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矛盾起来,关于盗墓,是放弃还是继续呢?最后,我被打败了,我知道。我决定:继续盗墓!这个行当,我放不下。继续,到省外,走远一点,大不了多跑点路而已。
第二天,按计划我们得回成都了。可是母亲无论如何都得留着我在家吃顿饭才行,反正回到成都也没什么事做,就留下来了。
上午,我和朱胖还有文才正在屋子里谈论以前挖到古墓时的经过,谈得正欢时,母亲走进屋来,说家里来了贵客要我出去接待。
走出屋,来到客厅一看,屋子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婶,另一个是个女孩子,大概就二十来岁,很漂亮,也很秀气,一双大眼睛带着羞涩,自然的桃花红映在两颊看上去有些迷人。但是我不认识。父亲正陪着他们在聊天。
我向表婶打了招呼,对她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我在靠门的一个沙发上坐下来。母亲忙着给我介绍:“这是刘红玉,是县城的姑娘,大学刚毕业,听说你今天要回来,表婶专门去请过来的。”
我一听便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说我要回来还找个姑娘来?难道,是相亲?
28买卖(下1)
这些年来,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条水泥公路从我老家门前修过,车可以直接开到家中。不再像以前那样,下了公路还要走几公里的山路才能到家。因为修这条路,我捐了五百万元钱,当地政府竟然把这条路以我的名字命名,叫作文丁公路。但是这里的房子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住了,自从有了足够的资金过后,我已经修了几次房子,新家已经搬得离开了老房子,再到这里我也没心思去收拾这栋在当地看上去还算豪华的别墅了。
现在有了两栋房子,父母便几头跑,在新家住一段时间又搬回老房子来住一段时间。正好,这几天父母住在老房子里,到了这里,我依旧有落脚之处。虽然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但是家里的父母依然舍不得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他们不愿意跟着我到成都享清福,始终要呆在老家,他们说这里才是他们该呆的地方。
三年前我把家里的房子整个新装修了一遍,远远看去,那栋五层高的乡间小楼看上去很气派。笃信风水的父亲还买来两只巨大的石狮子放在大门的两侧,这样的房子看上去就更气派了。生活在这里,有美妙的自然环境,有清新的空气,还有自家自留地里种的新鲜蔬菜,给父母这样的环境颐养天年的确不错。
自从我盗墓以来,家里从不缺钱花,但是勤俭节约贯了的父母还是舍不得大把大把的花钱。回到家里,除了豪华的住宅之外,家中一点多余的东西也没有。以前用过的各种农具还堆在我作为车库的一间屋子的外面,堆了很大一堆,说了很多次,父亲也舍不得扔弃。
出发之前给父亲打了电话,知道我们要回来,母亲一大早便到集市上买了许多蔬菜和酒肉。回到家时,母亲正在为中午的一顿饭忙活。看到我们回来,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两个老人家过上了富足的日子,看到有了成就的儿子自然是高兴的。
在家中小坐片刻,便与朱胖一同趋车前往胡文才家。
胡文才家离我老家不远,是一栋新修的乡间别墅,远远的看上去很气派,这是他盗墓以来修的第三次房子了。
开车在胡文才家的门前停下,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犬吠的声音。一听便知,这是一只巨大的狼狗的叫声。我伸手开始敲门。
过了很久,终于有人开门了,是胡文才的女儿珊珊,一看见我,就快乐的冲了上来,抱着我就是好一顿亲热。然后回过头向着门里面喊:“妈妈,文叔叔来了。”
朱胖从车上取下两只大布熊,在手里摇一摇说:“怎么,连我也不喊吗?”
珊珊看到朱胖,高兴的大叫:“朱叔叔,朱叔叔。”然后接过朱胖手里的布熊率先走进院子里。
我们跟在后面,进到院子里,只见一条大狼狗被拴在一根水泥桩上,嗤牙裂嘴努力地向我们做出扑咬的样子来,那样子看上去的确有些可怖。
文才的老婆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们,自然笑得合不拢嘴。将我们带到屋里又是砌茶又是让座忙得不亦乐乎。
东看西看没看到文才的身影。我便问:“文才呢?他上哪去了?”
“他吗?那死鬼整天只知道打牌,现在肯定去打牌去了。”
我一听,有些上火,便说:“他现在都那样了,还打牌啊?”
“是啊,整天只知道打牌,家里什么事都不管。”文才老婆气呼呼的说。
“嫂子你也别生气,我们今天来就是劝劝他,你放心,我们一定不让他打牌了。”
“他在哪里?我找他去!”我不想等到他回来,便说。
“可能在街上哪个茶馆里吧,我带你们去。”
文才老婆带着我们来到附近的一条小街上,这里的确开了几家的茶馆,每一家都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听起来就像是进了赌窝一样。
在一家看上去还算像样的茶楼下面,我们远远的就听到了文才那嘶哑的声音,这家伙,正赌在兴头上。
循声向楼上走去,打开门,远远的看见文才正和几个女的在打麻将。看来,虽然他只剩一只手了,但是一只手操作起麻将来还是那么熟练。没几下,混乱的麻将便被他一只手给摆得整整齐齐。
我们径直向他走过去,文才很专注的在打牌,根本没看到我们已经走到了跟前。
几个女的我认识,都是我们生产队的几个人,打扮得都那么妖冶,浓妆艳摸的还都叼着一只烟。
四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玩牌,根本不知道后面还站着几个人。
我越来越生气,冲上前去把牌桌子一翻,桌子上的全部麻将都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几个人这才吃惊的抬头望着我。
文才一看是我,吓了一跳,从桌子前站起身来,说:“怎么是你们?”
“你他妈的长点出息行不?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牌不要打牌你他妈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
胡文才在我面前从来不敢反驳,只是又可怜又委屈的说:“打点小牌,打点小牌,你别发火塞。”
“打点小牌?你他妈的做什么不好非得要去打牌?”
几个妖冶的女人看我们怒气冲冲的在和胡文才讲话便知趣的走开了。
第9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