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嘴角弯了弯,看向胜妆浣:"你也找个时间呗。"
胜妆浣挑挑眉翻了个白眼。
婚礼进行时是在天黑的那一刻,大厅挤满了人,大家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拍手叫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转向彼此,展逍看到披着红盖头的冷鸢,俊脸立马红了起来,惹得众人直笑。
"冷将军有个脸皮薄的妹夫哦。"
"哈哈哈哈……"
两人弯弯身体,头突然碰在一起,冷鸢不免笑了出来,展逍的脸更是红了。
后来,老百姓们吃了点儿东西便早早地回家了,毕竟今天还要过年嘛。
人都散了,他们也就开始过年了。冷鸢完全不遵守规矩,立马让展逍掀开盖头,和他们一同坐在饭桌上,喝着烈酒,吃着饭菜,惬意至极。
"恭喜你,冷鸢,到时候我给你捎礼。"盛淙宗准备敬酒。
冷鸢立马打停:"还是算了,你还有风寒。"
"今天很热闹,我从来都没有过过这么开心的年,多谢你们。过往,咱们有许多恩怨,今日,我希望就这样随风而逝。"盛淙宗没听冷鸢劝,站起来举着酒杯。
盛名嘴角弯了弯,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也拿着酒杯起身与他干杯。接着,其他几人也是如此。干杯、仰头,灌入喉中。
仿佛这一刻,他们都释怀了,都释怀了。
"盛名,我单独敬你一杯,希望你和阿浣好好过下去。"盛淙宗又给他倒了一杯。
"自然。"说完,盛名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下一瞬,听见江薛冉的声音:"好晕啊……不应该啊,我酒量很好的。"
"我怎么也好晕。"盛衍拍拍头。
紧跟着,展逍冷鸢冷戟也是这个样子,不过他们只是发晕全身无力,神智却十分清楚。
盛名和胜妆蹙额,看向盛淙宗,只见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变得邪魅起来,挂着那丝挑衅的笑容。
"盛淙宗!你下毒了?"胜妆浣显得有几分激动。
"对。"他也承认得很快。
"你娘的狗犊子!什么意思,我们都把皇位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冷戟气得骂了声粗话。
盛淙宗冷笑:"皇位?让我一个人回盛都,然后你们所有人都拥有阿浣吗?这生意,真够赚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名压低自己的声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你很想知道?好,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盛淙宗把一切经过都说了出来,最后气得盛名喷出一口鲜血。
胜妆浣皱眉,担忧地问道:"你也中毒了?"
盛名冲她轻笑:"没事。"
胜妆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拿出一把匕首靠近盛淙宗,抵在他的脖子。眼眸中充满了愤怒,盛淙宗则是面不改色,可他却感受到那只匕首抵在自己颈子下时,他的腿都快软了,咬咬牙才能坚持,衣衫下那颗心正在隐隐作痛。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把解药交出来。"胜妆浣声音很轻但很决绝。
"阿浣,你想杀我是吗?"盛淙宗垂眸看她,说得那样心酸那样苦涩。
胜妆浣耻笑:"不好意思,你这招,我不吃。"
"盛淙宗,皇位还不够?"胜妆浣又问,嘲讽得很。
"不够。"盛淙宗耸耸肩。
"那你还想要什么?"
"要你。"
胜妆浣嗤笑出声,把匕首收了回来。重新回到盛名身边。细细看着,他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手指冰冷,他快支持不住了。
"把解药给我。"看着盛名,胜妆浣心疼地对盛淙宗说。
"没门儿!"
"至少,他们的该给吧。"
"他们没事,只是简单的迷药罢了。"盛淙宗说。
胜妆浣点头,便不回答了。只是她蹲在盛名面前,两人手紧握,互相看着彼此,没有太多言语,就这么一直盯着。
"要解药可以,除非你嫁给我。"盛淙宗忍住咳嗽,心痛得说出这句话。
胜妆浣愣了一会儿,对盛名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盛淙宗面前。盛淙宗以为,她是同意了。可是没想到,她说:"不可能。"
"看来你对他的爱也不过如此嘛,宁愿让他死也不牺牲自己。"盛淙宗嘲讽道。
"因为太爱。"说完,胜妆浣却拿起桌上盛名的酒杯,把剩下的酒喝了下去。盛淙宗想阻止都已经晚了。
冷鸢几人已经无法说话,只能着急地坐在地上看他们。
甚至,冷鸢都急哭了,胜妆浣对她一笑。
冷鸢更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胜妆浣,你想死是不是!"盛淙宗发怒。
胜妆浣没回答他,扶着盛名朝雪地里走去。踏出门槛的那一瞬,她转过头去看向冷鸢等人。
过了好久她才舒了一口气,把目光落在盛淙宗身上。
"阿淙,我说过,你是我的阿淙,也只能是我的阿淙。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说完,胜妆浣和盛名出去了。
盛淙宗想追上去,只可惜双腿发软,差点摔倒。气得他把整张桌子都掀了起来。
他看着在雪地里互相搀扶的两人,他们依偎着微笑着幸福着。
"以后还可以看雪吗?"盛名问。
"傻子?"胜妆浣笑。
"你就是疯子。"盛名道。
屋内几人看到他们一同倒下的时候,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盛淙宗嘶吼一声,晕倒过去。
他怎么不明白阿浣说的那句话。
朋友,你是我的朋友,也只能是我的朋友。
而盛名也这样说过。
朋友,你是我妻子的朋友,也只能是我妻子的朋友。
我只能是她的夫君就像你只能是她的朋友。
终于写完了。
不过相信我。
还有第二部,毕竟还有好多好多故事没有写。
第9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