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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情史
  “对了,小子们也很有一套嘛!”
  “啊?”莱因洛斯与艾文互望了一眼,露出不解的神情。
  “刚看到你们带了好几位女孩。”伊德斯调侃地说着,轻轻摇晃着酒杯。
  “呵呵,那不是啦……只是朋友和同行的人罢了。”
  “是呀,如果有那么好命就好了!”
  “喔?原来是我弄错了?我还正想说说自己以前的情史呢!”
  “喔喔?快说来听听吧?”
  就这样,三人继续地聊下去,只是话题不再是围绕着严肃,而是转而变为轻松有趣的,原本低沉的气氛也完全变了个样,他们边饮酒边聊到天明,之后才分别离去。未来,是敌是友他们彼此也不清楚,前者的机会似乎高了一点。
  然而,莱因洛斯和艾文接下来还有个麻烦。虽说他们没有宿醉情况,但都一身酒气,估计回去肯定会被紻枫和岚凌发现,可能还会被唸上一顿?
  结果他们回去时,正好就在走廊上碰上了起床准备吃早餐的紻枫和岚凌,两人注意到他们是从外面进来的,便问他们两人跑去哪里了?只是才刚走近,就闻到两人身上重重的酒味,两人也有点生气了。
  “喂!酒味那么重,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喝了一整夜的酒吧?搞什么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岚凌怒问着,一脸的不高兴。随即,她还用力地揪住莱因洛斯的耳朵,显示她相当生气。
  “好痛!痛痛痛……”莱因洛斯苦笑道。其实他是能闪过她的动作的,不过他理亏在先,想着她们肯定是会担忧的,便乖乖地不动,当作是被处罚。
  艾文见状,悄悄地移动着,想要趁机逃走。只是立即被眼尖的紻枫发现了,她笑得极为灿烂,一把将艾文给拉了回来。同时,艾文正巧打了个酒嗝,紻枫先是一阵沉默,这让艾文觉得有点奇怪,结果就冷不防地被紻枫踹了一脚。
  “你去死吧你!”紻枫喊着,虽然还是笑得很柔美。“亏我还有担心你!”
  此言一出,只见艾文一脸严肃地走上前去,用手试了试紻枫额头的温度。
  “发烧了?”
  “……我是担心没有仆人可以使唤啦!”她再次踹了艾文一脚。
  好惨……莱因洛斯揉着发红的右耳,苦笑地想着,突然感觉这情况好像情人之间会发生的。不过幸好这里没其他人,否则怕是要被误会了。
  随后,两人又被唸了一顿,这才被放过,回房去整理东西了。然而,经过那一唸,两人也顿时觉得头开始有点痛了。仅管如此,他们还是不敢说什么,以免遭受到更惨的下场。他们也没对她们说是跟伊德斯一同喝酒,毕竟伊德斯是敌人,跟敌人一同喝酒是很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过了一会儿,他们整理好了,便拿着行囊下楼吃早餐。虽说一晚没睡,但他们相信应该之后还是能有机会睡觉的,也不特别在意,决定吃饱一点增加体力。
  此时,连彾乐与要都用完早餐了,正等着他们两人吃饱上路。
  等到他们吃饱时,六人才又上路,缓缓地走着。也因此,紻枫好奇地问两人是否能够直接移动到目的地,那样比较省时,也省力许多。
  然而,彾乐表示她们知道附近有传送点,但她认为那边的情势目前不确定,没有基本的了解,所以想一路上先询问一下,知道一下大概状况。另外,也因为从这边到那儿的路程不远,只不过三天路程,所以她才有此打算的。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也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纷纷表示同意,决定照着她所说的,以步行方式往目的地前进,并在路上探听消息,收集情报。
  他们问了一些东方大陆的旅人和住民现在的情形,发现目前那神秘组织似乎是占了上风,路黎强盗团处境较不妙。
  前晚与伊德斯谈话的莱因洛斯与艾文,猜想着这可能跟神秘组织知道路黎强盗团的秘密,且有些人出自路黎强盗团这点有关。另外,先前从伊德斯的话中,两人也知道了一点,那就是莱因洛斯的祖父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虽说艾文并没有发现莱因洛斯有任何的不对劲,表情皆是相当平静。但艾文相信,莱因洛斯应该有着相当程度的讶异。毕竟,原本自己认为已经去世的亲人,现在又跟自己一样在消灭同一个组织,这恐怕很难让人不意外。
  这倒是让艾文想起,他似乎从未看过莱因洛斯情绪失控的状况,从两年多前认识时,一直到现在,莱因洛斯在他们的面前似乎都只有平和,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除了有时候还能见他笑得开心,其他关于忿怒、悲伤,都没真正见过。
  然而,艾文也明白,就算他说了什么,现在的莱因洛斯也还是不会将情绪外显出来,还是跟先前一样,会苦笑着说自己明白、要他不用担心等等。对此,艾文感到相当无奈,想着也许一切结束后,莱因洛斯才会舒坦些吧?
