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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顺着箭尾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他看到水桐月挽弓,搭箭,又欲射第二支。
  有没有搞错?本大爷为她奔波了那么久,她倒好,刚醒来就报我一箭!
  冷月正欲上前,与她理论,又一支箭朝他过来,他迅速侧了侧身,箭险险擦着他的肩膀而过。
  “哎,兔子,学会适可而止啊,要不然本大爷可真火了啊!”冷月抬手指着水桐月,眼睛瞟过去,瞟见地下躺着两个人,一白一红,白的在上,红的被白的压在下面。
  红的不用说,当然是江墨辰,而白的竟然是南渊国的现任皇帝,江墨辰的弟弟————宇文言风。
  啧啧……天下第一美男子被天下第二美男子推倒了,这要是被子衿那只八卦花痴色狼猫看了,那还不口水淹阴城啊?
  那边,江墨辰一把将宇文言风推开,迅速朝水桐月走了过去。
  宇文言风一错开身体,子衿便出现在冷月的视线里,子衿欲去拉宇文言风起来,被宇文言风巧巧的避开了。
  这时,云雀追了过来,嘴里喊着,“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而水桐月却好似没听到那般,又搭了一根箭在弦上,随着江墨辰渐渐的走近她,不断地调整箭头,瞄准江墨辰。
  “嗜血生死咒!”子衿侧身站在宇文言风身边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宇文言风脸色都变了。一把将子衿揪了过来,“你知道?快说,引媒是什么?”
  嗜血生死咒宇文言风当年在天影学艺时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见过,当时还特地问过师父,师父是这么向他解释的:
  “这是一种‘你死我亡’的法术。咒术一旦生效,要么施咒的人死,要么被诅咒的人死!
  传说这种邪术出自树精一族。
  只有先学会嗜血术,在能灵活运用嗜血术的基础上才能施展嗜血生死咒!
  此咒得下在一生一死两个人身上,且死人与生者一般都有一定的过节,死人通过咒术复活,做生前未了事,活人则成为下咒者杀人的工具。
  此咒最可怕的是,如若因咒术复活的人再次被杀,那么另一个被诅咒的人必须杀掉死去那人的仇人才能够继续活下去!
  此咒最残忍的是,因咒术复活的人的仇人恰恰是另一个被咒术控制之人最亲近的人!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让他杀掉自己最爱的人!
  下嗜血生死咒需要鮨做引媒,鮨这种东西变化莫测,每一次为死者塑造魂魄时都会变为不同的动物呆在被诅咒之人的附近。”
  “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她杀了江墨辰,不正合你意?”子衿被宇文言风揪着衣领,脸被迫凑近了他,但脸上却是清冷而平静的,嘴角勾起了弧度,却没在脸上牵引出一丝笑意来。
  “因为她爱他!”说着,宇文言风把子衿提了起来,太过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突了起来,血管像是要爆开似的,全然失了以往的温文尔雅,脸上时常挂的笑亦不复存在。
  锦瑟和侄子宇文渊的死让他深受打击,他永远忘不了锦瑟死在自己怀中时那绝望的眼神。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才要爱屋及乌的保护她爱的东西。
  许多事情,是得到了天下却仍然办不到的,之前他一心一意夺天下,可而今,目的终于达到时,心却突然空了。
  宇文言风很明白,最适合坐拥天下的人不是自己,更不是江墨辰,而是牧玹璱。
  楞了半晌,宇文言风又怅然且无奈的说:“她是那么爱他!”
  子衿冷冷笑了两声,说:“原来你也能爱得那么无私啊!”
  宇文言风没有理会子衿的讽刺,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有丝毫机会避开那个问题。
  子衿闭眼良久,终于将眼泪憋了回去,终究不忍心看他如此难过,苦笑着说:“狗,引媒就是辛炎养的那条狗。”
  第一百三十九:慧庐之门
  宇文言风松开了子衿,见江墨辰居然不避不躲的迎着水桐月的箭朝前走,冲上前去拖住了江墨辰,“你不要命了?”江墨辰不看宇文言风一眼的继续朝前走,眼睛里的担心太过于浓烈,以至于连都还没有挣开束缚就兀自朝前走。
  宇文言风边拉住江墨辰,边回头对着身后几人,道:“快点去找辛炎的狗!”
  身后几人正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听了宇文言风的话如同一团乱麻终于理出了头绪,纷纷开始行动了起来。
  江墨辰终于不耐烦的甩开了宇文言风,对他冷冷道:“最好车多管闲事!”而后又继续朝水桐月靠近,唤道:“桐月,我是小墨,我是你的小墨!”
  江墨辰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带着一些难以名状的类似恐惧的情绪
  不能有意外,不能有变数,绝不能!
  宇文言风也跟着走了过去,准备阻止江墨辰再靠近。因为他晓得,若水桐月因此杀了江墨辰,她必定会后悔一生。
  而如果拖住时间,让其他人尽力,说不准能找到那条变化多端的鮨,然后杀了它,抑制住这邪咒,再靠着水桐月的毅力去战胜邪咒。
  这个方法虽然对水桐月来说是一种腐骨蚀心的折磨,但也好过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要好一些。
  宇文言风跟上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实在找不到那条鮨,那么为了让水桐月活下去,只好杀了江墨辰。他晓得,虽然自己武功不如江墨辰,但是现在的江墨辰旧伤未愈,倘若他全力以赴还是有机会杀了江墨辰的。
  水桐月一张脸惨白,湿透了的刘海上有汗水滴答往下落,瞳孔内映着一根正生根发芽的藤蔓。虽仍然保持挽弓射箭的姿势,但似乎是听到了江墨辰的呼唤,手顿在空中,颤抖着,搭在弦上的箭射偏了。片刻的宁静之后,耳畔的那个声音再次说:“杀了他,杀了他……”
  水桐月如一个梦魇的人,歇斯底里的问:“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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