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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有一次,我们画了要参加比赛的画作。当时我画的画被其他社员和指导老师称赞非常棒,她也一起称赞我。我也很高兴地说要是能在比赛中得奖就好了。
  可是有一天,社团活动结束后我发现自己忘了东西而回去拿时,那个……她…………用刀子划破了我画的图…………还一边说明明就画不好为什么只有樱彩……好奸诈…………
  …………
  樱彩……
  怜不发一语地听着,叶月则关心着樱彩。
  大概是听到社办门打开的声音而察觉有人来了吧。她转过头来和我对上眼。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当时同为美术社员的几个人出现在我身后,虽然不像她那么厉害,但也可以算是朋友了。拿着刀子的她与被撕破的我的画作,几乎不可能找借口开脱了吧。其他社员们立刻就明白她在做什么了。
  樱彩似乎口渴了,在这里喝了一次茶。
  她当然遭到众人谴责,但她比我更开朗,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好朋友。于是她的朋友反过来责备我……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也有许多人担心我。不过对我来说,学校已经变成如坐针毡(不如说)的地方了。最重要的第一个朋友在背地里背叛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遭到众人谴责……我的理智当然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可是我已经……于是我从那里逃了出来。珍惜我的父母帮我办转学手续,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经过。
  樱彩说完后笑了笑,看着怜的脸。
  不过那抹笑容并非至今看过好几次、打动怜的真心的笑容,而是挂在樱彩脸上的虚伪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
  错的人毫无疑问是对方。
  可是对她朋友的跟班来说,谁对谁错并不重要。
  他们只是站在比较要好的那一方而已吧?
  结果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被周遭的人擅自当成坏人。
  当然,如樱彩所说,应该也有很多人站在她这边。
  但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樱彩不可能坦率地相信其他人,这是很正常的。
  因为这个原因,我转学过来的时候,本来想说不要过度信任他人。可是我的想法马上就改变了……不对,是被迫改变。有个非常温柔的人不求回报地帮助了我好几次。多亏那个人,我才想要交个不会只是浅薄的来往、能够再次相信的朋友。然后那个人就成为我的朋友了。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逃避现实,而是为了再次交到朋友——他让我有了这种想法。现在他也愿意为我受人责备、被人说坏话,比起自己更担心我。所以怜同学,真的很谢谢你。
  (啊啊,原来如此。)
  转学过来时感受到的异样感。
  在教室里看到的表情与气氛很难用言语形容,但无论如何都令人在意的理由。
  (和我一样吗……)
  终于理解了。
  樱彩过去也怀抱着和自己相同的痛苦。
  怜啜饮一口茶。
  然后像樱彩一样下定决心。
  樱彩,我也有话想对你说。虽然会有点长,你愿意听吗?
  怜同学?
  坐在旁边的樱彩忧心忡忡地凝视着怜。
  是啊,我希望樱彩你知道这件事。
  怜,你……
  坐在怜身旁的美玖和刚才的叶月一样,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怜缓缓点头回应美玖后,挖掘出过去的记忆。
  八年前那起事件——他得到了最糟糕的心灵创伤,以及比心灵创伤更巨大的存在。
  以前我被朋友拯救了。
  樱彩与叶月直视着怜,不发一语地聆听。
  八年前,小学三年级时,我因为冤罪而背负毁损器物的罪名。
  接下来毫无疑问是怜的心灵创伤的核心。
  他在班上……不对,在学校里遭到孤立。
  当时怜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么形容吧。
  当时的他或许可以说是全校霸凌的对象。
  虽说已经克服到某种程度了,但怜在对两人说这件事时一度停顿下来。
  器物毁损?学校的门或窗户坏了吗?
  怜摇头否定叶月的话。
  不,不是。坏掉的是……生命。
  樱彩和叶月闻言脸色发青。
  生命……?
  是的,生命。
  叶月听到生命坏掉了而感到困惑,怜则淡淡地回答她的疑问。
  法律上宠物被视为物品哦。不过也有例外就是了。我以前就读的小学养着兔子和鸡。当时我很喜欢动物,所以担任饲育委员,负责喂食饲养的动物。
  这种东西不管哪间学校大概都一样吧。
  没必要对两人详细说明。
  然后有一天轮到我喂食,所以我提早到校去兔舍……结果看到的是身体被切开、已经断气的兔子尸体。
  咦……
  樱彩脸上充满惊讶之色。
  我也因为太过震惊而跑到那些兔子身边。我的手碰到兔子后染上鲜血……它们的身体内脏…………
  怜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试图让心情平静下来。
  怜……
  很清楚当时情况的美玖温柔地抚摸怜的背。
  樱彩担心脸色苍白的怜。
  怜同学!已经够了!不用勉强说出来也没关系!叶月也同意吧!?
  她大声说道。
  然而,怜举起一只手制止樱彩。
  怜同学!
  等一下,樱彩。因为我想让樱彩和叶月知道这件事。
  可是……
  樱彩,别说了。
  叶月!?
  怜决定要说出来了哦。我们阻止他的决心对怜很失礼。
  是啊。樱彩,我很高兴你为怜着想。不过为了怜好,可以请你听我说吗?
  听到叶月和美玖的话后,原本站起来的樱彩坐回椅子上。
  确认樱彩坐下后,怜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班导来了。然后从状况来看,我成了犯人。接着谣言一下子传遍全校,我在学校里被大家用那种眼光看待。
  尽管是痛苦的回忆,但怜仍勉强挤出笑容。
  结果怜在学校受到众人厌恶,还遭到霸凌。
  即使本人再怎么主张不是我,只要老师认定犯人就是光濑怜,就完全没有说服力。
  不,正确来说是除了四人以外的全校学生。亲姐姐、如同家人般仰慕我的青梅竹马。这两人和我关系亲近,愿意相信我。还有另外两个人。当时只是同班同学的朋友,也愿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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