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大陆东区一处僻静安宁的深山中,有着一栋城堡大小的古老房子。这房子有了数百年的历史,是当地最大户的人家,布雷诺家族的居住地。对附近的居民来说,他们其实是有些神秘的。因为有一些长者,偶然发现到布雷诺家族的大家长和他弟弟的外貌,似乎完全没有变化。但由于他们家族的人几乎都待人很好,所以大家只是一开始有些害怕,久而久之也不觉得怎么样。
每隔数年的特定几天,布雷诺家族在外地的亲人们全会回来此处团聚,其中也包括嫁出去的女儿们。在这几天,布雷诺家族嫁到远方达克洛尔家族的长女当然也不例外,带着她女儿,回到了此处来探望自己的亲人。
布雷诺家族的最高长辈德特?布雷诺,非常疼爱他这个女儿,连带地,也相当宠爱这个外孙女。每每她们来到这里之时,他都会相当高兴,有时也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不过相对于他的喜悦心情,有一个人在这几天可是完全开心不起来,有时更是恨不得偷偷离开这里。当然,他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这天是个晴朗无云而且舒适的好天气,让人觉得心情很好,再加上知道远方的亲人要来,一般人应该都会很高兴。不过,有人的心情却是阴沉到了极点。只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倒霉、难过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那个人就是艾文?布雷诺,也是这个家族难得一见的死神预选人。平日在家总是过着幸福、受宠日子的他,只要一到亲人回来那几天之时,心情都会很差,这一点在他出外学习回来之后,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有一个人坐在房子某处的栏杆上,而另一个人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们面对着种满花花草草的广大庭院,正在进行谈话。
“那个超级可怕的恶魔就要来了啦!我想,我还是先在外面躲个几天,等到她们走了之后再回来好不好?”坐在栏杆上的艾文,转头对着他的祖父,也就是身为大家长的德特,表情认真地问着,语气中也带有恳求的味道在。
“这是家族聚会,你没参加还像话吗!况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紻枫?她是个乖巧的好女孩呀!”德特不以为然地答道,带着责怪的眼神看着他。
在他的心目中,这个外孙女是个善良可爱,体贴而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简直都要找不到她的缺点了。完全和艾文说的,什么可怕的恶魔,一点都不像。
“那不过是她假装的罢了!那个恶魔每次都爱欺负我,然后还会在你们面前装无辜!就算弄坏东西,也都会假装说是我做的!”艾文说着,越想越生气。
想到她曾经把一堆东西打烂,然后在大人面前哭着说,是他要她说是她做的,让大人们以为他逼迫她来帮自己顶罪,就让他忍不住要生气。害他被打就算了,更气的是她还在他被打时偷笑。但是以他的个性又不可能打女生,而且她还比他小四岁。再加上若是打了她,他一定会被大人们修理得更加凄惨。
经过了这些经验之后,他就很怕她,畏她如蛇蝎。但是偏偏她就喜欢来欺负他,而且还很会在他人面前演戏,导致他只要一想到她要过来,就会想要逃跑。她可以说是他的天敌,对他来说,那是个比德特还要可怕许多的人。
不过德特哪里会知道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就会认为,和乖巧的紻枫相比,平常任性惯了的艾文,一定是才是不对的那个人。也因此,在艾文说了这些话之后,德特立刻就将他给骂了一顿。
“外公,我来了!紻枫好想你喔!也好想表哥呢!”
悦耳的声音由他们左后方传出,两人转头,只见一位留着浅金色过膝长发,双瞳是深蓝色,额上还带着华丽饰品的美丽少女,笑盈盈地向他们走了过来。看到了她,德特露出了笑容,起身向她走去;而艾文则象是被什么可怕之物吓到一般,整个人僵住。
“好段时间没见,我的外孙女紻枫长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德特笑道。
“外公别这么说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紻枫微笑着说,也让原来就漂亮的她,看起来更加动人。“对了,外公呀!妈妈她在外面和舅妈说话,所以没有和我一起过来。然后就是,人家想和表哥单独说说话耶……”
“好好好,那外公就先去找你母亲了!你和艾文好好聊聊吧!”
“……不要呀!我不要跟她单独在一起啦!太危险了啦!”
听了德特的话,艾文又呆滞了一下,但他瞬间发现不对劲,连忙下了栏杆,拉住德特,然后拼命地对他摇头,希望他不要离开。
“怎么会危险呢?你就跟紻枫好好相处吧!绝对不可以欺负人家!”
