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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贤王侧头看了叶言一眼,发现她的眼神有异样,冷哼一声,带着威胁的口气问道:“明月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这刺耳的语气让叶言听了十分不舒服,叶言却无法发火,只说道:“明月在你离开后就走了,我们没说话。”
  “是吗?”贤王冷冷一笑,眼眸底陡然闪过残忍的神色。
  唉,会露出这种令人害怕的神情的人,怎么可能是当年的云崖将军呢……
  叶言低低叹息,把眼睛别了开去。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叶言突然道:“王爷。”
  贤王神情阴冷地把头转过来,听叶言用低低的声音问道:“那个……冰轮和冰月怎么样了?”
  “哦?”贤王似乎来了兴趣,“你竟然还记得他们?”
  叶言这几日一沉默下来,便会莫名想起冰轮和冰月的身影。距离他们被关进冰牢,已好几日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叶言犹疑许久,还是忍不住说道:“嗯,很早之前就想问王爷了。毕竟是我害的他们被关进冰牢。”
  “既然你这么想见冰轮冰月,”贤王缓缓几步走到棋牢前,透过薄而密的千年蚕丝俯视着抱膝坐在棋盘上的叶言,“那我就带你去见见好了。”
  说着,贤王按下开关,打开了牢门。
  叶言愣了愣,被贤王一把拉了起来,如风般被贤王带下了楼。
  贤王提了气,风驰电掣般在七月神宫中疾行。叶言被贤王抓着手腕,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贤王的速度虽快,自己调整气息,竟也能跟得上。
  七月神宫的道路交错纵横,宫殿、亭榭、草木都没变化,道路却变了,也不知明月用的是什么奇门之术。贤王沿着一条陌生的路到了冰牢前,开了门后,便有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叶言挣开贤王的手,几步掠进冰牢,看见冰牢四面的墙都是由寒冰砌成,墙面森森地冒出白气。纵使叶言从小都是在极寒的的地方练功的,此刻也不由微微打了个颤。
  环顾一周,她便看见缩在墙角、面色发青的冰轮,冰月半跪在冰轮身边,牙齿打颤地不断给冰轮按腿。
  “三当家!”
  叶言急唤了一声,留意到冰轮本就不便的双腿已经被冻得僵硬,急忙奔过去,握住冰轮的手。
  “你…你怎么来了?”
  冰轮吸了吸鼻子,声音极其虚弱。
  叶言侧了侧身,冰轮与冰月同时抬头,便看见不慌不忙背着手踱步进来的贤王。
  冰月慌忙跪好,俯首道:“王爷。”
  冰轮也想挣扎起身,但双脚动也动不了,挣扎地尝试了两次,都无法动弹,被叶言心疼地按住了身子:“你不要乱动。”
  “这个场面,当真是感人啊。”贤王讥诮地几次击掌,“想不到一剑堂的人,竟如此关心本王的部下,本王真是感激至极啊。”
  冰轮听后,肩膀轻颤:“王、王爷…”
  叶言转头瞪了贤王一眼,自不理他,皱着眉头将冰轮扶正,紧握住冰轮的手,冰轮便感到一股热流从自己的手掌心直灌了进去。
  “好久没用沉音心法,都不利索了。”叶言笑笑。
  冰月在旁似是一怔,虽一语不发,眼眸中却隐隐松动,微露出感激的光芒来。
  随着叶言的内息涌入,冰轮只感觉几乎冰冻的五脏六腑又跳动了起来,脸色也似乎缓和了一些。叶言伸手轻触了冰轮的脸,冰轮的脸却烫的让叶言电击般收手——
  “三当家,你周身内息都错乱了!”叶言急道。
  一旁的冰月猛地一震,连忙也用手去触碰冰轮的脸,霎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王、王爷,”冰月跪着爬到贤王的跟前,用手去扯他的袍角,几乎要流下泪来,颤抖着声音道,“王爷,求你放了我妹妹,接下来的罚,我代我妹妹受了,王爷…”
  “哥哥!”
  冰轮哭叫了一声。
  叶言怔怔地看着匍匐在贤王跟前的冰月,脑中闪过叶白的身影,心里突然感到空落落的。她松了冰轮的手,走到贤王跟前,用恭谨的声音道:“王爷,请你放过两位当家吧。”
  “哦?”贤王饶有趣味地看着叶言,“凭什么?”
  “当时赌博的事情,本就与两位当家无关!”叶言大声道,“贤王,你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处罚你的部下!”
  冰轮和冰月看着激愤的叶言,微微愣住了。
  贤王的神情一变,眯了眯眼睛,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威慑力来。叶言几步走到贤王身边,在贤王的耳边用低而沉重的声音微不可闻地道:
  “难道你以前也是这样对待你的部下的吗?”
  说完,叶言顿了顿,轻轻地又补上两个字:“云崖。”
  叶言看到贤王的肩膀有一瞬间的轻颤,但是抬眼看着贤王时,他仍然是阴鹜的神情。
  “既然叶姑娘如此偏袒我们的三当家,”贤王挑眉冷笑,“那本王就更加看不得他们好过了!”
  叶言大吃一惊,冰月猛地回头看了几乎昏迷的冰轮一眼,露出几欲绝望的神情来。
  叶言只觉得一口气直冲头顶:“云崖!”
  贤王一听,霍然烧红了双眼,一只手几乎扣上叶言的脖颈。
  气若游丝的冰轮迷糊中看到此幕,竟挣扎了一下,垂在地上的手指紧张地收拢了起来。
  贤王双目血红地直盯着叶言的眼睛,叶言毫不畏惧地回视。然而贤王却没有对叶言下手,只一把抓住叶言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让叶言痛呼出声——
  “你放手!”
  叶言大呼。
  贤王根本不理睬她,直接将她拉出了冰牢,将冰月的求饶狠狠地阻隔在了牢门的另一端——
  出牢门后,叶言一直挣扎,却被贤王死揪着,叶言带着哭腔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何必如此折磨你身边的人和你自己呢……你放手!”
  “虽然曦儿……但是你生命中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女人!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过世的女子毁了你身边的所有人!”
  贤王听罢,突然停下脚步,眼眶充血地扣住叶言的肩膀,叶言一度以为贤王的手指都要戳穿她的肩胛骨:“看来明月,还是什么都跟你说了。”
  叶言一愣,自知失言,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便索性心一横说:“云崖将军,放手吧!”
  最后三个字说的坚定,仿佛如针般刺进了贤王的心里,贤王的脸色难看之极,手又加大了力道:“不要说了!”
  叶言痛得弯下腰去,顿时背后冷汗涔涔而下。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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