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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娘娘您说什们呢,您可是皇后啊,就算皇上宠幸别的女人,您的地位可是很难撼动的,娘娘您别自己伤坏了身子啊。”
  沈冉单手撑着额头,头疼得厉害。
  “月秋,把皇上赏赐给本宫的合欢露拿来,本宫头疼。”
  只是几天时间,宫中就又多了一位“媛昭容”,身份显贵,甚至还在姝婕妤之上。
  风吹墙头草,立马巴结逢迎的贵人,嫔妃踏破了门槛。
  但是唯有清高、但脾气友善,温文尔雅的姝婕妤与媛昭容成了好朋友。
  这也成了皇后的心病。
  皇上得了媛昭容,一月之内,翻了好多次绿头牌。
  这是宫中任何一位妃嫔都没有的荣幸。
  包括恬月,包括候蕙,也包括韵诗。
  紫宸殿又变的冷冷清清的,时间一晃,就到了夏日。
  这日,韵诗在紫宸殿的床榻上小憩,明媚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而她却陷入了让她最害怕最无助的梦魇中。
  在梦里,韵诗看到秀兰死不瞑目,缺失了交集的眼眸。
  她抱着秀兰在无人的黑暗里奔跑,她大叫着秀兰的名字,摇晃着秀兰的身子。
  而秀兰就像是一滩死水般没有生机。
  身体失了温度,韵诗紧抱着秀兰的手,就像是横抱着一块冷至极点的冰块一般。
  硬邦邦、冷冰冰……
  “秀兰!”
  韵诗惊呼一声,气喘吁吁的从梦里惊醒。
  “主子你怎么了?”
  在一旁为韵诗摇着团扇的凝香扶住韵诗的后背,目光惊疑。
  韵诗环顾着周围琳琅满目的陈设,满屋子的金碧辉煌,让韵诗觉得更加燥热无比。
  心里的郁结郁郁不散,韵诗叹了一口气,“凝香,陪我去荷花池潭那边走走吧,屋子里太热了。”
  韵诗踩着花瓶鞋,一身翡翠薄荷青绿的衣服滑过被午后焦躁的日光炙烤的大地。
  来到荷花池潭,看着满目的碧色,堵在韵诗心里的闷气也缓解了许多。
  但同时,视线落在秀兰曾溺死的地方,韵诗神情一滞。
  凝香顺着韵诗的眸光所抵之处看了看,“主子,你在看什么呢?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凝香你不知道,那里曾是秀兰淹死的地方。”
  手指缓缓抬起,指着那片被荷叶隐隐遮住的清潭。
  “啊?这里就是秀兰姐姐死的地方么?”
  凝香探探头,“这水真的是好浅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浅……”
  “所以,你也觉得秀兰不是自己淹死的对么?”韵诗扭头看着凝香,眼里落满了苦涩。
  时间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能为她找到凶手。
  “是啊,凝香也觉得……”
  “凝香帮我把高公公叫来吧,看来这阵子皇上还是不会来紫宸殿了。”
  第二十五章自己动手
  韵诗把手轻轻放在朱红色雕花的围栏上,自从有了媛昭容皇上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来看过她了。
  本想借着皇上来的机会,向高公公说起秀兰的事,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要自己动手了。
  一阵清风吹来,扬起韵诗的青绿薄衫。
  宫里像韵诗一样失了圣宠的妃嫔有很多,阮清婷和恬月就是其中的两位。
  凑巧阮清婷和恬月今日都闲来无事,来到荷花池潭吹风。
  没想到却看到了韵诗。
  “恬姐姐,你看那不是韵诗姐姐嘛,我们悄悄过去吓她一下好不好?”
  恬月顺着阮清婷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青衣美人果真是韵诗。
  抿唇,刚想要说“好”的时候,恬月忽然想起了冬日里韵诗和六王爷之间的暧昧情愫。
  要不借这个机会,探一下韵诗的口风?
  和阮清婷蹑手蹑脚的走到韵诗的身后,阮清婷趁着凝香分神的时候,一把捂住了韵诗的眼睛。
  “如容华娘娘猜猜我是谁。”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沉,阮清婷脸上确实抑制不住的笑容。
  “啊!”韵诗先是一惊,后来稳下思路,这声音如此稚嫩,恐怕后宫里只有一人才敢对她这样。
  “清婷妹妹,你的伪装太差劲了,再怎么变音,都改变不了你的小孩子的性格。”
  说着韵诗就伸手拂去阮清婷柔软的小手,一脸笑意的转身看上她和恬月。
  “原来恬妹妹也在啊。”
  “妹妹参见姐姐,不知姐姐一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仰头看看被树叶遮住的烈日,这么热的天跑出来,而且还挑了一处这么鲜有人烟的地方,想必是来会情人的吧。
  恬月心里暗笑,猜测着自己也许抓到了韵诗的小辫子。
  “天太闷,我就出来走走。”瞧了一眼秀兰溺死的位置,韵诗很失落。
  “韵诗姐姐我和恬姐姐也觉得这天太闷太热了,才出来的,咱们去那边的湖心小亭坐一会儿吧,站在腿都疼了。”
  阮清婷敲敲自己的腿,就不由分说的拉着韵诗往湖心小亭走去。
  但是好像天公就是不想让韵诗这个午后过的安逸些,屁股还没在石凳上坐稳,候蕙一身妖艳的枚红色的丽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以为只有自己会在这天出来散心,忽然看到了韵诗、阮清婷、恬月等人,候蕙不免一惊。
  “哎呦,我当只有本宫才有这么好的心情出来赏荷花呢,没想到几位姐姐妹妹都蛮有心情的嘛。”
  候蕙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而然的坐下。
  伸出纤长的手指,抚了抚耳后高高盘起的发髻,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容嫔娘娘是真的有好心情赏荷花,还是被皇上冷落了,出来散散心啊。”恬月轻啄一口茶水,抬起眼皮,带着挑衅直视着陌生生。
  “你!本宫何时被皇上冷落过?”只要话题和皇上有关,候蕙就容易情绪失控,失了分寸。
  怒视着恬月,候蕙恨不得一掌打掉她手里的青花茶杯。
  “没有么?那妹妹怎么听说皇上近日来一直都是在媛昭容那里过的夜啊,咱们这后宫,好像皇上根本就没有过问吧。”
  “哼,那是你们!本宫怎么能和洳等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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