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偌大的房间里面沾满了杀戮和血腥,容不得别人放下手中的枪,自然和徐紫云手中的剑一样,冰冷而无情,随时准备结束某人的性命。
信手拈来!
此时,她就像一个无助的婴儿一般,只是无助,让自己感觉可怕,摆在面前的,生,或者死?已经不了了之。
飞出这间屋子,便是生存,只是,生的路口已经被牢牢封住,况且,巡警已经快速赶来,准备收拾残局。对于他们来讲,战斗,并未曾结束。
对于徐紫云来讲,却是,也仅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等待自己的,还会更多,更血腥,更残酷。
徐紫云唯一的选择,便是窗台。
拉开破碎的窗帘,帘子上隐隐约约可见沾染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像星星点点的红梅一样遍布在雪白的帘子中央,异常的醒目。
眼睛,早已经模糊,被照射进来的阳光赐予了最后的一点安慰,此时的阳光,不只是带来了生机还是酷热,让徐紫云的心微微有了一丝温暖,即使是这个酷暑的夏日。
打开窗子,便是唯一脱身的办法。
徐紫云知道,十八层意味着地狱,那绝对是十八层地狱等待着前去送死的人!不管你是谁,也不论有什么样的地位,一视同仁。
她笑了,笑的很畅快,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有了最后一点寄托!
只是由于下面一片波光淋漓的湖水。
宁静,冰凉!
徐紫云跃上窗台,紧闭上眼,黑,眼前一片漆黑,却是可怕,又如此的安慰!
纵身一跃,朝着那片湖,朝着那冰凉的水!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夏夜,最终来临!
天娱公司终于沉浸在一片宁静和和谐当中。
灯光,一闪而逝,渐渐消失在整个灯火辉煌的城市之中,隐匿在这片繁华喧闹的地带,没有人觉得奇怪,也没有人关注,因为知道,等待下一个黎明之前,灯火,依旧会辉煌,并且和昨日一样的璀璨!
二楼,惨白的荧光灯依旧明亮!
“刘总,十八楼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重要,只是...”娓娓动听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楼层之中,紧接着,继续道,“那个徐紫云要是知道你出卖了她...”戛然而止。
他是知道这个误会的后果!
“不,我没有!”刘宇轩大声喝道,“我不是那样的伪君子!”
“对不起,刘总,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她已经完全认为是你出卖了她,并且完完全全知道,是你带警察去十八楼,并且...当然了,事实上她会一直这样误解你的。”说话的,是天娱公司的副经理阮元琴。
年芳二十三,一直效忠于天娱公司,智慧与美貌并存!
刘宇轩很庆幸自己公司有这样的能人,对阮元琴是崇敬之至,并无他意,因为他深信,这样的人才在任何地方都会发光的。
像钻石一样闪耀,迷人。
“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阮经理,拜托你仔细查明,不然。”话,并未说完,但听的人一目了然。
“你放心吧!”阮元琴认真的回答,“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刘总!”
刘宇轩的大脑完全的崩溃了,也许徐紫云没有死,也许还活着,但是,唯一确定的是,那具女尸,并不是徐紫云。
这,已经让刘总几近崩溃的边缘了。
警局,一片喧腾。
深夜,铁门一直响个不停,越来越猛,频率越来越快!
“是谁?妈的,睡个觉都不安稳。”守卫大门的王天不得不穿衣,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没想到还会有人这时候打扰。
王天拿着一款老式的手电筒,睡眼朦胧的双眼,不断打呵欠的口鼻,慢慢的循着灯光的方向走去,“谁啊——”嘴里骂骂咧咧。
警局位于明城市中心和郊区的接壤地带,虽算不上是深林地带,但是,在周围一片花红柳绿的树木掩映下,深夜袭击,很难发现它的藏身之所。
只是现在,却被暴露无遗。
铁门依旧无情的响着。
王天想看清楚对方的面孔,那是怎样的一双面孔,但是,晕目的光圈并未曾捕捉到来人的面貌,门,依旧响着。
如有深夜中一只猛兽的爪子不断的击打着牢笼,向往的却是自由。
暮色中,带着一丝恐惧,睡意早已消散。
王天正准备掏出钥匙,当他的头凑近铁门的刹那——
“喀喀喀——”
骨头被撕裂的声音,没有哭泣,没有挣扎,没有呼喊,头已经垂下,就像掉在天花板上的吊灯一样。
若没有皮和肉的衔接,头,早已滚落地上。
当徐紫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一切皆是陌生。
疑惑和迷茫,让整个大脑几乎停止运作。房间里,简陋,朴素,仅仅一张草垫,被干枯的树枝承载着,周围,能望见的仅有一张古老的木桌和几只凳子。
但桌上异常的干净,纤尘不染。
屋子却是简单的树枝和稻草搭载而成,看上去,有些时日了。
徐紫云缓缓起身,只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意识完全控制不了,也许是因为受伤,也许是因为劳累。
脑袋一片空白,就像一张纸,一张白的泛着光亮的纸,等待着一字一画的填写。
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来这里,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切,不知道!
徐紫云终于还是起身,发现,剑!依旧在自己的怀里,冰冷但是让人感觉很舒服,很像拽住它,死死的拽住它,她觉得,那便是她的依靠。
“姑娘,你终究是醒了。”房间里面进来一个人,一个陌生而诡异的人。
面孔极其之丑陋,和她的身材一样,不堪入目,徐紫云一个踉跄,慢慢的后退,抽出手中的剑,掩护着自己。
“你,你是谁?”徐紫云的嗓子眼只能发出这样的疑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你让我失去了记忆?”
一连窜的疑问,一连窜的不解,只是源于对自己迷茫。
有时候,外物并不可怕,最可怕的莫过于对自己的陌生和恐惧。
“你还是被我的丑陋吓到了,不是吗?”看不出老妇人的年纪,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七八十载也是没有沟壑纵横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遍布皱纹,几乎已经将整张脸扭曲,变形!
她在笑,那狰狞的面孔让徐紫云极其恶心,甚至想一件结束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妖怪——她更想用这个称呼对她!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