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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劫
  麻五是宁城土生土长的人,从小父母就过世了,小时候就靠偷偷摸摸的过日子,李员外心地好,见麻五有点子力气,人也够勤快,手脚利落,就把他招进店里做事情,这一干就是好几年。
  如果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麻五必定是不愁吃喝的,身上也拿存点小钱,说不定现在媳妇都娶上了,可他偏偏手脚不安分,见到身上带着钱袋的人,就想把人家的钱袋顺走,特别好下手的,觉得能够百分之百成功的。
  第一次成功以后,麻五就觉得这样给别人家做工,实在太辛苦了,随便一伸手就有几十两银子,这钱来的太快了,在店里虽然是老员工了,但是难免要受一点小气,而且每天跑来跑去,确实有点累,和随便一偷就有几十两比起来,他宁愿每天优哉游哉的逛街,随便偷些银子过日子。
  虽然做工很辛苦,但是麻五还是没舍得把工辞了,因为他心里还是感激李员外的,李员外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收留了他,管他吃管他住,还给他发零用钱,逢年过节的礼品更是少不了,过年甚至像父亲一样给他买新衣穿,冲着这份情义,麻五一边在李员外的店里做工,一边出去晃悠,瞅准了机会再下手。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麻五最终还是被发现了,被扭送了官府,麻五第一次进衙门,心里多少有些害怕,虽然心里紧张,但他还是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脱身,那就是打死不承认。
  李员外匆匆赶来,在衙门为麻五说尽了好话。
  “我不相信麻五会是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在我的店里,麻五手脚一直很干净,怎么可能在外面偷人家的钱袋,这一定是个误会,我从十二岁就收留了麻五,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这是李员外在公堂上对林县令说的话,有了李员外的这一番陈述,又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人可以证明麻五真的偷了钱袋,林县令就把麻五给放了。
  但当李员外把麻五带进店里,走进后院的时候,李员外就让麻五跪下,麻五一直都很听从李员外的话,像父亲一样的尊重,乖乖的跪下。
  “你是不是偷人家钱袋了?”李员外质问道。
  “没有!”麻五像是在公堂上一样的否认,但他的心里要比在公堂上发虚,在公堂上的是一个陌生的人,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像父亲一样的人。
  “你承认吧,这段时间,你经常去赌坊我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偷偷跑出去玩,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暗示你多少回了,你记在心里了吗?我一想就知道你出去头人家东西了,当年我就是看你可怜,才把你招进来,你小的时候没吃没喝,偷点东西也就算了,现在长这么大了,还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李员外严厉的批评着麻五,他真的把麻五当做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了,两人犹如父子一样相处。
  “在我这儿,虽然有些辛苦,但是你能睡得好吃得饱,我也没少给你钱,逢年过节都给你塞红包,你非要做这种让我难过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你就走人。”李员外在教训了一番,转身就走了。
  麻五跪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慌张,如果李员外不要他了,他又是独身一人了,没人管的日子,他过够了,再也不想回去。
  “李叔,我再也不会了!”麻五跪在地上,对着李员外的背影保证道。
  消停了一阵,麻五一如往常的在店里做工,这件事情没有起太大的涟漪,麻五偷得是外地人,外地人走了,也就没人传播了,知道也就那几个人,李员外也做好了保密工作。
  直到有一天,店里丢了钱,李员外当着店里众人的面,质问麻五,“麻五,你是不是偷店里的钱了?”
  麻五正在擦着柜台,被李员外这一问都愣住了,店里的众人都看着他,他被人看的脸都红了,但是他确实没有偷人钱,他最近都很少出门,“李叔,我没有!”
  “你还敢否认,你最近一直在店里瞎转悠,难得有这么勤快,原来你打着这心思,是我看错你了,枉我把你当成儿子一样看待,你现在可以走了,滚得越远越好。”
  “李叔,我真的没有,我……”
  “把他给我拖出去,以后我们李记没有他这个人。”
  麻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员外让人给拖出去了。
  麻五一个人在街头走着,背后时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因为发生在店里,所以当时围观的人很多。
  麻五走着走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他又要过上流浪的日子了,可是他真的没有偷店里的银子,他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去动店里的钱,他变得勤快是害怕李员外突然不要他了,他想让李员外看到他的好,他想好好表现给李员外看,他努力的不出门,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手痒,就不会让李员外对他失望了。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种情况。
  一狠心一跺脚,既然没有人再信任他,不如就堕落下去好了,麻五成了专职小偷,没事就在街上瞎晃悠,有钱了就跑去赌坊赌钱,或者约上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吃吃喝喝,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但随着动手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麻五被抓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一来二去,麻五和林县令都成了熟人,每次林县令看到麻五,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麻五一次又一次不把惩罚放在眼里,林县令不由得开始加重惩罚的力度,必须要让麻五害怕,他才会长记性,
  又一次,麻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在公堂之上,旁边站的是一个妙龄女子,身材娇小,身边跟了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就是他偷了我的钱,必须狠狠的罚。”
  “麻五,你承认吗?”林县令发问道,每一次都是这句。
  每次麻五都是承认的,然后又是惯例,把银子还给别人,再打一顿板子,吃几天的牢饭。
  但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在麻五还没开口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挤进来了,那人正是李员外。
  麻五好久都没有看到李员外,他从来不去李员外的府邸处转悠,作案的时候,也是远离李员外的店,在看到李员外,麻五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时不时他就会想起李员外,他想告诉李员外,他真的没有没有偷店里的银子。
  但是麻五从来没有实践过,没有人会相信他,连李员外也是一样的,何况他现在就靠这见不到人的的手段吃饭。
  “麻五,你……怎么老是偷人家的银子,我不是让春生给你塞了几次银子吗?”李员外第一句话就是对麻五的质问。
  李员外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包括麻五,麻五这才知道,每次春生请他吃饭的原因了,春生是麻五以前一起做事的活计,事发之后,春生和麻五还有来往,是不是就请麻五吃饭,给的时候还给麻五银子,搞得麻五很不意思,觉得自己交对了一个兄弟。
  原来,这背后竟然是李员外在后面帮他,可是他都不知道,每次都在喝酒的时候骂李员外,李员外若是知道了,得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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