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我也一定先掐死你,你个性取向有问题的男人,你个神经错乱兴趣爱好奇葩的小子!”清涧操着一口从陈佳青那学来的流行语,口不择言。
陈佳青被小鱼扶着,愣愣的看着,那个破口大骂的人是清涧?那个手提一人一蛇的是往日里毕恭毕敬一派书生样的清涧?!
“宫主,救命啊!”弈辰破口大喊,二人一蛇,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二人走至陈佳青跟前,清涧满口的抱怨戛然而止,一脸震惊的看着陈佳青和小鱼。“宫主,你,你能站起来了?!”
第17章:开玩笑
惊的手上一送,蛇乘势溜了出来,弈辰也挣脱了,抱着缠上来的小蛇一阵唏嘘。突然意识到清涧说的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同样震惊的看着陈佳青:“宫主你能站起来了?”
陈佳青扶着护栏,示意小鱼去推轮椅,清涧二人慌忙上前扶着陈佳青。
“你们不都是废话么,没看我站在这里?”陈佳青没好气的瞥了弈辰身上那白蛇一眼,吓得白蛇往后缩了缩。“你这蛇跟着你,真是受苦受难。”
弈辰不满,却又不敢说。自己对小蛇可是好的很呢,还不都是这堆人虐待小蛇么。
小鱼推着轮椅过来,横抱着将陈佳青放到了轮椅上,惊得清涧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别惊讶了,我们都司空见惯了。吐槽的话,最好别讲,当心你跟我一样。”一百个男人啊,他这一个月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脸,脱了多少层皮,脸都蹭破了。
“你又话多,还要我再加一百个是不是?”
弈辰识相的闭了嘴。
清涧却是不解万分。出去一个月,回来就被弈辰逼着让自己亲他两口,他是个正常人,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啊。
“对了,宫主,我要投诉,弈辰非礼!”
“诶诶诶,你还投诉?我非礼,我抱着你从山下爬到山上,累掉半条命你知不知道,劳资初吻二吻还都甩在你脸上了,你好意思投诉我?”弈辰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清涧,呈泼妇骂街样,逗得陈佳青差点笑出来。
陈佳青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你还好意思说?你把你自己当女的了啊,莫名其妙跑过来亲人抱人的,你发春啊。”
陈佳青听着他们嘴里各种莫名其妙的现代词儿,不禁莞尔。弈辰的初吻砸在了清涧身上,这个还是让人很震惊啊。
“咳咳,你们俩这吵的内容怎么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是想让本宫主赐婚么?”
“啊?不了不了,任务完成了,我还有事,我先闪。”弈辰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
“你丫的弈辰,你给我等着!”
“好了,说说情况吧。”陈佳青整了整衣襟,脸上笑容淡淡的,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毫无笑意,
清涧忍下怒气,准备秋后算账。难怪枫炔提醒他当心,难怪枫炔让他好自为之,难怪啊!
清涧掏出怀中的册子,递给陈佳青。“这便是我此行所绘。”
司徒惑的祭奠陈佳青没去,派了清涧去打理,而清涧把所见所闻绘成画,带回来交差。
“司徒竹箫奠礼七日,文坚满城同悲,白幡处处。”陈佳青接过册子,极力控制自己的手不发抖,脸上也看不出波动。
看着那一页页绘出的画册,闫飞飞,东方笑,虚空,夜云痕等人都在,满天的白纸,整街的白幡。
红衣的下人头戴着白色孝带,抬着棺材,面无表情。
东方笑和闫飞飞无喜无悲,不露声色,不露关怀。
虚空倒显得有些落魄,整个人没了精神。
清涧的画很传神,画的也很逼真,加上清涧的解说,陈佳青仿若身在当场,满天飞扬的白纸和背弃的丧乐,还有源自右手手臂那不可抑制的抽疼,疼到想将人骨肉分离,疼到不能呼吸。
这不是爱,绝对不是!
陈佳青抚着心口,这绝对不是爱,他凭什么爱司徒惑,又爱了司徒惑什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爱!
邬桑也好,虚空也好,哪怕司徒惑,也跟自己半分关系都没有!半分都没有!
管他谁也好,管他什么三世,什么都不要!
咬着嘴唇隐忍着痛楚,咬的嘴唇泛白,几乎要留出血来。耳边清涧还在说道,陈佳青却无心听了。
小鱼手搭上陈佳青的肩,似是安慰。
“司徒竹箫于五月十五封于冰棺,葬尸雪谷。后来属下就告辞回来了,不曾再逗留。”
陈佳青看着最后那张画,那是司徒惑的脸,那张绝美的脸。颤抖着手想要去触摸,一滴泪滑落,晕开了那张画,模糊了那张脸。
雪谷,冰棺,那得多冷,多寂寞。
司徒惑,我会找人陪你的,闫飞飞也好,虚空也好,我一定会让他们去陪你!
可司徒惑,就是爱冷清,爱寂寞的不是么?
清涧道完,见陈佳青没表示,自动退下找某人算账去了。
陈佳青只是一遍遍的翻看,看到眼睛痛,看到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小鱼在后手紧握成拳,面无动容,看着那些画,毫无感情,面上一抹嘲讽之色。
陈佳青悲悲戚戚,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听得小鱼眉目紧皱。
抽泣了几声,陈佳青终究还是哭了出来,眼泪啪啪的往书上掉,看的小鱼心烧疼烧疼的。
陈佳青脸带着泪痕,脸上杀意尽显,一掌拍在轮椅上,震的轮椅粉碎。
小鱼险险的捞住陈佳青,没让陈佳青坐在了地上。一把夺过陈佳青手里的册子,挥手扔进了湖里。
“你干什么!”陈佳青伸手欲捞,却被小鱼抱着,看着那册子被扔进了湖里。
小鱼看着陈佳青,眼中也是一片哀伤之色。动了动嘴,陈佳青红着眼看了个明白。
他说:“醒醒吧,他死了。”
“死了又怎样,管你什么事!”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