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莫冲韩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等到曾莫离开了之后,韩楼才转头怒视着秦天易,“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天易挑挑眉,“我不是。”
秦天易说的很是坦然,韩楼眼皮跳了跳,这人真是找死,她又不是瞎,难道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吗?
这下好了,完全解释不清楚了。
韩楼有点委屈,“你明明知道我在努力和他和好。”
秦天易见韩楼委屈起来,这才有些慌了神,陪着笑说,“我就是开开玩笑,吃不到开开玩笑都不行?”
韩楼经他这么一说,那些刚刚一下子忘掉的愧疚又涌了上来,秦天易真是狡诈,懂得利用别人的弱点。
可是这个弱点却让她被他抓得死死的,永远都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
如果,她说是如果,以后她真的和曾莫在一起了,秦天易不会心血来潮地叫她和他分手吧。
依据从前她对秦天易的了解,也许他真的就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
她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开口问秦天易,“你以后不会让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秦天易一愣,不是很懂她这个过分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让我和谁谁分手之类的。”
“你想太多了。”秦天易失笑,拍了下韩楼的头,“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秦天易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你不要担心,我说了不会拿那件事威胁你之类的。”
韩楼这时候才放下心来,又为自己刚刚的问话感到有些羞耻,自己是不是显得太不知足了。
秦天易却一直都是宽容地笑着,没有多说,也没有责怪。
韩楼的心思和担心他理解,换做是他,他也会问一样的问题。
嘴里能说出来的话都是可真可假的,他也不会轻信一个人的许诺,恩,他理解的。
可是那种侵袭而来的受伤,他却无法忽视。
第一百二十七章被算计
曾莫本来是已经走了的,后来又觉得不是很甘心,所以干脆就退回去了,结果还没进去就听到秦天易的话,还隐约看到了他的动作。
两个人已经那么熟了吗?
可是即便他们在一起了,不管在哪方面来说,他们都应该和他说一声,而不是一点都不说。
曾莫想着想着有点生气,自己在他们眼里难道就真的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吗?
韩楼呢?韩楼也是这么想吗?
曾莫没有勇气进去询问韩楼,但是怒气却渐渐迸发出来。
韩楼为什么不告诉他?凭什么不告诉他?他明明那么努力地想要挽回了。
越想越委屈的曾莫,怒气越来越深。原本的惆怅都被怒气取代。
韩楼和秦天易对病房外的事情却一无所知。
秦天易的话给了韩楼很大的勇气,只是关于实施问题还是要等待恰当的时机。
曾莫怒气冲冲地下楼,等在车里的向子敬被他锅底般的脸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担心地问出口,好在及时稳住,看着他上了车之后,才缓缓开口询问道,“怎么了?秦天易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曾莫怒气还没有消,他沉默着摇摇头,向子敬发动了车之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曾莫,试探地开口询问,“那……是韩楼?”
曾莫现在听到韩楼这个名字就觉得烦躁,粗暴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不是,你认真开车就行。”
向子敬顿了一下,收回视线,“对不起,我逾矩了。”
曾莫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发火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没有心情对他道歉,索性一言不发,闷着气坐在后面。
先是不爽韩楼,后是和向子敬发生不愉快,心情down到极点的曾莫一下班就去了亡语。
亡语从前是他的精神慰藉,现在更是。
许漾对于曾莫的到来没有很惊讶,上次韩楼和自己谈过之后他就想着曾莫也该来了,只是来的时机有点晚。
“喝点什么?”
许漾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看了看满脸抑郁的曾莫,微微调侃地问着。
对着许漾,曾莫还是有那么一些尊敬的,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将她打造得更加有魅力。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韩楼到这样年纪时候的样子,他也想过他和韩楼到了这个年纪之后生活的日常。
他想过很多可能,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和韩楼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亡语见他总不回答,自作主张地给他拿了杯清水。
曾莫以为是酒,一口饮尽,等整杯水下肚,他才后知后觉这只是普通的清水,他略有些埋怨地看向许漾,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要是真给你喂了酒,出了什么事就完了。”许漾见过不少失恋买醉的人,后来出了很多他们自己都不是很愿意的事。
那些事也许让他们重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也许只是一晌贪欢,但更多的是为自己惹上麻烦。
因为见过太多,所以许漾不想让曾莫冒险。
尤其是在他想和韩楼复合的情况下。
虽然曾莫没说,但是许漾完全感知到了他的想法。
他到这里,要么就是问韩楼的事,要么就是向子敬的事。他和向子敬已经分手了,就只有韩楼,两个人一直莫名暧昧着。
“我知道。”曾莫点点头,托着下巴无神地看向远处,视线所及之处却只是一片玻璃杯。
许漾没有说话,静静等着曾莫开口。
曾莫和韩楼一样,把自己这里当做避风港,有事了,不想和周围人说了,就回到她这里来,寻找心灵的庇护。
她很乐意,但是她需要他们成长。
“姐大,”曾莫生涩地开口,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今天陡然叫出来,有点莫名的滋味。
“恩。”许漾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你说我和韩楼,是不是真的完了。”曾莫意思是问,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都是笃定,许漾敛了敛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轻声回答他,“其实不是的,如果你们努力的话。”
这样的问话,韩楼曾经也问过她,她当时说的什么她记不清了,总归不是坏话才对。
曾莫沉默着没有出声,似乎是在回想她的话。
许漾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讲,就相当于是他的圣旨,别人说的他未必会听,可是那人如果是许漾,就另说了。
大概是因为大学期间受过太多帮助,所以自己对她的感觉才会格外地清晰。
第1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