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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和其他人不同,背负在我身上的是强大的权利与争夺。或许在盛名和冷鸢眼里,我就是被父皇最疼爱最值得保护的那个儿子。所以当父皇准备谋权篡位之时,他把我送到了上元城,避免这战争的荒乱。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在他们眼前有这么爱我的一位父亲,但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很恨我的奶奶。我被奶奶的人算计,在民间流离失所,差点我就快死了。
  我吃过那些人的馊水,挨过那些人的恶打,什么事情我都一一经历过。就当我快支持不下去时我遇上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
  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才七岁,她四岁。同样是乞丐,我是那么的有傲气,可她却卑微的像一颗尘埃。她只不过捡起一个客人不小心掉下的包子而已,小小的身子却被那个恶毒的男人踢到在地,我深知,她疼的不得了。我上前看去,她长得很漂亮,有一双英姿飒爽的剑眉,而那双眉此时正紧紧地蹙着。
  我和那个客人吵了起来,或是打了起来,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他也被我咬得出血。最后,他忍不了其他人的目光丢给我们几个包子。我抱起瘦弱的她来到我这几天居住的小庙里。
  她体质倒也不差,很快就恢复过来。她看起来唯唯诺诺,胆小极了。我告诉她,你就算做个乞丐也要有傲气,不准胆小。
  她好像很喜欢我,一直对我笑。
  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我对她十分的温柔。
  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乞讨不行,那我们就去以卖艺为生。我们两个年纪很小,赚的钱也挺多。我们就这么一直下去,我会教她一些道理。她总会在我怀里听我说话,时不时会调皮地挠我痒痒,喊着我的名字:"阿淙,阿淙。"
  我很喜欢她。
  但我不会配合她,不会傻气地喊她的名字。可她就是傻呀。她会自己装出我的声音,说:"阿浣,阿浣。"
  每次我都会宠溺一笑,摸摸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很大很圆,摸起来十分舒服,好像她也很舒服,在我怀里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就这样过了几年,她也变大了,那小脸更是好看得不得了。不止年纪大,脾气也更大了。每次都爱和那些观看我们卖艺的人吵架,害得我们银子赚得很少。
  回到庙里后我便教训她一顿,她会冲进我怀里撒娇:"阿淙说过,就算做乞丐也要有傲气。"
  我闻言,无言以对。
  但是我会包容她,呵护她,对她的刁蛮任性都一一不在乎。
  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一群男人掀了我们场子,把我和她抓进一个窑子,姑荷圆。
  我知道这个地方,所以我会更加保护阿浣。
  我为了不让她接客我可以受那些人的残打,无论什么下三滥手段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能毁了阿浣。
  在姑荷圆待了一年后,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关键她还在阿浣面前对我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
  后来,我们被解救了。是父皇的人,他们知道我流离失所,终于把我找到了。可是我和阿浣在人群中消失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回到皇宫,我被父皇立了太子,我被所有人都敬仰着。但是我知道,只有有她,我的皇奶奶在一天,我就不可能完整地待在宫中一日。
  她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
  可是后来她发现利益所在,所以对我很好,明显是让我当傀儡。
  我要变得强大,这才能给阿浣报仇。在宫里,我一共有两个敌人,第一个是暗里的,是皇奶奶。第二个是明里的,便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盛名。
  这两个人都是那么强大,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可是后来我怎么都想不到,我心心记念的阿浣居然和他们扯上关系。
  再次相遇,我们依旧是在上元城。尽管她带着面具我还是能认出她。那种已经成为了气质的冷傲,是我惯出来的。她杀了谷秋雨和胡彦两人。皇奶奶一定不会放过她。所以我去地牢里去找她。
  我看得出她对我很熟悉,但是没有认出我来。我说了我会救她的,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盛名。成功当上他的皇妃。我知道父皇疼爱我,所以我去找他让他把阿浣许配给我。他没有一口否决,就当我以为他同意时,他却下了圣旨,阿浣终于要嫁给了盛名。
  对于这个父皇,我对他甚是讨厌。当他还是臣子的时候就已经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他谎话多得不得了,不管是对他妻子还是儿子。
  我十分鄙夷他。
  盛名和阿浣的感情有点迷离,可我却会因为他们两人在一起十分吃味。他们不管是什么感情,我都有把握,我能夺回阿浣的心。
  可是然而,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两个一凑在一起,其他人都好像是外人一样。阿浣为了他甚至和我距离也隔了不少。我以为……或许我该放弃了。
  我甚至比她对我更冷对她,可是,当我得到父皇已经对盛名下了毒手后我后悔了。我一定要把阿浣夺回来。
  而现在,我知道,她并没有忘记我。
  傍晚,他们来到了木兰寺,吃完晚饭后胜妆浣就找到何故。
  看见何故的地方是在木兰寺后院的一颗蓝树下。他正盘腿坐在树叶上,手上拿着他的佛珠,清秀的脸庞看起来让人感到一丝怜爱。胜妆浣叹息了,若是他不是个和尚那会多美?没得让她的视线都不放在那颗从未见过的蓝色树上。
  胜妆浣朝他走去,随即坐下。何故依然没有睁开眼。胜妆浣靠着那棵树,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弯曲,不拘一格地坐着。
  "何故,我那病到底如何了?"坐了很久,胜妆浣才轻声开口。
  语落,何故才慢慢把眼睛睁开。
  "有链子在,不碍事。"他淡然回答。
  胜妆浣瞥了眼手腕上的链子,轻笑:"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何故沉默一会儿,回答:"皇妃每次快犯病时就来木兰寺吧。"
  胜妆浣点点头,也没什么话了。
  "何故,你为什么当和尚?"胜妆浣侧目看他。
  何故依旧面无表情:"不知道。"
  胜妆浣弯弯嘴角,知道他不想回答。
  "皇妃,你听说过四象吗?"何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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