋局上的一切。
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从正中断开的白棋。
“到底要不要把他放回到棋盘上呢?看起来已经没有用处了的白棋先生?”
诸葛笑着,将白棋粉碎成细碎的星点,落在棋盘上,被吸收,消失不见。
“所以你还在玩这么不切实际的游戏吗?”
抱着双臂的男人站在诸葛的身后,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模样,也许不是男人,要矮小的许多,放在女生的平均身高里,甚至都算不上出众。
只是凭借声音能够辨认出来,并不太成熟的男声,并不出众,并不适合在某个人数众多的场面出现的那种声音。
就像是因为撒娇被拒绝后,无可奈何的小孩子发出的那种短叹。
“说游戏的话会不会有些过份呢?”
“不是游戏的话,我想是不是时候让我出发了?”
“最锋利的,无坚不摧的剑当然是放到最能致胜的时候了啊。”
诸葛竖起手指,用并不长的指甲轻推了竖立着的“车”,原本就蓄势待发的“车”立刻飞奔了出去,她碾碎了原本就支离破碎的“马”撞向了“兵”,最后冲进黑棋的大阵里,被团团围住,最后和黑“马”相撞,被撕的粉碎。
而那原本处在最前线,却畏惧不前的“兵”,跨过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最难以跨越,最不应该跨越的界限。
因为,过河的卒子,不回头、
“你真的能下的去手吗?”
不成熟的声音问着。
“你指什么?我可不是那种会亲自动手的人啊。”
诸葛笑着,可是那笑容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是让人能够安心的笑容。
“向着所有人展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情报和战略,你最后到底想做什么,舍弃前线的所有人,换来的到底是什么?”
诸葛的笑容凝固了,“唉,最强的欺诈师,就是要欺骗所有人,连带着欺骗自己才行啊。”
长声的叹息,那一声长叹,跨越了整个幽闭的空间,让那悬浮在半空的各种各样的字符都撼动了。
“你要是真的能骗的了自己,就好了啊,军师先生,现在是我看透了,若是等到太史那家伙也意识到了的话,你可就再不能这么悠闲下去了啊。”
诸葛点了点头,抬手,将所有的棋子都粉碎掉了,他挥手干净利落的将所有棋子从棋盘上拍飞,仅仅是在半空中就碎裂开来,变成了空中的字符的一部分。
“绝战的时候,按照你的战略,我们有胜算吗?”
“有啊,你不知道吗?”但是,唯独有一枚棋子没有碎开,那枚冲破了界限的“兵”。
“在另一张棋盘上,越界的兵卒,是能够成长为不可估量的存在的究极兵器呢。”
“但是没有人会让他达到那种警戒不是?”
“所以我啊,从一开始就想着,要不要逼迫他成长呢?对于人来说,可能性这种东西,绝望的促进能力可是远远超过希望的,因为,希望总是在前方闪耀着,是能够看见的,而绝望无处不在却难以预料啊。”
第六十五章战线(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