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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裴稚听到裴尹的问话,心中一暖,想起前世因为自己,裴尹也死在了半路上,她鼻子一酸,勉强一笑:“哥哥,没有的事情,快喝酒吧。”
  赵珣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醉醺醺的打了一个酒嗝,他微眯着眼睛,看见赵桓朝自己走来,他便站起身,朝赵桓走去,撞在了他的身上后,扬眉道:“二弟,你的眼睛呢?”
  赵桓哭笑不得:“是殿下撞着臣弟了,怎么还问臣弟的眼睛呢?”
  “可曾打探到了大明皇后现在在哪里?”
  赵桓轻轻的摇头道:“还不曾,只听说去山里的女庙,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还在打听。”
  “那就继续找,跟裴钰联系了吗?裴钰应该比我们还着急,现在裴尹在这里,他……”
  “大哥你还是要小心一点裴稚,我瞧着她现在和之前不太一样,切莫让她找到我们的蛛丝马迹。”
  赵珣脑海里闪过那个说茶不好喝,又差点一刀伤到自己的倔强女子,浅浅的笑了笑:“放心,我会好好的探一探她的底子。”
  两人快速低语了一番后,赵珣便呕吐在了赵桓身上。
  赵桓看起来很生气:“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埋汰你的兄弟!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说罢,便一甩袖离开了。
  十七端着醒酒汤过来,看到赵珣扶着栏杆,摇摇晃晃的模样,焦急的将手中的碗放在了石桌上,又扶着赵珣坐下,“奴才去请太子妃过来。”
  赵珣摆摆手,指了指宫门口:“我们先去车上等着吧。”
  裴稚眼看着宴会要结束了,想到赵桓在赵珣离开没多久也离开了,算了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便在裴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裴尹皱眉望着裴稚,不悦的说道:“妹妹,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兄长?”
  裴稚站起身,朝裴尹一笑:“没有什么事情,想必过不了多久,妹妹还会回大明国呢,这件事情就麻烦哥哥了。”
  裴尹瞧裴稚说什么都不肯说实话,也只能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从小性子倔,你若是不说,我也问不出一二三来。”
  裴稚上了马车,瞧见赵珣早已经坐在了马车上,笑道:“平日里可以喝三斤女儿红的殿下,今日竟然只喝了两杯果酒就醉了,真是稀奇。”
  “我若是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呢?”赵珣突然拿着扇子,轻轻的挑起了裴稚的下巴,他仔细的打量着这花容月貌。
  裴稚任由他看着自己,心如止水。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王妃竟然有这等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殿下。”裴稚轻轻推开了扇子。
  刚到太子府,还没下马车,裴稚又听到了夜莺一般的声音:“殿下,臣妾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呢。”
  裴稚随着赵珣下了车,站在了李渔面前,雍容华贵,一身贵气,竟然逼得原本就沉鱼落雁的李渔生生失了颜色。
  “妹妹,夜晚风大,你也不怕生了风寒,这夜莺一般婉转的嗓子失了声啊!”
  李渔听到裴稚在诅咒自己的嗓子,顿时觉得委屈,靠近了赵珣,想要扑入他的怀里撒娇,却不料赵珣一闪身,先进了门。
  李渔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双手绞着手帕,怨恨的望着裴稚。
  裴稚朝初深深的望了一眼,便也跟着进了门。
  裴稚回到了屋子里,将今日赢来的香料放在了盒子里,将屋子里的烛火轻轻按了一下,整个屋子顿时暗了下来。
  她又从盒子里取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入了口中,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块黄色的香料,丢在香炉中。
  整个屋子里渐渐的弥漫出了淡淡的幽香。
  裴稚安静的坐在了书桌旁,专心的画着画儿。
  突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裴稚轻笑了一声,该来的终于来了。
  门窗突然都被推开,几个蒙面黑衣人冲了进来,手中握着锋利的剑,指着裴稚道:“妖妇!你在我们大明国收集了多少消息!”
  裴稚依然镇定自若的画着画,笑道:“我是大明国的太子妃,将来是皇后,我收集大明国消息做什么?”
  几个黑衣人被问住了,带头的黑衣人正要继续问话,突然觉得身子一软,惊呼道:“糟了,软筋散!”
  还没等几个人举起剑刺过来,便浑身发软的躺倒在了地上。
  裴稚放下了手中的笔,绕过了桌子,走过来,蹲在了为首的黑衣人面前,笑了:“软筋散太无用,我早都不用了,这个叫断魂散。”
  裴稚的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便开始浑身颤抖,没一会儿,便七窍流血,没了动静。
  裴稚站起身,走到了香炉旁边,碾灭了香,又丢进去一块褐色的香块,打开了窗户和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掏出了袖中的鸽哨,轻轻吹响。
  没一会儿,几个紫衣蒙面人飞进了院子里,单膝跪在门口,轻声说道:“见过三公主。”
  “把我屋子里这些侍卫丢在东院那边的小巷子里。”裴稚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踢躺在地上已经死透的尸体。
  “是!”几个蒙面人一人扛起一个尸首,便又快速离开了。
  裴稚望了一眼春草那边的屋子,冷笑了一声:“春草,还不出来出来擦一下地?”
  春草战战兢兢的擦拭着地上的血迹,抬眸看到裴稚淡然的继续画着画儿,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主子不像以前了。
  擦干净了地板上的血迹,春草将床铺好,说道:“主子,已经四更了,您该休息了。”
  裴稚这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春草:“你怕我了吗?”
  春草一听这话,不停的晃着头:“不不不,主子,奴婢从小跟着主子,从来都不会害怕主子,奴婢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今天是刚刚开始,日后你见到血腥的场面不会比今日少。”裴稚放下了手中的笔,这才走向了床铺。
  巷子里。
  赵珣蹲下身子,查看着这些七窍流血的暗卫,皱起了眉头:“兵不血刃,我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了。”
  一旁的十七问道:“主子,现在怎么办?这四个暗卫也是我们的精锐了。”
  “成为暗卫就要知道随时都有牺牲生命的可能,厚葬,多给家属一些银子吧。”
  赵珣破天荒的第二次踏入了裴稚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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