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着眼前女人涨红的脸,陈慕突然有些无语,这扣的如死结般的腰带,他只好自己动手解开了。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
宋念温慌忙解释,一双好看的水眸泪眼闪烁。
他又没说她是故意的,陈慕有些烦躁,抬头,便看到女人窘迫到不行的表情。
一双含水眸耷拉在远山眉下,脸红的若煮熟的虾,略显苍白的嘴也紧紧抿在了一起。
这女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度疏离又高贵的样子,今日这副吃瘪的模样倒是没有见过
“爱妃,这是在害羞。”
陈慕起这都弄的意思,大手便在女人脸上慢慢划过。
这种触感,真的是让人头皮发麻。宋念温虽说是丞相府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姐,可也是打小也是跟着祖母学习诗书礼仪长大的。
现在这男人这番做派,让宋念温觉得,这是在轻薄于她。
深吸一口气儿,便按住了脸上作乱的手,宋念温便像是鼓足了勇气,吻向了眼前这个男人。
柔软的触感,陈慕顿时有些吃惊,这女人,分明是害羞的要死,可没想到胆子倒还是挺大。
不过这种胡乱啃咬的吻,让陈慕有些苦笑不得。
将人从身上给拎了下来,陈慕便笑道,“爱妃,倒是纯洁的很,连个吻都如此青涩。”
宋念温,“……”她这也不想要,虽然出嫁前,丞相府的嬷嬷,宫里的嬷嬷便教过她如何伺候男人可新婚那夜,不是没有实验。
面上一囧,宋念温不自觉的扣着手指,“皇上,是臣妾蠢笨,伺候不好您。”
“伺候的好不好又作何关系,朕又不是定要你伺候。”
说着起了身,陈慕覆手背立,“爱妃祖母可是疼爱你,如今身子骨儿还未恢复,这等事儿,还是找其他嫔妃来代劳吧。”
请其他嫔妃代劳,她精心求来的机会便不就是没有了,只是,这男人似乎也是当真,下了床榻便一件一件的套衣服。
宋念温有些荒神,下意识的抱住了准备要走的人,带着哭腔道,“皇上不可以这样一走了之。”
要是这事儿传到了她祖母的耳朵里,祖母肯定会伤心的。
本来,今天这男人的表现就让她祖母寒心,如果今夜侍寝,这男人又莫名奇妙的离开了的话,还不得将她老人家给急死。
说不定,她祖母便真的拼命,搭上一个丞相府,死活要将她从宫里给带出来!
宋念温越想着,越是着急,深怕这男人真的便一走了之。
看着腰间多出一双柔弱无骨的手,陈慕眉间多了份自己看不见的柔和,转过了身,抬起女人的下颌,“虽说祖母不让朕做出格的事儿,可爱妃这般死缠烂打,还真叫朕心动呢。”
说着,宋念温便觉得脑袋一空,一霸道的吻便覆了上来。
一夜过后,大雪已经停当,只放眼望去,整个皇城被雪染晶莹剔透,皇宫每个宫道到处可见小宫女儿小太监们扫除积雪。
宋念温这一睡醒,便已是日上三竿。幽幽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早已经没了影子,只一动身,便觉得浑身酸疼。
太不怜香惜玉了,明明昨晚她都喊求饶了。
“娘娘,您醒啦。”
宋念温一起身,才发现屋子里围了一圈人,而她的祖母也在,唤她的人正是蕙菱姑姑。
“呵呵,祖母真是起的早。”
宋念温在床上赖着,心里头有些发虚的跟祖母打招呼。
宋老太君一瞧孙女儿这副模样,便对着一旁的林嬷嬷的施眼神,林嬷嬷会意,便上前道,“还请娘娘收拾一番,那床被子可能要好好洗了。”
脑袋嗡嗡作响,宋念温眨巴着眼,“嬷嬷这是何意?”
她这乖孙女儿还死不认账了,宋老太君拧眉,“新婚那夜,你并没有同皇上圆房是也不是。”
宋老太君的眼神像是跟丢刀片似的,刷刷的向宋念温射来,让她藏无可藏的。
“祖母这是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可能是碍于女子心里那份的羞耻,宋念温说这话时;脸还是不觉得红了红。
其实,刚才她一起身便瞧见了一处血迹,又瞧着祖母在屋子里,害怕被看出端倪,才故意不下床的。
只是没想到,祖母还是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老太君被自己孙女儿这态度弄得有些恼意,拄着拐杖走向床榻,半晌才道,“孩子,你可真是糊涂啊。”
要不是碍于她孙女儿的面子,宋老太君真想一把将被子给掀开,就算没有掀开被子,她心里猜的也不错。
“祖母。”
宋念温耷拉着耳朵,“我只是觉得你年纪大了,正是该享清福的时候,孙女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喜爱,可也不愿意祖母拿着丞相府来打压皇上,昨儿你才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父亲是臣子,臣子的命可是天子握着的,我岂能因为自己在宫里过的不好,便当我父亲这个做臣子的为孙女儿出头,最后,难免给丞相府带来杀身之祸呀。”
将头埋到了被子里,宋念温便接着道,“孙女儿不能那样自私,让祖母老了,还要为后辈们的事儿而受煎熬这样,孙女儿才是天大的罪过。”
宋老太君还想责怪,可是话到了嘴边,便有泣不成声,她何其不明白自己的孙女儿深明大义。
只是,丞相府根本就不值得她孙女儿付出这些,丞相府如今干的那些勾当,别以为她这个老婆子不知道。
要不是她这孙女儿一根筋,有些事儿她又不方便透露,早将人给接了出去。
宋老太君兀自想着事情,冷不丁手上多了只小手,宋念温满脸讨好,“祖母,孙女儿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不过这路是孙女儿自己选的,孙女儿不会后悔。”顿了顿,含水眸子眨了眨,“还请祖母放心,孙女儿一定会在宫中将自己照顾好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该做的事情也瞒着她这老婆子做下了,宋老太君即使再不满意,又能如何。
“真真儿是祖母的傻孙女儿哟。”宋老太君将胳膊的小手慈爱的握住,顺手便坐到了床边,双眼泛着泪光,“知道你这孩子有孝心,可有些事情值不值当,便是另一会事儿了。”
丞相府干的那些龃龉事儿,终是把自己望断头台上推,那一家子人,要死便死的干净,她就是害怕把自己孙女儿的命也给搭了进去。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