“拜托!她不要欺负我就万幸了!”艾文反驳道,但是依旧不肯放开德特。
“表哥呀,你怎么这么说?这让紻枫好伤心……”紻枫说着,低下头,露出落寞的神情。这样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你看看!害得紻枫多难过呀!还不快跟人家道歉!”德特说着,语气中透露出,要是艾文不道歉,他就会发怒的讯息。
“我、我……”艾文结结巴巴的,就是说不出道歉的话。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状似可怜的紻枫,不过只是在演戏给德特看,她内心可全然不觉得有任何难过之处,甚至于还有可能在心中偷笑着。
只见紻枫趁着德特怒视艾文的时候,偷偷地对他扮了个鬼脸,随即还露出一付得意的样子。这让艾文气得当场指着她,准备要开口骂她。
不过在那之前,德特见他不但不道歉,还一脸凶恶地指着紻枫,不由得气极,抢先一步开始教训他。这一教训可不得了,差点停不下来。是到了一旁的紻枫无聊到开始打呵欠,忍不住出口“帮”艾文解危之时,才止住了。
“看看,人家紻枫对你多好!一点都不在意你对她的无礼!”
“好了、好了,外公就别再气表哥了。为了紻枫而害得表哥被骂,紻枫也会觉得心里很愧疚……”她走近德特,拉住他的手,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还是紻枫你善良……那好吧,外公就不再责骂他了!先去看你母亲!要是艾文再敢欺负你,就告诉外公!”德特拍拍紻枫的肩,对她笑着,随即准备离去。
“嗯,外公慢走。”紻枫放开了她的手,笑着送走德特。
待德特走后,紻枫随即露出和方才不同的灿烂微笑,转身看向那还未从被骂状态恢复过来的艾文。她走到他的面前,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小艾呀!人家刚刚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说我是恶魔喔?”
紻枫微笑说着,不过这却让艾文瞬间由呆滞状态醒了过来。他以一付小动物受到惊吓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模样看着她,并且缓缓后退。
“你想到哪里去呀?”
“没、没有!还有刚刚那是你听错了!”艾文解释道,同时也继续后退。
“喔?是这样的吗?”
“对呀,就是这样!”艾文迅速点着头,附和着她的话。
“那……你就是说人家的耳朵不好啰?”
“我、我没有那样说!”艾文拼死命地摇着头,否认着此事,随即快速转身。“对了,我想到我还有要事,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哎呀,别走的这么快嘛!那么久没见,小艾怎么变得这么冷淡呢?”紻枫微笑说话的同时,还紧紧拉着艾文的衣服,不让他有机会逃走。
“恶魔枫……呃,我是说可爱又美丽的紻枫大小姐呀!我是真有急事!烦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艾文回头说着,露出一付可怜的样子。
“那好吧……”
“谢谢!”
紻枫一放开手,不等她再说任何一句话,艾文即飞奔离去,留下了紻枫一人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紻枫笑得更灿烂了,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她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戏弄艾文,让她平日那无聊的日子,变成了快乐的时光。
但是此时的艾文,还天真的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为此而高兴着,一点都不知道他苦难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
之后,其他亲人们也纷纷到达。到了晚上,已经全部到齐,全聚在饭厅中享用晚餐,也顺便聊起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大体上,亲人们都过着平静的生活,也没有发生特殊的事。因此聊着、聊着,长辈们便开始说起孩子们以前所发生的糗事。其中艾文当然被糗得最惨,而紻枫则与他相反,人人对她称赞不已。
这让艾文差一点听不下去,想要借故离去,直接趁机溜走。他从前做糗事被人再拿出来笑就算了,但他实在是不想听人家对紻枫的称赞。因为除了他之外,众人皆被她的演技给骗了。在他心中,紻枫就象是一只披了乖巧羊皮的大野狼,其他人都是小羊,而他则是只特别聪明的小羊,拆穿了她的真面目。
不过他还是勉强忍了下来,他想说撑过这段,应该就会换到别的话题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下一个话题便是他苦难的开始。不过就算他在那之前便已经离去,也还是没办法改变他的命运,只是差在知晓时间的早晚罢了。
大家还笑着闲聊过去发生的事情之时,紻枫看了看艾文,对他笑着,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安。接着,紻枫在她母亲耳边说了几句话,同时还拉着母亲的手,象是在对她撒娇一般。而她母亲则是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对了,紻枫今年刚满十六岁,一直同我说想要到处去看看,可我又不放心她独自一人旅行……”紻枫的母亲如此说着,伴随着温柔的笑容。
“喔?紻枫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呀?不过女孩子家独自旅行的确会让人担心……谁陪她去好呢?”德特说着,开始思考着和紻枫一同旅行的人选。
他对紻枫希望到处看看这事感到很高兴,认为这样可以增加她的见识;但是和紻枫的母亲一样,他也很担心紻枫独自旅行的情况,他可不希望这个宝贝外孙女在外头受到欺负什么的,更担心她是否会发生什么不测。
“问问紻枫本人的意见吧?看看紻枫希望谁陪她,毕竟这趟旅行时间不短。”
说话者是艾文的哥哥莫尔,虽然只大艾文两岁,但是相较之下,他成熟许多。他曾经担任死神的工作,但是现在已经转变成医生。而让他改变这么大的原因,除了德特之外,就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当时他说出这事,让大家都不敢相信。
知悉原因的德特,不但一口答应,而且还要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同时对于莫尔的决定也非常赞同。这也让其他的亲属感到不解与好奇。但是,因为德特都已经这么说了,因此大家也就不便再次提起,更别说是详细寻问了。
“也对!紻枫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德特点头,同意莫尔的话。“那么紻枫,你的意见呢?你希望谁陪你一起去旅行?”
