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
第62章
  穷书生看了眼白安安,发现白安安身上穿的是脱水的衣服,而且衣服还被洗的很白,便猜测白安安和他一样,是个贫穷的人。于是穷书生卸下警戒,朝白安安翻了个白眼,道:“我和你偷钱一样啊,也是为了吃饭。”
  “谁说我是。”为了吃饭。话还未说完,便被穷书生打断。
  穷书生看了眼白安安,皱眉。心里思考片刻后,道:“你以后别在偷人钱包了,饿了就找我,我给你吃的。”
  白安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补丁的穷书生,听完他说的话,头竟然下意识的点了点。不知为何,却是没告诉穷书生,自己的身份。
  “那个……我叫安安。”白安安笑眯眯的对着穷书生说,之后便和穷书生一起坐在地摊前卖画。
  “我叫简单,简简单单。”穷书生头也不抬的解释。
  后来白安安问穷书生:“你为何要卖画呢?在家种地不也挺好的吗?”现在国家安康,种上两亩地便可往后无忧,何在乎买画人的脸色。
  穷书生告诉白安安,说他想考取功名。毕竟家里人都不在了,自己也只剩下这点信念。
  “那我呢?我也要做你的信念!”白安安激动的用手指着自己,对穷书生道。那时的白安安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她只是单纯的希望穷书生永远记住她。
  穷书生笑的答应了她。
  白安安回府之后,把这些事告诉了春桃,春桃也为白安安鼓励,希望她可以成功。那时的白安安真的很开心,即使父母并不爱她,可她有一个春桃,一个穷书生陪着她就可以了。那时的白安安一点也不贪心,一直都觉得人应该活在当下。
  可是,纸包不住火。就在白安安日日逃出府去见穷书生的一年多后,白子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后来白子阳派人跟踪白安安,才发现了穷书生的踪影。知道真相后的白子阳大发雷霆,把七八年未见的白安安唤到前厅。
  “白安安,你可知错?”白子阳严肃的问道。
  当时的白安安第一次看到白子阳以严父的态度对她。平日里,她想见白子阳都见不到。
  母亲凌云坐在椅子的另一边,淡淡的看了眼白安安,没有开口。
  婧贵人看着坐在首位上的父母,又看了眼地上被打的浑身血淋淋的春桃,面带复杂。
  “小姐,你,你不用管我。”春桃在地上不断的低声说道。气的白子阳把手中的茶杯扔到春桃旁边的地上。
  白安安看的身形一晃,生怕茶杯扔到春桃身上。
  “下贱的奴才,你看看把你家小姐教成什么样了。”白子阳气愤的拍打桌子,一旁的凌云看了眼白子阳,也没有说话。
  地上的春桃疼的蠕动,她声音十分的低,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
  “老爷,奴婢,尊重小姐。”春桃回答。
  白子阳听后,冷笑一声。他看了眼地上的白安安,仿佛看蝼蚁一般,他开口道:“白安安,你学的教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白安安听到父亲这样的斥责,眼睛不自觉的红了。她的眼泪倔犟的在眼眶里打转,但未落下一滴。她当时真的很伤心。别的父亲都十分喜爱自己的女儿,即使不爱,也不会这般对待。有怎会像她的父亲一般。
  白安安伸手,看了眼洗得泛了白的袖角,声音哽咽道:“父亲大人,您既然不爱我,又为何要生下我。”
  白子阳看了眼地上跪的白安安,没有回话。
  坐在首位上的凌云却是笑了:“怪我,都怪我。”凌云扭头对白子阳道:“老爷,妾身一直未听安安请安,也没听安安说过衣服的问题。所以忽视了。怪妾身,妾身在此承担。”说罢,起身跪在地上。
  地上的白安安听到凌云这样说都傻眼了。因为凌云看起来是为她说话,实则在指控她,不懂的尊重长辈,顽固任性!
  果然,白子阳气愤的指着白安安,对她道:“来人,把小姐和这贱婢带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出来!”
  “是,老爷。”
  白安安抬眼看了眼白子阳,心中越发悲哀,这就是她的父亲啊。
  被关到柴房的第二天中午,白安安和春桃两人寸米未沾。期间,春桃反反复复高烧,这让白安安担心不已。
  白安安趴在柴房的小窗户上,看着屋外人来人往,心里越发的哀伤。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春桃,对她伤心道:“春桃,这就是我的家庭,他们都对我漠不关心,毫无人性!只是……连累你了。”
  春桃嘴角发白,但仍然虚弱的安慰道:“小姐,你这么活泼开朗,会有人珍惜的。”
  白安安抿嘴,没有开口,只是眼泪在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真的很委屈,除了春桃和穷书生,就再也没有人在乎过她了。她其实也想躺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嬉笑,可是不能,因为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春桃看了十分心疼,但她连抬手为白安安擦眼泪的力量也没有。
  “小姐别哭了,你这样子,春桃看了难受。”春桃的眼角也红了。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老爷这般不待见小姐,明明小姐很懂事。
  听到春桃的话,白安安哭的更厉害了。就这样,主仆俩一直哭到晚上。可祸不单行,就在半夜时,春桃发起了高烧,她整个人被烧的迷迷糊糊,可嘴里却一直在说“小姐快跑”“小姐小心”。
  白安安听后,眼泪落得更欢,因为春桃连做梦都想的是自己,而自己却对春桃的病束手无策。
  白安安慌张的跑到门口,拍打着门,一遍一遍叫喊着:“开门,我要去找大夫,开门啊!”说罢她还扭头看着发烧的春桃,心里越发的紧张。
  可惜慢慢长夜,未有人搭理她,白安安就像是被人遗忘一般。后来,直到白安安的手被拍出血,也没有人出现。白安安的心从一开始的躁动道后来的麻木。而地上的春桃,也由一开始的叫唤,到后来的沉默。
  白安安紧张得跪在春桃身旁,把手探了探春桃的鼻尖。当她感觉到春桃那微弱的呼吸后,松了口气。还好,春桃还活着。
  白安安起身来到小窗边,静静的等待天亮,那样,就会有人来了。
  过了许久,天终于亮了。白安安跪在窗边,声音已经沙哑。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看她。白安安看后越发冷笑,这就是人性!
请选择充值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