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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初选了这样的奴才为自己办事,是她瞎了眼。
  紧了紧手中的佛珠,太后和长福公公已经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还不敢轻易动他。
  长福公公跪在地上,连连对着太后磕了三个响偷,“太后恕罪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奴才服侍在乾坤宫,伴君如伴虎啊,那夜奴才要是找不到让皇上称心的宫女去顶替那个抱恙的宫娥,恐怕奴才的小命早就没了。”
  颤抖的细音在静心堂的粱顶回荡着。
  长福公公推的还真是干净!
  第三章礼物
  撇了一眼长福公公,太后沉着脸低头继续念经。
  当夜,乾坤宫来人传话,说如贵人留在温养殿伺候,让秀兰和云霞忙完宫中的事情,也可以早生休息了。
  韵诗和洛天面相而坐。
  洛天见夜色降临,便说:“朕为诗儿准备了礼物。”
  “礼物?”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韵诗奇怪的看着洛天。
  “你肯定喜欢的,诗儿先闭上眼。”
  “哦。”乖巧的合上美眸,韵诗只听到耳边传来,拍手的声音。
  啪啪——
  声音结束的同时,韵诗眼前仅有的血色光亮也都消失,漆黑一片。
  猜想是洛天吹息了蜡烛,韵诗继续闭眼等待着。
  啪啪——又是两声清脆的掌声。
  “好了,诗儿睁开眼吧。”洛天沉稳的说道。
  缓缓的睁开眼,韵诗的面前被大片的黑色填充着,眼睛逐渐适应着黑色,韵诗隐隐的能看到洛天的轮廓就在身边。
  “皇上这是?”韵诗嘟起小嘴,不懂洛天的用意。
  洛天弯下身,在韵诗的耳边说:“诗儿马上就要知道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飞出几只萤火虫,盈盈闪烁的微光在韵诗和洛天的周身打转。
  紧接着更多的萤火虫从床下、花瓶里、门框后徐徐飞出。
  在漆黑的屋内,莹绿色的光斑飘飞起舞。
  “哇——”韵诗开心的仰着头,像是个孩童一般露出天真地笑容,“这就是皇上送给臣妾的礼物么?”
  “那日去紫宸殿听你说想让宫人们去捕一些萤火虫来,朕就记住了,诗儿喜欢么?”
  韵诗看着萤火虫,而洛天的目光里只有韵诗在黑夜里若隐若现的笑脸。
  “喜欢,臣妾特别喜欢!”韵诗的身子随着萤火虫的飞舞而转动,“臣妾还记得,臣妾在很小的时候,家乡每一到夏日,夜晚就会有很多很多的萤火虫在飞舞……”
  说到这里韵诗的话顿住了,心神恍惚,漏了一拍。
  洛天心疼的把韵诗抱进怀里,下巴温柔的抵在她的头上说:“诗儿,是朕对不起你,朕会尽力在为你营造一个家的。”
  这几日,紫宸殿深受隆恩,赏赐的东西堆满了殿内,殿内的奢华程度堪比凤仪宫。
  就在宫人络绎不绝的赶去紫宸殿呈交皇上的赏赐的时候,昭和殿——候蕙的寝宫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候蕙坐在床榻上,肚下鲜血淋淋。
  “青莲!青莲!”候蕙摸着血,惊恐的大叫道。
  青莲早就慌了神,站在一旁看着从候蕙体内不断淌出的鲜血,傻了眼。
  “快传太医啊!”候蕙绝望的大叫着。
  没多久,太医院的太医们就全都赶来了,候蕙小产的事情瞬间传遍了后宫。
  洛天更是龙颜大怒,找来皇后沈冉斥责一番。
  “这事你倒是给朕说说,是怎么出的?!”洛天怒视着沈冉,眼里充斥着的怒火快要把她吞噬。
  沈冉一个酿跄的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说:“臣妾一直让御医给容嫔把脉,脉象一直平安,没想到会这样……”
  眼泪倏地滚落,沈冉匍匐在地上,娇身颤抖着。
  “既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洛天怒目一瞪,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这是他第一个龙子啊,就这样没了。
  “可……可能是有人故意要害容嫔小产吧。”沈冉哭得不能自己,眼里流淌着无害的泪光。
  “有人故意害容嫔?”
  这样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后宫里人心险恶,洛天从小就见怪不怪了,没想到现在竟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真是可恨!
  紧了紧拳头,洛天狠决的启唇,“朕现在命你去调查此事,不管幕后黑手是谁,皇后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不得有误!”
  “是,臣妾明白。”
  沈冉俯首叩头,看着洛天大步远去的背影,方才还泪眼婆娑的俏脸上,瞬间被诡秘的笑容所代替。
  沈冉带着一群宫人来到昭和殿,候蕙刚刚小产,脸色长白的躺在床上。
  看到皇后到来,候蕙哭的更是凄惨了,她虚弱的起身,扑在沈冉的身上,大喊道:“皇后娘娘,你一定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啊,臣妾的孩子好好的不会就这么没了的……皇后娘娘……”
  沈冉满面心疼的抚摸着候蕙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本宫会为你做主的,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本宫定不会放过!”
  眼里犀利的阴光一闪而逝,韵诗本宫看你拿什么和本宫斗!
  “来人啊,四处查查,看看昭和殿内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一处都不能放过,仔细的查!”厉着眉目,沈冉嗜血的低吼道。
  “是!”
  殿内殿外的宫人一哄而散,都朝着昭和殿的各个角落搜寻而去。
  “容嫔你就好好养身子吧,其余的事就借给本宫好了。”沈冉轻声安慰道。
  候蕙的脸上泪痕未干,“妹妹就全都靠姐姐了……”
  想想就觉得气啊,母凭子贵这样的好事看来是不属于自己了。
  候蕙的手指在被子下紧紧地攥紧,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肤里也不觉得疼了。
  “啊,皇后娘娘……”站在梳妆台前的月秋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沈冉把候蕙放在床上,然后神色紧张的快步走到月秋的面前,“月秋,是什么事?”
  月秋怯生生的从梳妆台里取出一个瓷瓶,里面的膏药已经用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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