  思此,艾文不禁叹了口气,不过反倒引来其他人的注意,纷纷问他为什么要叹气、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等等。但他没说出真正原因,只说了声没什么。
  走在街上,他们也注意到了许多地方与他们所居住之西方大陆不同,无论是建筑物、服饰、食物,甚至风俗民情等等,都有极大的差别。虽说他们在西方大陆时,也能感觉到各地情况不同,然而来到东方大陆后,更是了解地区性之差异。
  而且,正逢东方之陆的鬼节刚开始,到处都能看到有人在烧一种看起来有贴金泊的纸,他们明白,那是这里的传统,在烧那种钱给过世的亲人等等。不过初次看见的莱因洛斯等人还是觉得很特别,要不是他们现在要办正事,四人或许就会跑去问个明白了。彾乐和要则因为看惯了,所以没有什么感觉,倒是觉得四人的反应还蛮有趣的,也简单地将这边的鬼节是一个月,人们会有拿线香拜拜、烧纸钱等普渡行为一事告诉他们,解了他们心中的一些好奇。
  “这里对亡者似乎还挺客气的?”艾文说着。
  然而,这对身为死神一族成员的他来说还挺复杂的,虽说他还没执行过死神工作,但他觉得明明辛苦的是他们这些死神,却只有亡者有“零用钱”,他们没任何薪水,他有点不平。不过,他也很清楚他们不可能跑去跟人们要薪水。
  “小艾想说我们没薪水,他们却有零用钱吗?”紻枫小声地在艾文耳边反问。
  “是呀!你不觉得挺不公平的吗?”艾文无奈地问道,声音也放低了些。
  “是有点啦!我们未来也要跟着做白工……”
  两个人不禁双双低头叹气,想着以后不但要做人类的工作来赚钱,还要执行他们代代相传的死神工作,感觉起来似乎会忙碌又辛苦。
  抬头时,正巧看到岚凌一边走一边一脸感兴趣地盯着路旁正在烧纸钱的人,看起来好奇心已经提升到最高点,就要跑去跟人家一起烧了。
  两人汗颜,紻枫也连忙快步上前,阻止了岚凌的行动。
  “岚岚呀,那只是烧东西不好玩,而且我们现在有正事要做,不妨等办完再试试看吧?”紻枫拉着岚凌的手,微笑地问着她。
  “这样呀?好吧,那就之后再试试好了。”虽然还有着儿童心性的岚凌还是很想去玩,但既然现在有正事要做,而且以后还能试,那她也不急于现在去做了。
  “嗯嗯。”紻枫微笑地点了点头,和其他人一样,内心都松了口气。
  “不过在东陆,连吃饭的工具都不一样,这还真有趣。要不是以前我在书上看过,拿两根树枝玩,现在肯定不会用呢!”莱因洛斯笑道,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是啊,我和紻枫则是因为有亲人到东陆,祖父有要我们也学学东陆的用餐习惯,所以才会的。”艾文说着,但看他脸色不太好看,就可以想见他之前的学习经验恐怕不是太好。
  “艾文先生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彾乐见他如此,不禁问道,脸上带了一点担忧。
  “没什么……”他摇头道,表示没事,而后就快步走向一旁的民宅。“我去问问居民,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艾文先生似乎怪怪的?”彾乐不解地问着,要也点点头附和着。
  “不必担心,他应该只是想起以前把最顶级的象牙筷不小心弄断,然后被我外祖父痛打一顿的事啦!”紻枫微笑说着,一派轻松。
  其他四人应了一声,汗颜着。
  过了一会儿,艾文回来了,说是现在状况不明,或者应该说这边的人不清楚那边的状况,因为目前还没有被波及到。也因此,他们又继续前进,打算在离目的地进一点的地方再仔细打听一番。
  另一方面,安德鲁与燄早已经将艾文交待的事告诉艾文的家人,也在他们的帮助下,先一步到达路黎强盗团的大本营附近。之所以会比艾文等人还快到,是因为布雷诺家族中,有人曾经到过那边,他们也会使用移动魔法,因此为了感谢他们大老远地来传话,就顺便帮他们这个忙,让他们不用再大费工夫去东陆。