这些话让艾文越来越不安,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他转头去看紻枫,只见紻枫露出一个看似无害而美丽的笑容,他瞬间感受到一阵寒意。
“紻枫希望艾文表哥陪……”紻枫微笑说着,同时还带着那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望向德特,希望他能够答应。
“不!我很忙!不方便陪你!你找别人吧!”艾文大声喊着,迅速拒绝。
听了他的话,紻枫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同时似乎快要哭出来一般。众人见状,赶紧你一言、我一句地安慰着她。接着,众人几乎全以责怪的眼神望着艾文。
“艾文!你根本就是每天闲在家里,给我乖乖陪紻枫去!”德特怒道。
“外公不要这样啦……是紻枫太任性了,不应该为难表哥的……”紻枫如此说着,表情哀伤而自责,随即流下了泪水,让人不心疼也难。
想当然尔,德特听了紻枫的话之后就更要艾文陪她一起去,完全不理会他本人的反对和抗议。虽然紻枫的母亲和紻枫一样替艾文说话,不过德特根本不听。艾文求助于他父母和哥哥,但是完全没用,他们根本就没意思要帮他说话。
因此,迫于无奈之下,艾文只好乖乖答应这件事。而紻枫则是擦拭掉泪水,再次露出笑容。那笑容也让艾文觉得相当刺眼,同时心中也觉得相当不舒服,因为他知道日后他的生活一定不会好过,一定会被眼前这演技高超的恶魔欺负。
餐后,艾文独自来到庭院中看夜晚的天空。天空中,几乎看不到什么云朵,而是布满了星星,还有一颗巨大而明亮的月亮。看着天空,艾文重重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懂,不懂她为什么总爱欺负他、以捉弄他为乐。回想以前,他记得他应该从来没有惹过她才对呀,怎么她却这样对他?他越想越生气,同时也觉得自己好命苦,居然会遇上她这个克星。
“阿哈!人家找到小艾啦!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呀?”
紻枫的声音突然由后方传来,艾文转身,果然看到她正笑盈盈地站在他的背后,表情看起来相当开心,完全不像方才在大家面前的可怜样子。
“不关你的事啦!”艾文说着,露出生气的表情。
“哎呀,怎么那么凶呢?人家要来请你多多指教呢!”紻枫丝毫不理会艾文脸上的忿怒,继续笑着说。“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人家喔!”
……我看是乖乖听你差遣、帮你收拾善后吧?艾文心中这么想着,但是他可不敢把这话给说出口,只随意地回应了一声。
不过他许久没有出去了,这也是个找人的好时机,看来他要想办法连络过去一同完成任务的友人安德鲁?依莱卡特,一起去寻找目前成为通缉犯,下落不明的友人莱因洛斯?冯?撒旦。
而安德鲁,现在大多居无定所,因此人也不大好找。当然,若是艾文运用学院的关系来找人,那就又另当别论了。事实上,他也打算那么做。
安德鲁在这两年当中,都和燄一起,两人到处旅行,去帮助需要帮忙的人。当时是安德鲁自己提起的,他希望能够帮忙一些人,也希望多学习一些关于救人之类的事情,所以他去路提森城中找寻燄,并同他一起踏上旅途。在那些日子之中,他学习到了不少的事情、得到不少的经验,也让自己内心成熟许多。
两人在旅程中,每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便会打探看看有没有莱因洛斯的消息。不过往往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莱因洛斯成为通缉犯后,就彷彿从这块大陆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他们有些担心,只能以“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这一类的话来安慰自己,心里想着,他可能隐姓埋名,躲藏在某一处。
对于两年前的事,安德鲁也一直耿耿于怀,他认为自己在那时候,一定在无意的话语之中,再次将莱因洛斯给刺伤。虽然说,他自己本身的存在,可能就已经伤害到他了。他知道因为自己的过去之缘故,所以于立场上,他算是莱因洛斯的敌人,即便自己没有做出杀害他的族人,但也……
午时,太阳高悬,此地气候格外炎热,路人皆不断地擦拭汗水。这里是南区一处偏东的地方,也是整个西方大陆最为炎热之处。它经常会下大雨,虽然没有造成水灾等状况,不过下雨前的湿热之感实令人有些难受。但是,比起有着沙漠的东方大陆,这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至少不愁没有水可用。
在这地方,由于炎热之故,因此没有什么较大的城市,倒是数个小村子散布着。而村子之中,房子不多、人也不密集,人们从事的工作因地而异。
在其中一个村子之中,一棵枝繁叶茂,整个范围可能是附近数间屋子大小的大树下,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许多人,他们正排队等着燄和安德鲁来为他们治伤。
