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清晨的杭州在阳光的沐浴下,像是妙龄女孩在精心梳状后含蓄的开始新一天的生活,那么山城重庆就像是妩媚女子浓妆艳抹后自信的开始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老式小区的街边,小商贩们麻利的动作,烹调着他们心中的完美早餐,顾客们也在挑选着属于自己一天开始的动力。
“三嫂。”一声娇柔但银铃般的叫声。
“哟,茹熙啊!你也来买早餐啊!”三嫂回头看是茹熙,热情地回应到。
“嗯,我给爸妈买点,顺便给孩子买个尿不湿。”茹熙拎起袋子,展示了一下。
“哦!孩子还好吧?没事了吧?”三嫂关心的问到。
茹熙这时不好意思起来,“那天急急忙忙的。多亏您帮忙了,也一直还没好好的谢谢您呢。”
“谢什么。”三嫂拿起早点,“都是邻居,帮忙是应该的。况且你情况那么特殊...”话一出口,三嫂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歉意地看着茹熙。但很快三嫂便又接上了话。
“茹熙,刚才的话别怪你嫂子,我这人说话直。以后啊,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看那个龟儿子的敢欺负你。”
茹熙虽心中略有不快,但很快面露笑意的说:“三嫂您说哪得话。那我先谢谢您了。”
“呵呵,这才对嘛。走回去。”三嫂抬手看了看表,“哟,这点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怎么了三嫂?您有急事啊?”
“一会儿,证券所就开门了,我得去盯着我买的股票去。”
“您炒股啊?买的哪支股票?”
“天工集团!”三嫂脱口而出。
茹熙听闻,霎那间身如过电般,但是动作很细微,旁人不易察觉。
三嫂没发觉茹熙的异常继续说:“最近它老高开低走的,我想再看两天,要是还是这样,那我就把它抛了。”
茹熙还在回味那四个字带来的震撼和心痛感,全然不知三嫂在讲些什么,只是木然的点头,往家的方向走。
临别那一刻,三嫂似乎是察觉到了茹熙的一丝微恙,但她并没有问什么,而是收起了股票的话题,和茹熙作别后回家去了。
回到家,见父母晨练还没回,茹熙将早餐摆放好,进屋去看自己的孩子。孩子还在伴随着风铃的脆音继续着美梦。茹熙见窗户似乎又开的有点大了,转身将窗户合上了一点。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茹熙拿起电话来到外屋,顺手将门带上。
“喂,您好!”
“您好。您是章茹熙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很正经的女音传来。
“是。”
“我们是临江传媒集团,收到您的简历,通知您与明天上午十点半参加集团的统一面试,请您准备好相关资料。”
“嗯,好的,谢谢,十点半。”茹熙重复确认了最后的时间。
“嗯,好的,再见!”
挂上电话,茹熙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如获重释的感觉。也许一份稳定而良好的工作,是她结束内心纠葛的最好的药剂。
回到屋内,见孩子还没醒,茹熙拿起抹布擦拭着屋内的摆设。经过书架时,她在一本相册前停了下来;那是曾经的回忆,但此刻却很扎眼。茹熙将它取下,轻轻地擦拭了一遍,转身将它放进了最底层的抽屉中。抽屉随着茹熙的手缓缓的前行,直至合上,轻轻地发出“砰”的一声。
“砰!”在一间明亮宽敞的大型会议室,一个年约40的中年男子将一叠厚厚的材料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我还是那句话,坚决不同意这个关系到集团前途的规划方案。”
“张理事,不要急嘛,有什么意见就提,现在不是在讨论阶段嘛。”文轩整理了一下材料,悠悠的说到。
“懂事长,您看呢?”文轩整理完问。
“嗯,你们大家的意见呢?”董事长扫了眼在座的其他人员。
在一阵窃窃私语后,多数人站出来表示同意文轩提出的规划方案。因为两天前的一幕,他们都看到了,谁会傻到和一个有背景的人作对。况且这份方案并没有损害到他们的实际利益。
张理事见局势似乎是不能挽回了,愤然地说到:“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把我手头上的集团股票全部抛售,推出天工集团。但是,我会接管你们所看不上的那些烂厂子。”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眼神交流着什么,也在看着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老张不要激动啊!”董事长挽留到。
但文轩不为所动,而是步步紧逼:“好,既然这样,那我将收下张理事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股票份额。”文轩计算了一下股票比重和数额,如果再多百分之十的话,那他将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但显然他还不能那么做。
“好,好…看来接下来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了,我们该谈谈股票交易的事了。”
“乐意奉陪,随时等候你的消息。不过现在,对不起请你先出去,你已经无权参加这个会议了。”文轩冷冷的说到。
“哼!”张理事疾步走出门外,将门重重的带上,重重的“砰!”的一声。
响声阵阵,激起麻雀无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虽不起眼,但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响声来自嘉陵江上那繁忙奔走的商船的汽笛。从高处俯视江上的轮船,像柳叶点缀在黄色的绸带上。
茹熙坐在缆车上,望着江上的点点,曾经熟悉的风景,现在陌生。但这陌生感也是重新生活的起点,它没有负担,没有羁绊,有的是一种往前的动力。
这种动力也包括获得稳定工作后的安稳。茹熙来到大厦前,抬头仰望,那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耀,像是在像她招手。
虽然有很多的应聘者,但茹熙还是凭借着自己展现的学识和自信获得了临江公司创意总监的青睐,顺利地脱颖而出,成为了这家公司创意部的一员。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