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等你回来我胸口这块肉恐怕都烧熟了,我们混混也是有尊严的。”
没想到他回头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们混社会的不都跟狗一样吗?尊严?真是笑话,要是怕,你就像狗一样的滚,在地上滚一下不就压灭了吗?反正里面已经滚进去好几个了,他们那些老大都滚,你怕丢什么人!”
说完转身就朝大门对面的报亭走去。
贴在胸口的烟盒越来越热,我甚至可以想象火星烧破烟盒,然后烫破衣服,一点一点的灼烧皮肉的声音。就像他说的,如果不想忍受,完全可以滚在地上弄灭,但那样不是也正如了他的愿吗?我们混的没有尊严,就像狗一样。
不!我不是狗,我跟他们不一样,如果不是为了那两个字所谓的尊严,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如果不是为了有尊严的去爱去为了帮我最爱的女人,我的双手也不会去沾满别人的鲜血,谁都可以说自己因为混失去了尊严,但就是我不行,人跟人不一样,而作为一这个不一样,势必要付出一点代价,疼算什么,总比被人看不起当狗一样的强吧,我们的先烈不也曾仅仅为了坚守一个信仰就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吗?
电视课本里每天的宣传他们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没有骨头,低头的活着吗?
不是,知识就是力量,有了知识我们才能珍惜正视精神的可贵,所以我这次不耻的高尚了。
所以在这个家伙悠哉悠哉的抽着一根五块五一包的红河烟回来的时候,我知道他肯定去马路边的草丛里撒尿了,因为如果他只是来回买包烟,我胸口的烟盒就不会烧到把左胸的衣服都烧穿,把心口白嫩的皮肉都烫烧出拳头那么大的一块渗人的伤疤。
“好闻吗?跟烤牛肉有什么区别?”
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我问我。
我牙齿忍不住的颤抖着回答他说,只是缺了点调料的味道。
“你这么做,到底为了证明什么?证明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混混?”他转到我背后边给我解手铐边一副不屑的语气问我。
“为了谁我没想过,就当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你嘴里的女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这句话我几乎是伴随着疼痛咬牙切齿恨恨的回答他的。
站在我身后的他狠狠踹了我一脚,我直接腿一软就摔到了地上,他走过来一把拽起了我拉起我向里面走去。
“你以为自己为了谁,哼哼,你这一番痛苦的忍耐,也不过是为了里面那些大佬长了面子,你长了混子们的面子,你个傻x!!”
混混?哈哈混混,我不也是混混吗?我们怎么就不能有尊严了,真是笑话。
等进了里面我才真的被吓了一跳,这场面哪里像宗哥说的只是调查七天就完事的样子。
里面有三个隔间,一进门口的是一伙走来走去不是打电话就是传递翻阅文件的工作人员,个个愁眉苦脸,但当望向最里面隔间坐着的那些我有熟悉也有不熟悉的面孔时都瞬间充满了敌意,感觉像是那伙人夺走了女工作人员的一百次第一次床笫之?欢,夺走了那些男人们家里女性的一万次鱼@水之?。
别说是他们,我在第一次听到他们这些人存在的时候,也曾有过此类的表情,甚至在心底里咒骂过无数次,就是他们这些蛀虫才让我有机会看到了更多色彩里的丑恶,白的贪婪,黑的丑恶,灰色的无情。
第三个不能说是隔间,我更喜欢称呼它为栅栏,禁闭房,一共分了好几个隔断。
我在里面看到了被拿走轮子颓废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陆子棋,我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都晋升为陆子棋跟班的黄狼,还有几个穿着民工衣服,应该是那晚战斗的幸存者,剩下的一个隔断里有我不认识的一些混混,看他们的穿伴也不像是一般的混混,应该是h市那些独立社团的头头,毕竟他们是没有几个有资格能被请来真的喝几杯茶接受几句警告就走的。
我在里面甚至看到了雀头,很不幸的是他瘦了,瘦了吧唧的,头发乱糟糟的,当时放他的时候张龙就挺不放心的,说把这家伙当宠物养已经养出了感情,担心他出去后吃不饱可怎么办,他会心疼的,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只是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我就更不会同意他再养头废物回来。
当我看到王猛也在里面的时候,我不禁有些吃惊,这些人不偏不倚大多数都是与我有过恩怨纠葛的人,有些人甚至我们还曾生死相向,竟然都被这个调查组给弄来了,真不知道这是搞什么。
等我被带进去坐到眼镜和那些大佬的面前时,一直在我前面拉我的青年用力一甩就把扔到了一张椅子上,掉头走了。
人们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那种喜悦的表情让我感觉就像我才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等慢慢的我注意到几乎进到这里的人身上胸前的衣服都多多少少有些泥土和污渍,除了那些大佬。
他见我不停的盯着他看,有点不好意思的冲宗哥笑了一声,给我解释说,其实他也不想的,“你又是不懂我,我不是那么软骨头的人,主要是我家那口子就喜欢吃我左边的,不信你看,比右边的大!”
说着还真的一把扯开衬衫,我呸了一口失声就笑了。
转而宗哥则一脸正经的看着我盯了我足足一分钟有余,“王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今天你给整个h市的混混都长脸了!”
我苦笑了一声问他长脸有什么用,“长脸林成浩能把秦朝拱手相让?”我转过头看了林成浩一眼,他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
“长脸你们能把钱都给我?”
我环视所有在场的大佬和那些混混,“长脸你们就有道义了,还是都有人性有尊严了!啊?”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真的从所未有过这么生气,我辛辛苦苦的忍受,竟然在他们的眼里成了为他们长脸,呵呵,“哦,忘了,你们都是没脸的人!”
宗哥见我失态,连忙抓了我一把,我转头怒目相对,“你也要我长的这张脸吗??”
就在我情绪接近失控的时候,坐在最北面靠里,一个坐在那里身高都比我站起来高两头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男人说话了。
第18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