  仅管知道艾文和紻枫参与了消灭路黎强盗团的行动,布雷诺家族还是没有意愿加入那场斗争,他们只是尊重艾文和紻枫的决定,没有要出手帮他们的打算。
  不过艾文的祖父德特?布雷诺倒是相当生气,他不是气艾文去参与,而是生气他连紻枫也一起带走。无论怎么说,德特都认为身为女孩的紻枫很危险,再加上她不过十六、十七岁,又初次到各地去,现在涉入这种事,他和其他人怎么不担心?至于艾文会有这样的行动,倒是让德特心中感到相当开心,一方面是对他重视朋友这点觉得满意,另一方面是对他的成长感到欣慰。
  而艾文的父母和紻枫的父母则是相当担忧,毕竟他们的孩子参与了那样危险的事。他们也很清楚两人的个性,他们都有着好强的一面,就算能力足以自保、逃离危险,但若是朋友、同伴还在危险之中,他们是不可能弃对方于不顾。然而,他们暂时也只能为两人祈祷,希望两人能平安无事地回到家中。
  正午时刻,安德鲁和燄两人坐在城中一棵大树下,望着静寂无人的街道,安德鲁似在沉思,燄则是看了看他,又转回头发着呆。
  事实上,路黎强盗团的大本营位于一座古城外的山林中,彾乐和要就读的学院也在那附近,都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然而,那是指一般军队攻打不易,却不代表那些异能者大举进攻时也不容易。至少,他们的行动要比一般军队更难预测。
  艾文的亲人只带安德鲁和燄来到那座古城中,而安德鲁幼时也不是待在路黎盗贼团的大本营中,是跟着其中一团在西方大陆到处打转,南征北讨,因此,他从没到过大本营,只是过去曾听其他团员提起。
  两人会在那里思考、发呆,则由于城中居民几乎都撤离了,剩下来的人也不愿同他们说出路黎强盗团所在位置,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安德鲁只得自己回忆当时人家是怎么跟他说的。
  “不如我们用搜寻的方式进行吧?”等待了好一阵子,燄不禁苦笑地开口。
  “搜寻?你指的是?”安德鲁回神过来,看着燄,不解地反问着。
  “就是寻找附近气息较多的地方,毕竟现在两方应该都还处于斗争状况,仔细的话,我想应该能找到吧?”燄笑问道。“不然,我想不是人类的我,认真的话应该也能感觉到哪里有大量的伤亡……”
  “喔?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安德鲁以右拳轻敲左掌,起了身。“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燄点了点头,两人便闭上双眼,开始去感觉附近是否存在着许多人气,或是被血腥味聚集的地方。这个办法远比安德鲁慢慢的回忆,还要快上许多。
  过了一会儿,他们便感觉到某个方向不太对劲,两人彼此确认过,便往那地方的山区过去。虽说他们很急,但还是用赶路的方式前进,而没使出魔法,以免打草惊蛇,之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赶了两天的路,两人总算来到了目的地附近,也开始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再往前走,开始看到有人倒卧在血泊之中,而且都已经断气了。
  由他们的衣着上,可以看出里面有些是路黎强盗团的人、有些是神秘组织的人,看来双方死伤皆不少。从这边开始,两人屏住气息,慢慢继续前进。地上的泥土因为吸收了人血,非常湿滑,再加上他们现在是在山中树林内,树木原本就盘根错节不好走,所以他们的速度极慢。
