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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回说沐灵这里,笑行云正引军南走,回防来自迎天关的攻击,她自不欲错过如此难得时机,更添郭子文提早回来助战,此刻的映山于沐灵眼内,就只剩下亚斗与炫炫二人了。
  鲜于飞、朝如悦与索千钧败阵而回,幸无重大损伤,可是沐灵看过这二战的敌我兵阵布行,才发现笑行云的领兵技巧已非昨日可比,心想山岳战是尔雅所长,便将此二战详要记下,着人快马加急的送回首都,望尔雅能授计于千里之外。
  沐灵同时又将伤兵调回落云城,再从落云城调来精锐,十数天后,强军整顿完备,尔雅亦及时来个回音,沐灵一看,即拍案叫好,着鲜于飞与郭子文各领五千,分两路便向映山推进。
  多数守于映山的神剑谷众,得悉沐灵只来兵一万,不及其总军半数,已是谢天谢地;而亚斗这守军总领,却是心中叫苦,沐灵明知映山不利大军前行,每战皆着其手下分小队来袭,打得势头不对,便不作顽斗,匆匆退回休养,复出精锐再战,周而复始,攻得他们疲于奔命,映山必不久矣。
  亚斗召来炫炫议战,发现两者所见无异,便决定唯有分两路倾巢尽出,各自迎敌一方,不将玄武殿杀个元气大伤不休。
  次日,三鹰眼与太乙薰共领二三千人北出映山,迎面而来的是鲜于飞、索千钧与朝如悦三将。两军相距不到十里之际,天色已沉,然而各执一方,还安营下来,夜里巡兵满野,严阵以待。
  白昼一到,双方便有零星挑衅,却不敢冒然杀出,神剑谷怕的是对方势强,玄武殿怕的是敌处地险。如此耗了半天,奉命守在前阵大路的太乙薰耐不了午后的烈日当空,亲自到两军阵前大声疾叫,引得两发急矢射来,险些与她中个正着,后头的士卒看见主将被袭,立时还以颜色,双方顿然箭雨相送,恶斗一触即发。
  于正军中的三鹰眼得闻此讯,其时双方步卒已在交战,她们无奈下策马领军前去增援,就在大路上与玄武殿军对上。凤儿与太乙薰于乱军中往来冲杀,阿雨指挥着后军发矢支援,更有炫炫坐镇中队以作前后指挥协调,玄武殿看来亦占不到半分上风,可是三刻过后,炫炫这边却有急报传来,后头山路突窜出一队敌军,少计也有千余人,把他们前后包围了。
  原来鲜于飞与索千钧于阵前挑衅,为的就是分散敌人注意,好让朝如悦能暗中绕道潜进炫炫的后方。炫炫此刻亦觉大意,随即息战收兵,全军退入附近丛林中摆下守势;时正入夜,玄武殿这两侧人马也停下不攻,在原地结营备战,好待明日再来。
  当夜,炫炫未有责怪太乙薰的莽动,只与众将讨论如何设阵还抗,突闻鲜于飞的使者求见,炫炫轻托腮颊一索,心中叫好,便请来使入帐。
  使者还未入内,太乙薰先来拍案叫道:“好!他们还敢派人来,待我把来使杀了,我们再一拼乘此月夜杀入其营,就算是死,也要轰轰烈烈!”
  炫炫这便说:“冷静点,使者的来意,我也猜到八九了,当下未及死局,反而生机就在眼前,你先看下再说。”
  小卒领使者入帐,见他一副嚣张嘴脸,目中无人的道:“逆党听着,鲜于将军有令,现下你们被我军进退重围了,胜负既已定局,若你们甘愿痛改前非、弃戈归降,免得多损人命,将军量大,愿为你们于圣上面前说项,以保你们众人不死,话就是这般,机会亦只此一次,想你们也别无他择了。”
  太乙薰听罢,立时气得弹起,拔剑就指向来使道:“混帐!原来是来说降的,倒也嚣张!太乙薰现在就杀了你,提着你的人头去见你的狗主子!”
  炫炫见她真的要来动手,急召帐外亲兵入内,以保来使不失。
  “住手!不许你伤他分毫!”炫炫也挡在来使跟前说:“鲜于将军所言不假,我军胜不了、也逃不掉的,再战下去亦没有意思‥‥‥”
  太乙薰一阵错愕:“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要归降吗?”
  “此乃天意,我们亦无能为力,说实在的,我军失势被围,也是因你而起,今天有此无奈,你还可怪谁?”
  “可恶!原来你是这种卑鄙小人,亚斗保错你了!”太乙薰向着排在炫炫身前的兄弟说:“你们给我让开,待我杀了此二人,免得乱我军心!”
  这些亲兵都是久在炫炫旗下,自然没人来听她的;炫炫回头望向凤儿,打了个眼色,见她会意了,再来与太乙薰说:“他们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不会反我的,你可领着你的人离开,念在同侍神剑谷之谊,我不横加阻止。”
  太乙薰越发是怒,见她握剑之手气得发抖:“我今天不杀你,只是不想神剑谷兄弟的血沾到我的剑上来,你若真的归降,就好好留下你的人头,等我来取!”
  说罢,她忿然夺帐而去,这边的凤儿也突然拔刀劈开了面前的案子,与炫炫道:“我们本为襄月的降将,现在还有何面目回襄月去?”
  只掉下这句,就跟着太乙薰一同走了。
  如此,炫炫与阿雨领着大半士兵,准备天一亮便率众归降;而太乙薰与凤儿只得数百兄弟相随,想着试图走小路绕过朝如悦的哨探,潜回映山主营去,或有一线生机。
  鲜于飞的帐内,裨将军列席正座,索千钧盘膝一侧,炫炫与阿雨却立于帐中,被左右两排卫兵围起,活像受审一般;她们天一亮便来请降,与她们同来的二千兄弟,却停在沿途,未有跟着。
  “为何只得你们二人,你们的手下在哪?”鲜于飞心里想,这三鹰眼向来生死与共,当下只得二人来降,背后定有蹊跷。
  炫炫便答:“本队兄弟约有二千,皆留于将军营外二里处,只等将军点策。”
  “本将军不是问这个,而是太乙薰和凤儿到底在哪?”
  第048章出此下策
  炫炫想他的目标并非凤儿,只在太乙薰,便装得与他同仇敌忾般:“说起太乙薰便叫人气忿,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炫炫与她早有旧恨。笑行云曾答允待她如亲弟子一般,她便常在暗中数我们的不是,令得众人对我们犹如仇敌、恨之入骨;在神剑谷的一段日子里,炫炫时刻回想当日于国师门下,也过着光明正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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