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包氏带着钟肥来给钟肥求亲的,看见这阵势也吓得在外面不敢进来了。
钟牧哭道:“爹,孩儿已认定珍儿,非她不娶,父母若是不同意,孩儿就带着珍儿远走他乡,孩儿生生世世都要跟她在一起!”
钟大人气的双手发抖,站起来抬腿朝钟牧狠狠的踢了一脚,道:“畜生,你这个畜生啊!”
钟夫人忙将钟牧扶起来,也跪下哭道:“老爷心里有气,也别打牧儿呀,他可是钟家唯一的嫡长子,若把他打死了,这长信君府谁来继承呀!”
钟大人用发抖的手指着钟夫人,怒道:“都是你把他惯坏的,慈母多败儿!”
门外包氏瘪嘴向钟肥道:“看见没有,你父亲眼里只你哥哥一个儿子,你这庶子再不争气,这个家里就没你立足之地了!”
钟肥只是低头抹泪。
珍儿哭着跪上前去,道:“义父别生气,义父不同意,珍儿不嫁牧哥哥便是了,求义父万望保重身体呀!”
钟大人听了这话,才稍稍平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叹息。
钟牧双手摇着珍儿的肩膀,哭道:“珍儿,你怎么能气我于不顾呢?我们说好的,即便父母不同意,我们也要在一起呀!”
钟大人听罢,又要起来动手打他,给钟夫人抱住了双腿才没有打成,嘴里不断的喊道:“逆子啊,逆子,你娶谁都可以,唯独珍儿你不能娶呀!”
钟牧急道:“父亲,为什么我唯独不能娶珍儿?您不是也很喜欢珍儿吗?”
钟大人见事已至此,再也瞒不过了,道:“因为她是你的亲妹妹呀!”说罢无奈的低下头。
钟夫人站起来,惊道:“这么说你从前都是骗我的?你说你没有跟那个狐狸精有染,你都是骗我的啊!”
钟牧和珍儿都是一惊,钟牧上前揪住父亲的衣角说道:“您刚刚说什么?珍儿是我亲妹妹?怎么会这样呀!父亲,您说清楚一点呀!”
钟大人无奈,说道:“我虽没有证据证实,但珍儿的容貌和年龄,推断起来应该没错的。”说罢,看着珍儿,“你与你母亲,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呀,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到,你是我的孩子呀!”
珍儿心里五味杂陈,抛开与钟牧得事情不提,只一心追问道:“我母亲是谁?谁是我母亲呀?”
钟大人慈祥道:“你母亲是赵国公主,姓郁,小名淼淼,那年赵国内乱,王室子孙全部被杀,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母亲救出来,后来我们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可我当时已有妻室,不能娶她,一日她便不见了,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珍儿,我亏欠你母亲,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钟夫人早已哭着跑了出去。珍儿呆坐在地上,自语道:“我母亲是赵国公主,我有母亲。”
钟牧也不知所措,呆在那里。
过了几日,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百姓都知道是长信府迎娶陆井侯千金,都跑来瞧热闹。钟牧高坐在系了红丝绸的白马上,花轿里陆清媛更是掩藏不住的欢喜,人们议论着,都叹新娘美貌,新郎英俊。侍女们时不时的丢喜糖和钱币给周围的人群,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只有一个人心里痛苦,那便是新郎。
钟牧携陆清媛跪拜父母,钟氏夫妇自然喜笑颜开。席间,钟大人悄悄的问管家:“怎么没见小姐出来?”
管家道:“回老爷,早上侍女来报,小姐与小红留书出走,叫老爷不要再找她。”
五、新婚夫妻
洞房中红烛欢快的跳动着火光,新娘端坐在暖床上,等待新郎揭开红纱巾,她满腔欢喜的等啊,等啊,想着初遇时,钟牧翩翩有礼佳公子,温文尔雅的摸样,想到自己已是他的妻子,不免激动的脸泛红潮,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她等的睡着了,猛然醒来,天已大亮了,屋子里空无一人,新郎呢?她揭下头巾,唤侍女进来询问,“佩儿,佩儿。”
佩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小姐,什么事?”
“我夫君呢?他在什么地方?昨晚他都没有来新房吗?”
“姑爷昨晚好像在书房休息了。”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你带我去找他!”说罢拉着佩儿便要往外走,待走到门口时,猛然止住脚步,想,“夫君本就坦诚说他已有心上人而不愿娶我,我万万不能因一时之气而自乱阵脚,放眼天下,容貌才学胜过我的女子并没有几个,待我慢慢将夫君的心争取过来才是正理。”想到此处便放缓了脚步,吩咐佩儿去端洗脸水,自己慢条斯理的走到书房。
“夫君。”清媛见钟牧歪在躺椅上,轻轻唤着,踏着优美的莲花步而来。
“唔,你来了。”钟牧满身酒气,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夫君,都已经日晒三竿了,你忘了,我们还要去向父亲母亲磕头奉茶呢,快起来吧。”说罢便要去拉他。
“你别管我!”钟牧猛的甩开清媛的手,清媛没提防,顺势便倒在地上,刚好佩儿端着水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佩儿放下水,嘀咕道:“姑爷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家小姐呢?昨晚新婚之夜姑爷都不进洞房,我们小姐宽宏大量的不计较,姑爷却反过来对小姐发火,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呀。”说罢便用衣角濡了濡眼睛。
“好了,佩儿。”清媛笑道,“夫君刚刚不是故意的,你放下盆就出去吧,我来伺候夫君梳洗。”
“可是小姐···”
“好了,你去给我们做几样精致的小点心来吧。”
佩儿走后,清媛换了块湿毛巾给钟牧擦脸,钟牧酒还没有醒,脸微红,清媛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钟牧精致的五官,不由得看呆了,钟牧额角分明,皮肤微黑,鼻梁坚挺,两片薄薄的嘴唇紧闭着,像是在撒娇一般,宽阔的肩膀,魁梧的身体,清媛喜欢他,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成为这个英俊男人的妻子。
突然,她看见钟牧得眉头突然紧蹙起来,嘴里念着什么听不清楚,她凑耳过去,钟牧感觉到身旁有人,便一把抓住抱在怀里,嘴里喃喃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清媛又惊又喜,说:“我不离开你,这辈子我都不离开你。”
钟牧抱着的双手更紧了。清媛躺在他怀里安静的闭上了眼。佩儿正端点心进来,看见这一幕,捂嘴退了出去。
钟牧和新婚妻子陆清媛向父母请安之后回房。
清媛忙帮丈夫换衣衫,钟牧摆摆手,说:“我自己来。”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