  一路上看到路黎强盗团团员的尸体,安德鲁都显得很紧张,怕会看到自己以前认识的人、曾受其帮助的人也是同样下场。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出手灭了莱因洛斯居住的村子的人,便是他的朋友们;也不知道,当时导致他离开路黎强盗团的那个灭村事件,正是发生在莱因洛斯的村子。当然,莱因洛斯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彼此都不知道,所以目前已经相当尴尬的两人,关系才不至于连问候几句都没有的程度。然而,在这最后,或许两人还是必须走向不同的方向,无法再像往日那般。
  春风吹抚,一处远离城镇的山谷,上面布满了整片绿草,各式各样的小花盛开着,争奇斗艷,吸引着蝴蝶和蜜蜂来取蜜。鸟鸣悦耳,在谷内飞来飞去,好不愉快。不仅如此,野兔、野鹿、山羊等陆地上的动物也出现此处。
  这地方看来相当平静,不似那些居住许多人的城镇一般地烦躁扰人,但它也没有给人孤寂之感,因为这谷中有着那些生命的气息。
  此时,正巧有三个孩子在下面的草地上奔跑着,一名是八岁左右的黑发小男孩,另外两名则是年约六、七岁的黑发与红发小女孩。三人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相像,应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们跑呀跑,而后停下来,靠着旁边的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来三人是已经跑了好一段路,撑不下去了。
  “呼呼……好累呀!”红发女孩率先开口道,接着又大大地呼吸一下。“哥哥,用跑的太慢了,还是用魔法吧?不然妈妈会一直做血之料理,到时就麻烦大了,没人敢吃……”
  “这……好吧!”
  看了看另一个喘得更厉害的女孩,黑发男孩思考了一会儿,苦笑地点点头,而后便读起了咒文,紧接着,三人皆飘了起来,往山谷的上方飘去。
  飘了一阵,他们来到了谷顶。那里,几乎能一览这整座山谷的景色。由上面向下俯瞰,更觉山谷和谐舒畅,象是那种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只听得见大自然的风声、水声、虫声和鸟鸣声,没有大城镇的那种喧嚣。这谷中有着不少的绿树,它们隐蔽了一些风景,但由谷顶可以看见,数条小溪流入谷中低洼处,汇聚成一条小河,而后继续流向山谷的缺口。
  然而居住在此地的三个孩子,早已看惯这里的一切美景,而且现在似乎也无心去观赏那些风景。他们只是继续往某个方向跑,直到看见熟悉的人影之时,才停下来,一副松口气的样子。而且,他们还露出讶异的神情,因为在那边的,不只有他们要找之对象,还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叔叔、阿姨你们好呀!”三人异口同声地笑道,先打了声招呼。
  那儿共有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听到他们的声音,皆回过头去。随即也都笑了,分别唤了他们的名字,而后一同走上前去。
  “你们怎么没待在家里?我不是说过很快就会回去了吗?”黑发的男子这么问道,微笑着,蹲在地上,摸摸三人的头。
  “因为妈妈趁爸爸不在,又偷偷切菜了,然后弄得到处都是血,连原本能吃的东西也是……好恐怖说!”红发女孩解释着,脸色看来不是太好。
  “呃……这样呀?没关系,等等就回去了。”黑发男子摸了摸头,露出伤脑筋的模样,苦笑地回答道。
  “那就好。”黑发的男孩也是一样带着苦笑,然后望向另一旁的长辈。“我听说过了,今天叔叔一家也要在我们家吃饭吧?”
