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声,“开那种吉普车是我小时候一直就有的梦想,那个时候的条子穿的还是绿军装,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走上完全相反的一条路。”
其实我只是想任性一回而已,在这个没有我讨厌的人在的城市。
看着窗外已经把我们围起来的一伙人,以前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康颖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拉住我胳膊,问我怎么办。
我只说了一个字,玩。
是的,今天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痛痛快快的玩一次,就是把这条命玩出去,我也在所不惜,只因为我悲伤的太久了。
打破僵局的永远都不是沉默,而是阿秒的爆发。
她在得到我的许可后,一脚踹开车门,适当性的给了那几个男人一点教训,提醒他们,今天我们惹的就是他们。
即便是阿秒手下留情了,可在短短几十秒钟过后,还是有两个趴在地上晕过去的。
这种情况下如果领头的是个男人向我服软,我恐怕就没什么心情了,毕竟那样只能证明他是个没骨气的男人。
但若是这个把头巾扯下来,完全露出真面容的媚姐不仅服软,还邀请我去她家吃饭,那就另当别论了。
“刚才是姐姐冒犯了小哥,不要介意,姐姐看小哥你面相,一定不是一般人,我有一桩买卖,不知道感不感兴趣!”
看面相这种话一听就是胡扯,但是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哪里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这个叫媚姐的女人把我请到她家里做客的时候,康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人家说有买卖你就真信了?王胜,你做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
正如我一直怀疑我那段幻觉经历的真实性一样,康颖也有点如梦如幻的感觉,而我永远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那就是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而且她长的太像一个人。
从她会审时度势的看出阿秒的不寻常,和我的身份不是一个简单的二世祖,就足以勾起我的好奇心。
在答应了媚姐吃饭的邀请之后,我直截了当的跟她提出了我想开一下吉普车的请求。
这车起码得有十几年车龄,车子没有顶棚,几乎跟敞篷差不多,以前看见别人开的挺帅,没想到自己真正开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出了与众不同。
挂个挡胳膊都能抡一大圈,一路上我几乎都在被车开的笑话中好不容易才到了媚姐所谓的家,没想到这个媚姐还不单单只有碰瓷这一份买卖,竟然同时经营着一家足足有十几张桌子的小饭馆。
名字挺让我意外的,因为它也叫很久很久以前,跟老徐的烧烤铺子同名。
不过看广告牌子的破旧程度,也应该有些年头的历史了。
“媚姐,不知道你这饭店的名字有没有什么讲究,名字叫的挺伤感,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下车后我并没有着急的跟着她进去,而是现在门口看着这几个字,忽然就想起了老徐,脑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个不善言谈的中年男人跪倒在夜幕中的街道尽头,怀中抱着浑身是伤,已经断了气的刀疤龙。
看这个女人的年纪,跟老徐至少也得相差了有十岁,应该是偶然,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我所知道的老徐,已经有老婆孩子,在h市起码呆了十几年。
媚姐呵呵笑了两声,说就是随便瞎起的,哪里
有什么故事,“现在这个点儿正是上人的时候,几位如果不嫌弃,咱们去后院,到我的屋子里边吃边谈,怎么样?”
康颖从头到尾都有些紧张兮兮的,阿秒倒还算淡定,但紧绷的表情也是在跟着我们一起的那几个男人进了饭店里后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十几张桌子和饭店其实就是一排水泥外墙的平房,四周小卖铺水果蔬菜超市比较集中,所以人流量也就多,才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可这样的一个小饭店一天流水起码也得一千五往上,媚姐如果真的是老板,应该不至于还亲自出马干碰瓷这种勾当吧。
而且看那伙人对她恭敬有嘉的样子,显然是这伙人的头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又没见她提起自家男人,不由得让我怀疑起她能有今天,靠的是不是自己左右逢源的身体和某些高人一等的手段。
这样的情况在h市也不是没有,像什么有独特个人传奇色彩的八街一枝花,听说年轻的时候二十来岁就挺有名气,个性放荡,四处靠着自己是女人,勾搭各个小势力的老大,到最后下场比较惨,听说从外地来了一个社团的老大当时看对她了,结果她还不买账,跟人家干起来了,最后人家发现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于是派手下直接偷摸的绑了。
据传,那年冬天,晚上几乎大街上都没什么人,就在一个公交站牌下面被人家二十几个小弟轮了,结果这姑娘第二天就疯了,一枝花真正出了名也正是因为这。
不过我的这个想法,在跟着她穿过饭店后厨进到一个门口有人两个彪形大汉看守的卷帘门后,就被完全推翻。
因为正两人一瓶啤酒喝着的大汉在看到媚姐后突然出现后,先前狠瞪着我的眼睛立马就软了下来,而且好像很怕她的样子。
媚姐这娘们也真不含糊,笑吟吟的过去提起啤酒瓶就朝着其中一个大汉脑袋上甩了上去,“负责碰瓷的英子请了几天假,我顶个班的功夫,你们就没规矩的喝上了,我要是有事走几天,你们是不是就上天了。”
说完撩起门帘示意我们往里面走。
“小哥别介意,姐姐有事求你,有什么话咱们屋里说去!”
越是这种情况,你淡定的话别人才会看得起你,所以我微微一笑跟着她就走了进去。
原来这伙人还挺职业,连碰瓷都是分部门的,还有什么顶班,这下我多少也放心了点,起码这个女的是正主,她一开始说是谈买卖,现在又是请我帮忙,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
可自从那次的事件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胆子莫名其妙的大了许多,对待很多事情也没有了以前的激情,干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感觉自己挺无情的。
就像半路下车,突然有兴致猎奇这种冒险的事情,搁在以前的我身上断然是做不出来的,更不会因为一个大胆的假设就以身犯险。
第2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