此处是个盛产黄金等矿产的地方,因此这附近大部份的人所从事的工作,也皆为挖矿,而今日早晨之时,矿坑突然坍塌,多人不慎被活埋。其他人连忙赶来找正好停留在此处的安德鲁和燄,请他们帮忙。由于没多久前,他们才治好这里的病患,也因此,居民们才会知道可以去请他们帮忙。
两人赶去后,发现坍塌程度远比原先心中所想象的还要严重,以他们的能力,还无法一次就将它恢复原状,又怕只恢复一部份,会发生不但没有用处反倒是增加麻烦的情况,因此只好先在附近的某棵大树之下治疗其他被压伤的人们。至于被活埋的人,也只得暂时靠其他未受伤、或是伤势不重的人帮忙挖掘出来。
待他们将病人们救治完成之后,已经迈入夜晚时刻了。他们回到旅店当中,准备规划接下来的行程。这个时候,他们收到了别人自学院带来的一个消息,说是艾文要带着他的表妹出来找他们,希望他们暂时不要移动,免得找不到人。
在这里说明一下,此时离艾文与紻枫开始旅行,已经过了好几天,但由于他们两个那时候还不知道安德鲁他们的位置,所以一直待在某个地方,不敢移动,等待着学院传回来的好消息。当然,如此一来,他们也欠上了学院一笔,所以学院也派了某个找人的任务给他们去完成,这才不会完全没有回馈。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安德鲁和燄觉得这样也好,在等待过程中,也许能够帮助民众重建矿区,再尽一点自己的力量,也能够说是有一点赎罪的意味在吧。
“不过,真没想到艾文会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燄坐在房间里的木头椅子上,一手撑着他的头,再次细看了人家带了的消息,一张触摸起来象是羊皮纸制成,但却呈现半透明,上面浮着黑字的纸张。那上面所提到的消息,只有当事人,以及他们所允许观看之人看得到罢了,其他人看到的样子,只有一张干净的白纸,不会看到有任何文字存在。
“这我也不清楚,看来只有等到他来时,当面跟他问个明白了!现在,我们还是先烦恼如何将那座矿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吧!”坐在燄对面的安德鲁这么提议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想到能够跟久未联络的友人艾文见面,他是相当高兴的。他们当时旅程上所发生之事,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相当怀念。有时甚至于会产生那种希望能够再重头来过一次的想法,当然,他也非常明了,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看到安德鲁露出笑容,他怀里的马尔兹也感到很高兴,啾啾叫着。马尔兹在这两年,力量也增强了,牠能够幻化成安德鲁的样子,代替他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唉……如果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就好了,那样搞不好还能去接他们呢!不过现在不知道,真可惜。”燄叹道,他也想再见到艾文,还有其他人,毕竟他还欠了他们一些人情未还。不过就算是撇开人情不谈,他也是很想看看老朋友的。
“是呀,不过这样也能够有所期待呀!或许这几天工作完一回来,就能看到他们了!这样也不错,不是吗?”安德鲁笑问着,一边还摸着马尔兹的头。
“也对,就希望能够早一点看到他们啰!”燄说着,也回以微笑。
“不过现在当前是要想办法帮居民把矿区恢复……”安德鲁话还没说完,就停止不继续说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独自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想到以前你们将神殿恢复一事吗?”见他突然不语,燄如此问着。
“是呀,没有想到距离那时,已经过了两年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安德鲁说着,脸上则露出有些感伤的眼神。“如果是在那之后就马上来修复这个矿区,我想一定简单不少吧?可惜,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别再想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深怕安德鲁又陷入愧疚与后悔之中,燄赶紧这么说着。随即他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我也要早点去休息了。”
两人向对方互道声晚安之后,燄离开房间,而安德鲁也停止想下去,毕竟隔天还要帮忙居民们,所以得早早休息,先养足自己的精神才行。
第030章 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