  “嗯嗯,就麻烦你们招待啦!”紫发的男子笑道,手中还抱着一名浅金色长发的小女孩。“不过我们早来了些,你们可别在意呀!”
  “怎么会呢?叔叔一家能来,我们好高兴。”黑发的女孩笑道,心情看起来相当不错。这当然是因为,如此一来便有了能陪他们玩的其他玩伴。
  “爸爸,好无聊喔,我们能不能先去跟他们玩?”浅金发的小女孩笑问道。
  闻言,紫发男子和妻子对望了一下,而后点点头,放下她,拍拍另一名紫发的男孩,叮咛他们要小心点之后就要孩子们自己去玩了。而后,那里剩下三个大人,他们看着孩子们跑远,才回过身去。
  仔细一看,那里有座墓,墓碑只有白色的十字架,其他也没刻任何的文字,也没有任何记号,就那么静静地竖立着。墓前摆了一束花,看起来相当新鲜,事实上,那就是黑发男子所带来的。
  看着黑发男子再次走回墓前,紫发男子不禁叹口气,也跟着往前了几步。不过先开口的,却是他那位浅金发的美丽妻子。
  “十五年了,你们连家都搬了好几次,最后决定住在此处,结果你还是忘不了当时的事呀?”
  “是啊,尽管他是那种人、尽管内心对他有不小的恨意,他还是在那一刻救了我。那也是唯一一次我对他有亲人的感觉。”说罢,黑发男子回望着两人,再度露出苦笑。“不过我不是在想这事……当然,忘不了这个也是真的。”
  “那么,你是在想他的事了?”紫发男子问着,表情相当严肃。
  “是呀,自从那时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不管我怎么找都一样。虽说他当时表示错不在我,而且说他对我也有亏欠,然而,毕竟是我祖父他们杀了许多团员,让强盗团宣告完全瓦解,就此消失……就算不是这样,我想当时的我还是会继续报仇下去吧?所以,他不肯见我也是没办法的事。”
  “唉唉,你就是这么龟毛!受不了!当初的事,你自己明明也受到很大的冲击和伤害,一切结束之后,还一直将事情给揽在身上!”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哼?所以我们今天才要把你那劣根性给治一治呀!”浅金发的女子说罢,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
  十五年前,当安德鲁和燄到达目的地时,眼中见到的,是炼狱。散落的那些无数不完整尸体,其中也有看到安德鲁以前的友人。他心中所涌出来的,是悲伤。即便他早就知道朋友们干那行很容易丢掉性命,已经想过会有这种结局了。
  但仅管内心清楚,当他真正看到时,内心还是不免受到很大的震撼,情绪也相当不稳定,不过幸好燄也在那里,在旁边劝他要冷静,要他好好思考接下来的事。在他冷静下来之后,第一个出现的念头,是找出凶手。
  然而,找出凶手以后呢?是要杀了对方?还是只是寻问对方原因?关于这些,他自己也不清楚要怎么做,只知道他想找出凶手罢了。
  随后,他们发现附近还有人存活,而且为数不少,便偷听起对方说的话。他们得知了,神秘组织的到胜利。由那些人的对话当中,他还得知了对方源于路黎强盗团,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双方斗争中也拉拢了其中的团员。只有那些不愿对他们低头的,才惨死在各处,连个全尸都没有。但也因为那样,有不少路黎强盗团团员加入神秘组织,让这个组织看似势力增大,实则有派系之分,统合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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