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宗哥那是什么东西,他解释给我说是信号屏蔽器,等我进了大楼的时候,就会被打开,然后屏蔽整栋楼的信号,以防有电话打进来惊醒林成浩,这样做的弊端就是,进去的我和他们的联系会中断。
我开玩笑说,那我只有见机行事,生死由命了。
宗哥不可置否的一本正经说,“永远不要说由命,因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或者需要,才会去做的,既然都由了命,那就跟闭上眼在大马路上走,被撞死也是活该,谁让自己瞎,不看!”
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多点的时候,都快睡着的我被宗哥忽然叫醒。
“嘿!人回来了,醒醒!”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看见林成浩从一辆破旧的桑塔纳里走出,怀里搂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妙龄女郎,边走手还在不老实的往裙@底里探。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宗哥,他怎么开这么破的车,应该最次也得是上次我见的跑车啊。
宗哥一副笑我见识短的表情笑了几声,给我解释说,林成浩这人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做事还是很有一套的,他之所以开这么个破车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试想谁愿意在玩女人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群保镖,那岂不是很扫兴?
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微微摇开了点玻璃,让风吹吹眼睛好醒的快点。
一直等到林成浩那间屋子的灯灭时,已经快一点半了。
在我下车前,宗哥拉住我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滴眼液大小的瓶子,说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强效泻药,不管是摸还是喝都行,如果一会儿进去,有机会的话给里面那两位下点药,关键时刻能救我。
他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有,因为一般男女做完那个,半夜都会醒来口渴喝水,一时因为叫的时候嘴干,二十出的汗太多缺水。
所以我和秦芳语度过的那些快乐的日子里,床头都会放两瓶矿泉水。
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令我和这个大半夜还戴着眼镜的开锁兄弟头疼的不是开锁,而是像大厅一样的一楼,竟然还有上夜班的,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不睡觉,远远的看过去好像在看片撸。
我连忙跟眼镜兄说,他身上有没有烟,他极不情愿的给掏出一盒软中华。
没等撸兄盘问我,我撕开烟的包装,给眼镜兄一人点了一根,剩下的就头也没回的扔在了登记台子上,按下了电梯。
那个守夜的小伙子毕竟是拿工资的,而且据我所知,充其量也就1500块钱的工资,这一盒烟就顶他上一天班,他肯定会乐不思蜀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毕竟这种公寓楼式的小区,抓奸的事儿发生的几率比打劫都要多。
在林成浩的房间门前,眼睛男10秒不到就把门悄悄的打开了,我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刚要夸奖他,意思看以后我能不能也学学这手。
可再一回头,这家伙竟然就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个做贼的....”我无语的嘀咕了一声,悄悄的就溜进了房间里。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以前看书看电影见过,但没什么感觉。可今天自己竟然真的第一次做贼,没想到内心除了忐忑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偷窥别人的兴奋感。
我进去的时候专门把鞋子脱在了外面,这样的话走起路来就不会有声音,这是我看一本武侠小说里,说到燕子李三的情节里学的。
刚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有点黑,但等我适应了一会儿,借着窗外的月光多多少少能看得清楚屋里的大概摆设了。
一楼只有厨房客厅和一个卫生间,看来卧室在上边。于是我又偷偷的顺着楼梯往上爬,但等我摸索到一件半开着的卧室门前时,却被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听见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我还是听出来了,是个女人。
“你刚才真的好厉害,人家还想要。”
然后就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回应声,
“不行,这几天有事,那个臭娘们老是跟我作对。”
剩下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打情骂俏,我不敢继续再乱翻找,就偷偷的趴在门口一边的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期待他们要干快点,不干就赶紧睡觉。
但他们接下来的一段对话就让我有点兴奋不已了。
因为这个女的说到了床头柜,还有保险箱。
“你是不是又改密码了,不就你给我那两个钱嘛,至于嘛,又不会有贼进来偷,况且你也不缺那两个。”女人略带埋怨的说。
林成浩鄙夷的笑了一声,“我有些东西放在身上不安全,今天来你这里放了里面,顺手就把密码改了,别生气,明天我就改回来,况且密码是什么你又不会不知道。”
接着就是女人嘻嘻嘻的一阵窃喜,“人家的生日,成浩你真是太好了....”
说着屋里的两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我看了看手上戴的夜光表,他们这一次折腾比较快,半个多小时候里面传出了打呼噜的声音。
我暗自吸了口气,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被发现了,只要跑的快,我也就不相信林成浩他还光着屁股来追我。
想着想着,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我连忙掏出来一看,手机信号恢复了片刻,在接收到短信后又没了,打开一看是宗哥发来的。
说是三点之前如果没得手,必须赶回来,最后还特意加了一个务必准时撤退。
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宗哥那边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出了什么事。
不由得有些心急,但从门缝里看到,林成浩到是睡着了,但那个女人还背对着门口方向,有微弱的光亮散发出来,好像是在玩手机。
看那情形,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是想睡的样子。
怎么办?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秦芳语因为父亲遗愿没被完成而伤心哭泣的样子不断的在我脑海中回荡,想到这里鼻子一酸,我低声抽泣了一下。
这一下搁在平时不要紧,可在这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动静的寂静房间里,却显得尤其明显。
“什么人?”我听见里面的女人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就是推睡成死猪,鼾声震天的林成浩的声音。
第5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