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白安安悄悄跑到以前与书生相见的地方,可是书生却早已不在。书生以前用的桌子上也掉落了许多灰尘。白安安摸着桌子,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书生已经离去了吧,毕竟谁喜欢骗子呢。
白安安失魂落魄的在屋中环绕,眼泪也不知不觉得掉落。罢了,就当是告别吧。白安安心理安慰道。可是她也不甘啊,难道这段感情就是这么脆弱吗?
白安安走到床边,发现床头有许多鲜血,虽然已经干涸,但还是能够想象见当时吐血的人又多疼痛!白安安摸着那血迹,心里越发疼痛。
那个穷书生啊。白安安满脸担忧,他还好吗?
当白安安走到窗边时,发现窗档上有些白色的痕迹,白安安把手中的火盒靠近,发现窗档上的留下的是她们二人以往玩的游戏。那是白安安给书生常留的记号,意思是“等我。”
白安安捂住嘴失声痛哭,她就知道,书生一定不会离开她的,一定不会。可是转头一想,她马上就要成为皇上的妃子,届时就算书生回来了还有什么用。
白安安仔细的看着四周,仿佛要把这些场景刻在脑海里永远不要忘记。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敲门。
“大小姐,老爷让你回府。”
白安安惊讶的扭头,原来父亲早已知道了。也是,还有什么能瞒过父亲的呢,白安安自嘲。
无奈,白安安只好匆匆回府。但她不知道,此刻的府中已是乱成一团!
当白安安回府后,白子阳迎面而来给了白安安一个巴掌。白安安感觉脑袋似乎也被扇懵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书生?
白子阳对白安安冷笑道:“孽女,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杀了他,连带着你那贱奴!”
白安安浑身颤抖,她看着面带绝望的书生,闭眼道:“好,女儿再也不敢了。”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春桃我就带走了。”凌云从屋外走进,身后带着被绑住的春桃。
“为什么?”白安安声音有的沙哑,为什么要逼她啊!
“安心做你的新娘。”凌云拍了拍白安安的肩膀,对她道:“母亲会为你照顾那个傻子的。至于将来你看到的是傻子还是尸体,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好”白安安这回是真的绝望,希望都被泯灭了。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皇帝娶亲,全国同乐。只是在这次婚礼中,春桃不在,书生……也不在。
从此,那个傻傻的少女白安安自此消失,回来的是婧妃。
“贵人?贵人!”一道呼唤把婧贵人从回忆中唤醒,婧贵人回神道:“怎么了采薇?”
“贵人,您怎么了,奴婢看您一直走神。”采薇忧心忡忡道。
“无碍。”婧贵人想起刚刚的回忆,不由的嗤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想过去的事。
“娘娘您……”采薇还想要说什么时,便被婧贵人喝退。
“采薇,退下吧,我想静静。”婧贵人边说边揉着眉心。
“是。”
采薇很是犹豫,因为今天的婧贵人明显和平时不一样,但一想到主子的话必须听,于是无奈的退下了。
当采薇离开后,婧贵人拿出手中的细绢,细绢上画着一朵杏花,正开的明艳。婧贵人看着杏花失神。今天的书生……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但婧贵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苦笑一声,真是可笑,她竟然还奢望些什么。都是些可怜人啊。
在祭天大典后,所有重臣都与皇帝陈慕前往乾胜殿商讨国事。当他们出来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陈夕心里藏着事,为此被陈慕狠狠的斥责了许久,导致陈夕脸色亦是难堪。
当陈夕回到八王爷府后,他拿出袖子里的那封信,只是那封信已经被繁琐的朝服压的不成样子了。陈夕用手慢慢铺平,他看着没有字的信封,心里在犹豫。
卿卿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孩,但在入宫后他俩就不再联系。再说这封信还是婧贵人交由他的,万一是骗局呢?换作平时也无事,可一旦被有心人提起来,便可找到一些线索,再施压在卿卿身上!
陈夕想罢心头大骇。他满脑心思的回到书房。
书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推开门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尖,那是陈夕自己为宋念温做的安神的香,只可惜现在宋念温用不到了。温暖的烛光照亮着书桌。陈夕踱步走到桌前,拆开了手中的那封信。
“陈郎可安否?妾身入宫,实属身不由己。但念其家中小妹,又担忧万分。妾身的父亲,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必遭大祸!可小妹又是何其的无辜。望陈郎满足妾身之愿,迎娶丞相府二小姐宋念故,允小妹有个避难之地。”
陈夕看着信里那字里行间的关心,心中发涩。卿卿啊卿卿,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是你吗?逼不得已的入宫已经够让我难过了。如今再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卿卿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陈夕一手握着手中的信,一手捂着胸口。手中的信也破碎不堪。
过了许久,他才恢复好心态。他从抽屉中拿出风吟,站在院中一首又一首的吹奏。不知不觉中,眼泪竟也流了出来。今夜的景色有些怡人,夜空中星星不停的在闪烁。同一个月亮,皎白的月光照应在地面上,显得更加凄凉。
那日的梅花树下,陈夕也像现在一般,在吹着风吟,而他面前坐的正是在弹琴的宋念温。她们二人时常合奏,当时的陈夕以为就这样合奏会直到永远,却不料……
陈夕吹完最后一个音符,才缓缓的把风吟放入盒中。他想到宋念温给他写的那封信,苦笑一声。
“卿卿待我真是极好,连后续都为我想好了。”陈夕无奈。他回到屋中,把桌子上的信放到蜡烛中慢慢烧毁,似乎连带着他的那颗心。
隔日,陈夕便入宫奏请皇上赐婚。陈慕听后,眉心一皱。毕竟自己是打算撤了丞相府的权的。但丞相府的两位小姐嫁的都是皇家,一位虽在冷宫,可着实是他的妃子。若另一位也成为皇妃,只怕到时候朝堂又要重新站队了,难免那些官员在他实施政策时犹豫。
陈夕仿佛看出了陈慕的想法,他笑道:“皇兄不必为难。待我娶亲后,我会带着家眷回到自己的番外。”
“这……”陈慕眼里闪过睿智的光芒,他像一个好大哥般,对陈夕说:“八弟,不是朕不允,只是这王妃之位……”
第6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