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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很介意你跟我睡一起
  春草连忙说道:“奴婢瞧着殿下对主子真的很用心。”
  裴稚没有说话,今日赵珣的表现看起来,是对自己好了很多,可是那又说明什么,他仍然在计划着杀了她的母后,他的心仍然在白灵那里,亦或者在陈青鸾那里吧。
  裴稚想到这里,心中一沉。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开始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她轻轻用贝齿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痛了痛。
  陈白凤知道裴稚对赵珣的不信任,便上前说道:“殿下大概在正厅里等着我们过去,主子,咱们先过去吧。”
  “唔,天色也不早了,也到用晚膳的时间了,走吧。”
  到了正厅,赵珣正在跟十七低声私语着什么,看到裴稚进来,便停下了,将裴稚上下打量了一番,状若不经意的问道:“今晚住在东屋里如何?喜欢吗?”
  裴稚微微屈膝感谢,“殿下安排的地方很合适,臣妾很喜欢,衣服也很合身,这披风也正好,山上风大,可以挡寒。”
  “唔,一会儿我叫人去给你的屋子送炉子,这山上到了半夜,冷的厉害。”
  “多谢殿下。”
  十七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的疑惑更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殿下明明说着,要让暗影在裴稚回去之前,找到大明的皇后,转身便能和大明皇后的亲生女儿平静的谈着话,这……若是大明皇后落入了暗影手中,到底该不该杀呢?
  十七想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还是不要动了,生擒了皇后,交给殿下处理吧,看着这两人的关系,也许殿下会网开一面。
  裴稚一进门,看到赵珣和十七在低声私语,不用猜测都能知道,主仆二人一定是在计划自己不日之内回大明的事情,赵珣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母后的事情。
  母后自从自己最好的姐妹,也就是赵珣的母后去世之后,便很少在宫中滞留了,经常会在大明国的庙里念经吃斋。
  这之间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这次回大明国,她的主要目的,除了安稳裴尹的太子之位,便是找到母后,问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珣看到裴稚在沉思,便轻声问道:“爱妃肚子饿了吗?”
  “啊?殿下,臣妾是有些饿了。”
  “那就开饭吧,今天一天都在路上,爱妃也有些辛苦了,吃过饭便好好歇息吧。”
  赵珣说完,便往饭厅方向走去,裴稚连忙跟在赵珣身后。
  吃了一顿山珍佳肴,裴稚心中默默哀叹一声要长胖了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赵珣突然喊住了裴稚:“爱妃。”
  裴稚停住了脚步,转身屈膝:“殿下还有什么事情?”
  “你不邀请我今夜住在你的屋子里吗?山上夜晚很冷,二人住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赵珣柔声说道。
  屋子里的几个婢女瞬间低下了头。
  裴稚的脸犹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到了脖子。
  “殿下,臣妾晚上睡觉不老实,可能会打扰到殿下的休息。”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嗯?”赵珣怔住了。
  裴稚咬了咬下唇,心知自己着急之下说错话了。
  “爱妃,开枝散叶这件事,是你提起的,怎地……”
  裴稚此时定了定神,又屈膝行礼,淡淡的笑道:“臣妾身子不太合适开枝散叶,若是殿下同意,可以叫下属快马加鞭将初灵送来,毕竟她是府上的妾室。”
  赵珣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望着裴稚,一双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揶揄:“我瞧着爱妃似乎并不想与我共处一室。”
  裴稚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想起新婚之夜,他是如何逃跑,丢她一个人在太子府,被众人耻笑,如今却要她回过头来示好?
  裴稚的脸冷了下来,语气变得也不怎么好了:“殿下可是忘记了新婚之夜的事情?”
  赵珣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还很记仇。
  “我记得。”
  “记得就好,殿下没什么事情就早点休息,山上夜晚寒气重,如今这夜雨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更要早点歇息了,臣妾先行告退。”裴稚不想再留给赵珣说话的机会了,转身便急匆匆的离开了饭厅。
  赵珣摸了摸鼻尖。
  十七站在一旁不敢言语,可是他真想知道,若是裴稚同意了,那赵珣会去过夜吗?他不敢问。
  裴稚一进屋子,便感觉到了屋子里的热气,瞬间觉得浑身暖暖的,便解开了披风,丢在了美人榻上。
  陈白凤从箱子里取出一套中衣,服侍着裴稚换完后,轻声问道:“殿下会不会生气?”
  “他生气?我还生气呢,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我一直都忍着让着,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当我是**的吗?他休想!”裴稚越想越气,换好了中衣后,便鼓着嘴巴,坐在了桌子旁边,双手撑着下巴,听着外面的风吹雨。
  听了许久这西山夜雨,直到春草的哈欠声惊扰了裴稚,她才回过神,起身伸了懒腰道:“你们都回去歇息吧,你们也很辛苦了。”
  陈白凤服侍着裴稚躺下后,这才关了门回到了侧屋里歇息。
  裴稚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了,她都担心明日能不能回去了。
  突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裴稚听到了响动,瞬间坐起了身子,手中握住了藏在枕边的匕首,喝道:“是谁?”
  一个黑影下一秒便到了裴稚的床边,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顺手一甩,匕首便深深的插入了门口的柱子上。
  裴稚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爱妃,我今夜就想睡在你这里。”
  还没等裴稚说什么,便只觉得自己身子一僵,来者已经点了她身上的穴位,将她往床内挪了挪后,躺在一旁,将她又轻轻揽入了怀中。
  裴稚又羞又气,恨不得咬断舌头自尽。
  赵珣闻了闻裴稚的发香,笑了:“爱妃,你怎么那么排斥我?”
  “殿下说笑了,这普天之下,殿下想睡哪里都可以,只是臣妾不明白,为何偏偏要睡我这里?”
  “因为你是太子妃,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黑暗中的赵珣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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