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被刚刚飞来的飞镖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小命不保。萧晟哼笑一声,拍了拍经理,跟着萧霂去找人。
外面翻天覆地,包厢内的三人全然不知,木沐早就喝醉了,蜷缩在沙发睡觉,金冉月趴在茶几上,嘴里还叫嚷着喝酒。宁以默也已经喝醉,撑着头,晃晃悠悠。
包厢内放着《千年》,“若记忆不会苍老,何惧轮回走几遭,千年等待也不枉,若能重拾你的微笑。你是前世为止的心跳,你是来生胸前的记号……”
宁以默拿着话筒跟着哼,突然闷声说:“他不要我了,他也不记得了,就算重生又有什么意思。”只是她的话淹没在音乐中。
萧霂推门而入,满地的酒瓶子,东倒西歪,宁以默屈膝抱着自己,两眼呆滞的看着角落,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醒的。
萧霂见她旁边喝醉的两人,强压着怒意,“萧晟,把她们两个送去酒店,找个女保镖照顾。”
萧霂走到宁以默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神色不悦,厉声说:“胆子大了,居然敢喝酒。”
宁以默回神,清澈水润的桃花眼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一笑,“你长得真好看。”
萧霂微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宁以默的话。又听宁以默说:“可惜你没有他好看。”
萧霂以为宁以默说的是林弋阳,顿时周身冷了几分,萧晟打了个寒颤,赶紧带着另外两个醉鬼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里暗暗祈祷宁以默千万千万别乱说话。
“是吗,他是谁?”萧霂的手落在那纤细的脖颈上,指腹轻揉,好像只要宁以默说错话,下一刻就拧断它。
宁以默丝毫没察觉危险,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他不要我了,把我丢了,他为什么不要我,明明我那么爱他。我把他给弄丢了,我后悔了,我好后悔,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找谁?”萧霂终究还是不忍心,松开手,颓败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哑声问道。
“我记得电话。”宁以默报了一串数字,哀求的说:“你帮我打好不好,告诉他,我好想好想他,好爱好爱他,可他为什么不要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他,现在也丢了……”
萧霂震惊地看着喋喋不休的宁以默,那个号码是他的,所以宁以默口中的说的他,从头到尾说的都是自己,而不是林弋阳。
看着宁以默,萧霂的心中波涛汹涌,再回想他最近都做了什么,无视她,冷落她,推开她……萧霂懊悔不已,现在只想抱宁以默回家,好好弥补自己做的错事。
可刚靠近却被宁以默躲开,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我要找萧霂。”
萧霂看着醉酒不认人的宁以默一阵头疼,只能柔声哄着,“默默,我就是萧霂。”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默默,我是萧霂,还记得吗?”萧霂目光温柔,轻声细语,缓缓靠近。
“萧霂?”宁以默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帅气,高贵,清冷,如同高岭之花。眼前的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是又好像不是。
“你是萧霂。”宁以默双眼迷蒙,踉跄的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脚下一软,直接跌进萧霂的怀里。熟悉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心跳声。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萧霂,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伸手抚开他紧蹙的双眉。微微一笑,现在这样,才是她认识的萧霂。
不等萧霂放心,就被宁以默用力推开。
宁以默抱着垃圾桶狂吐,只是这几天她没吃过什么东西,又喝了不少酒,现在肚子如刀割一样疼。宁以默捂着肚子,疼痛在不断加剧,像前世毒发时候一样,痛疼侵蚀着她的身心,不停的冒冷汗,她咬着嘴唇强忍着。
醉酒的宁以默因为疼痛,清醒了不少。她这是毒发了吗,是不是要死了。宁以默回头,不舍的望着萧霂,宛然一笑。
宁以默呕吐,萧霂在一旁照顾着,刚倒了一杯水给宁以默,就看到她呕出一口血,对着他笑,眼里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眷恋,然后软倒在地上。
萧霂震惊地看着倒地的宁以默,只觉得自己四肢僵硬,好像双腿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听使唤。他艰难的走近宁以默,每一步都感到万分沉重。恐惧在心底滋生,蔓延。他从没像此刻这样害怕失去宁以默,仿佛生死就在他眨眼之间。
脑海里,突然闪过宁以默躺在血色浴缸里的一幕,快的让他抓不住。
萧霂抱起宁以默,站起来时险些没有抱住宁以默。萧霂抱着怀里的宁以默,单膝跪地,“来人,来人啊。”萧霂大喊,声音中带着令人想象不到的惊怒和失态。
队长听到,推门进来,“爷,这是怎么了?”
“开车,去医院。”萧霂命令道。
队长见状立刻安排,说话间,萧霂紧紧抱住宁以默,步伐沉稳,急切。
萧霂低声呢喃:默默,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再坚持下……
宋时瑾接到消息,早早就就在门口等待,越野车刚停,立刻就有人上去接走昏迷的宁以默。
萧霂突然拉住宋时瑾,几次近乎失声,宋时瑾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跟着护士,将人推进手术室。
萧霂站在手术前,补签了几份同意书后,凝视门上的信号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霂第一次觉得时间竟然过的如此缓慢。
不一会,手术门打开,宋时瑾率先出来,萧霂上前,看向那紧闭的手术大门。“她怎么样了?”
“胃出血,我老师正在给她做手术,你放心,只是一个小手术。比起这个,有个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们去办公室聊。”
萧霂眉头微蹙,看了手术门一眼,让人在门口守着,跟着宋时瑾去办公室。
宋时瑾拿出前两次和今天的检查报告,“这是宁以默这两次的报告,在她血液里,发现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会侵蚀内脏,造成器官衰败。”
萧霂翻着报告,报告的时间就在他出车祸的前几天。“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是,那时候因为不确定是什么毒素,所以她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个毒素在她体内已经有一段时间,对她的肠胃伤害很大,再加上她本身胃就就不好。我叮嘱过她要戒酒。喝酒伤身,所以才会胃出血。”
“毒,怎么来的?”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