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开始,我便看到7号买家最先举牌,于是,我掏出小本子来作好记录。凡是举牌的,都是有一定的古玩购买欲望的人,那么,我根据这些人参与竟拍的藏品的情况给这些人分好类,参与竞拍的藏品价值越高,那么我给这样的人分类就越高,我认为这样的人,我可以给他们推荐的文物的价值也可以高些。
大老远跑来,凡能参加的,每场拍卖我都不错过,几天下来,竟然发出去几十张名片,同时还得到了许多人的联系方式。根据以往的经验,接下来,便得与这些能联系的人马上取得联系,在他们回去之前,最好能够达成交易。
选择远地方来的人,最关键。这次,我获得联系方式较多的,香港的人多一些,打了一通电话了之后,竟没有一个人愿意与我一同到四川看货,这令我很失望。
失望了便约上曾真去闲逛,我选择了到琉璃厂古玩市场。曾真不懂文物,看着满大街的文物古玩兴奋得不得了,在一家颇上规模的古玩店,我在一辆汉代青铜马车前停下脚步,老板端着一个紫沙茶壶走过来,对我说:“先生对这辆马车感兴趣吗?”
我回答说:“随便看看,这个什么价啊?”
老板反过来问我:“有收藏证吗?”
我说:“当然。”
“那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汉代的青铜马车。”
接着,他一个劲给我介绍马车的特点。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说:“什么价呢?”
“这个贵,这个是国家在册文物,我们卖这个数。”说着,举起手,伸出三个指头。”
我并不看好他这辆马车,因为我的仓库里有几辆马车都比他的这辆漂亮,个头也大得多,做工也要精致得多。”
我故做无知地说:“多少?三百万?”
老板鄙视地摇摇头说:“三千万!”
我不搭话,回过头来便往店外走,但走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我向着老板说:“如果我有这样的马车,你买吗?”
老板一看我反过来想要卖东西给他,便有些不耐烦,说:“当然买,不过,得看你的东西怎么样再说。”
正好我挎着随身的公文包,便取出自己准备的一本影集出来,递给老板说:“我有这个本子上的所有东西,你看看有兴趣的话,再说下文。”
老板拿过像册翻了翻,然后对我说:“这些东西你都有?”
“是的。”
“那请等一会,我仔细看看再说。”
我本来没多少兴趣跟他谈这些内容,便说:“可以,你先看看,我去转一圈再回来取。”
琉璃厂不愧为中国大型的古玩市场,转了大半天,我们才算把古玩店转完,我基本属于那种走马观花的人,只看自己关心的内容,这是获得古玩行情必须做的一门功课。掌握了古玩的各地市场行情之后,然后我给自己的大量文物定价就准确得多了。
曾真像只欢快的小鸟,在旁边跟着,古玩店的每件东西她都会觉得稀奇,每件东西都要问个不休。当我给她介绍那些古玩文物的内涵的时候,她像个候教的小学生,总听得那么认真,然后会说一句话,就是:“文大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啊?”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做上了这一行当然得懂,如果什么都不懂的话,还能做这行吗?”
回到放照片那家店,老板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店门口。看我们回来,便热情的迎了上来,向我伸出双手来握手,然后说:“先生请,请到里面坐,我们谈谈。”
我也不客气,跟着老板进入到店面后面的会客厅,老板给我们泡上一壶茶之后说:“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文丁。”
“请问您真有照片上这些东西吗?”
“如果没有,我给你这些照片有意义吗?”
“那好,我想问问,这张照片上的货还在吗?”说着,老板走过来,翻开影集,指了指照片中的在陕西宜川挖到的金缕玉衣。
我知道,开古玩店的人,都是行家,也是人精。跟这样的人交易,一般来说价格高不了。但是只要价格合适,能卖的,我就不保留。于是我说:“还在。”
“如果卖的话,什么价格可以出手?”
“这个高,五千以上。”(这是行话,五千指五千万。)
“哦,价格还可以,那么这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货啊?”
“四川,成都。”
“东西齐吗?”
“当然,干体还在里面,全的。”
“这样好不好?文先生留个电话,我们到成都时跟您联系,请文先生把这些东西留一留。”
“这没问题。”我递出一张名片。
不能马上有结果的事,我便没兴趣久谈,拿着影集道别老板便走出了古玩店。
虽然用大眼镜遮住了一半的脸,但是曾真与我一同在大街上逛来逛去的还是会引来不少人的惊羡的目光。因为穿着时髦的曾真有着天使般美妙的身材,即使在严寒的冬季也可以看出她身体美妙的曲线。
27买卖(中)
繁华都市的夜晚总是那么美妙,一点也不减白天的热闹。听曾真唱歌是一种享受,为了满足我的要求,我们选择了距离新闻大厦酒店较近的一家歌厅唱歌。到歌厅唱歌,我永远是听众,唱歌我不在行,但是我爱听,特别是听曾真唱歌。
音乐声起,曾真依旧戴着她那副超大的墨镜走上舞台,一曲《酒醉的探戈》唱得我都快醉掉了,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歌唱完,曾真回到座前,我递上一杯咖啡,然后感叹的说:“老天爷真是垂怜我,把你送到我的身边,听你唱歌,必是听仙乐飘飘。”
曾真走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之后,说:“谢谢你的鼓励,只要你爱听,我天天唱给你听。”
我又发出感叹来,说:“老天爷啊!感谢你给了我如此一位红颜知己!”
曾真浅浅地一笑,低头去喝咖啡。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小青年走上前来,在曾真面前一躬身,说:“您好,小姐,请跳个舞行吗?”
曾真望一望我,然后说:“对不起,我现在忙。”
小青年回头来看看我,然后说:“先生,可以吗?”
我有些讨厌起这个小青年来,便说:“你没听清楚她的话吗?”
小青年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便说:“要是我执意呢?”
我一听这话,心里不禁火冒三丈,便吼了一个字:“滚!”
第8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