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转回头,眼光平静的目视前方。
“您如果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十分有兴趣,我们可以帮你约她。”
闻言,年轻人转头看向他,饶有趣味:“贵派可以办到吗?”
“轻而易举。”
缅甸仰光有个叫人闻风丧胆的地下势力,领头人叫做登泰,这个人长的面目和煦,身材高大,一脸的络腮胡子,还信佛,是个出家人。
在缅甸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这个国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佛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信封佛教。
每个男子在童年时代都进行过声势浩大的剃度仪式,大多数人都曾出家,年轻的男子也是还俗之后才结婚。
这个地域民风淳朴,待人热情有礼,无论男女都是身穿筒裙,像极了我国的傣族同胞。
而且,这里的居民凡是信奉佛教,便不会杀生。
年轻人看着窗外,漂亮的眸子里沾染了笑意:“那就麻烦您千万不要伤害她。”
“尽管放心。”
登泰点头答应,然后微微探身,冲前面的人吩咐了一句什么,那人立刻神色微紧,点头应下。
这个夜晚很安静,洪瞳瞳往回走的路上一直都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心生警惕,在拐过街角的时候,迅速的将身形隐匿在黑暗的阴影里。
很快,后面尾随的人就疾步追过来,四处张望着,没有见到人影之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快步追过去。
待人走远了,洪瞳瞳才往前一步,从隐匿的阴影里走出来,眯细了眼睛望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
后面一阵风过,突然嘀的一声喇叭响,疝气大灯的灯光就陡然照射过来。
刺眼的灯光让她完全暴露出来。
心里一骇,扭头看向那辆车子。
有个穿着方格筒裙的男人手里捻着檀木佛珠笑盈盈的看着她:“要想让洪小姐现身,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是……”她看清楚那男人的相貌,立刻蹙起细眉来,“登泰老大?”
那人笑吟吟点头,亲自拉开宾利车的车门:“洪小姐到了这里也有段时间了,请到我家去坐坐可好?”
洪瞳瞳站在原地,打量这个男人,心思却是飞快的转着——登泰不是纯正的缅甸血统,他身上有一半的血是汉族血脉,她的母亲是当地很受尊敬的富家小姐,而父亲则是贵州人。
他父亲曾在京都犯过一些不容原谅的事,之后捻转来到缅甸,娶了她的母亲,且建立了现在这个非常有震慑力的登泰家族势力。
洪瞳瞳心里明镜一样透彻——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然是乖一点比较好。
免得不识好歹的拒绝了,被人家弄得身心具残。
她点点头,还挂上一脸受宠若惊的假笑:“那真是荣幸之至。”
嘴上这么说,她的手指早就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大腿外侧,在棉布裙子下面的绑腿绷带上,可是实实在在的缠着一把有血槽的军方刺刀呢。
要是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弄不死别人也不能当俘虏。
幸运一点的话,说不定在自裁之前还能拉上一个垫棺材底儿的。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登泰使了个眼色叫人把灯光给关上。
洪瞳瞳走过去,登泰仔细打量她,由上而下的打量,最后落在她那双漂亮的脚上,点了点头:“闻名不如见面。”
洪瞳瞳莫名其妙,却被登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洪小姐请上车吧。”
洪瞳瞳怔仲一下,还是上车了。
上车之后有人用黑色布条将她的眼睛蒙住,她的双手还是自由的,却在着狭小的车厢内没有任何动作。
她开始在脑子里回忆AG跟这个登泰之间的关系。
登泰今年四十多岁,跟苏理有过跨过合作的关系,这个人不杀生,并且虔诚的信奉着佛教,他的两个儿子暂时都被送到寺庙里出家了。
因为僧人在当地享有比军官更高贵的身份,所以就算他干了许多违法乱纪的事情,军方也碍于他们一家都是僧人且抓不到破绽而恼火的无从下手。
他曾经把当地的一伙黑暗势力的人全部都弄得下落不明,有些人猜测他们已经死了。
但其实没有,只是AG协助他们把那些人给弄到了别的国家拘禁起来而已。
当然,拘禁起来的日子生不如死,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洪瞳瞳不知道这个捻着佛珠的中年男人手上沾了多少血,却知道这个男人不能单枪匹马的对付。
如果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亮出獠牙来要撕了你,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不要激怒他,这表明你可能不会受到生命威胁。
她安静的果珍像个娃娃,被妇女的手牵引着下车,然后进入缅甸人的房子,在门口恭敬的脱下鞋子,赤足进入房间。
登泰没有跟进来,一个会说汉语的少女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告诉她:“请洪小姐稍等一下,贵客马上就过来了。”
“那我待在这儿做什么?”
“请您好好伺候他,这样我们就保证您在仰光的人身安全。”
“威胁我?!”
“洪小姐不要激动,忍一时,风平浪静。”少女似乎从小在缅甸生活长大,身上有种当地特有的护肤品的清香味道。
那是用当地的一种树木跟树皮制成的木香浆。
少女让她坐在木板地上,轻轻为她梳头,且双手沾了一种香料涂抹在她发间。
洪瞳瞳已经很不耐烦,伸手要把眼睛上的黑布条给扯下来,那少女立刻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握,力道就野蛮的大:“洪小姐今晚不要将布条摘下来,我们保证明天早上您醒过来的时候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洪瞳瞳蹙起眉毛。
那少女按着她的手,放下,轻轻的笑:“洪小姐,那位先生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您好好伺候他不会吃亏的。”
闻言,她浑身绷紧了。
第四十七章:登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