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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这下子,倒是换成姬索月发愣了。随墨又笑了,问道:“你现在,愿不愿意和我去随家堡呢?”
  姬索月反应过来,转身从衣架子上拿了外袍,往随墨身上一披,说道:“等宫主好了再说吧。”然后,姬索月便走了出去。
  随墨站在原地,看着姬索月离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左桢和左枭还有左陶三兄妹走了进来。左陶将那些早餐全都递给了随墨,说道:“我刚才替你去问过了,乐儿说你全都是可以吃的。”
  随墨接过了那些早餐,又是一阵叹息。
  “怎么了?”左枭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被拒绝了?可是依我看姬索月对你态度,怎么会拒绝你呢?”
  “也不算是拒绝吧……”随墨再一次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没有南宫宫主重要罢了。”
  左桢也走到了随墨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整个寒月宫,这两年来都是以南宫宫主为中心的。你一时间让她转移中心,那也是很难的。”
  “是啊,是啊。”左陶也过来安慰,“我看南宫宫主这次的病应该就要好了,到时候,索儿姐姐的中心,便一定是你了。你可千万不要灰心啊。还有你那个弟弟,你可一定要处理好了。”
  第五十章远方的客人
  以是十一月的下旬,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春节。寒月宫的人春节从来不招待外客的,所以,刚到十一月的时候,边月便婉言劝说应逸行离开。结果,应逸行说:“你们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说也算是你们的师兄弟了吧?既然是你们的师兄弟,那寒月宫也是我家。我怎么会是客人呢?你们既然这么为我母亲着想,应该想着怎么接她出天下第一庄,来你们寒月宫看看,过个年才是,怎么能将我往外赶呢?”
  边月当真是哭笑不得,便这么留了应逸行下来,而另一方面,则是传信给了应南泪,希望她可以将她的宝贝儿子给召回去。
  过了半个月,那应逸行非但没走,寒月宫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客人很是奇怪,虽然穿的是汉人的衣服,但是腰带什么的像是给麻袋打结一样,随便系了一通,而头上的装饰和发髻,看起来倒是苗疆的女子。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寒月宫的规矩,是临近过年的时候,不招待外客的。姑娘还是趁着天色尚早,赶紧下山去吧。”子淇礼貌地回绝了这个奇怪的女子,和映阳一起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大门。
  结果,那奇怪的姑娘却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推开了子淇和映阳,说道:“我又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找人的。”
  子淇和映阳没有防备,后退了几步,然后才站好。映阳问道:“不知道姑娘要找何人,我们替你找来便是了。姑娘这样动手动脚,却是不好的。”
  “你们拦在门口,连门都不给我进,难道这就是你们汉人的待客之道吗?”
  子淇道:“是我们怠慢了。可是这是寒月宫的规矩。不知姑娘要找何人?”
  那女子也懒得与她们计较,只说:“我找左祯。淮阳左家的左桢。”
  映阳笑道:“姑娘要找左桢公子,去淮阳找便是了,怎么来了我们寒月宫呢?”
  “左桢骗走了我的黄金蛇,我是来找他算账的。他是为了你们宫主才抢的黄金蛇,我自然是来你们寒月宫找他了!”
  黄金蛇?
  子淇和映阳对视,然后,子淇对映阳说:“你先将贵客迎到满座楼,我去请凌姑娘过来。”
  “好。”
  于是,映阳便礼貌地请蛮辛去了满座楼,而子淇则是一路狂奔,到了根蒂楼。
  子淇所说的凌姑娘,便是根蒂楼的楼主——凌商儿。
  凌商儿一听是黄金蛇的主人找上门来了,立刻起身去往满座楼,还对根蒂楼的管事耘桉说道:“你赶紧传信给姬姑娘,看看他们到哪儿了。别的不说,若是左桢和他们在一起,让左桢赶紧先回来。”
  “是。”耘桉领命,转身便去写信了。
  凌商儿赶到满座楼的时候,边月已经和那姑娘在说话了。凌商儿进了大厅,边月对她说道:“这位姑娘是苗疆五毒教的教主蛮辛。”
  凌商儿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对应的资料,然后,凌商儿笑道:“原来是蛮辛教主,真是久仰大名啊。”
  “免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汉人的客套。”
  边月此时又说道:“蛮辛教主是来找左桢公子的,她说左桢公子骗了她的黄金蛇。”
  凌商儿点点头,然后在蛮辛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说道:“蛮辛教主作为一介女子,可以力压五毒教里的那么多男子,当上五毒教的教主,想必一定不是池中之物,那又怎么会被左祯公子了黄金蛇呢?据我所知,左祯公子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他的人品?”蛮辛冷笑,“你是谁啊,就敢说‘他的人品’?”
  “小女子寒月宫根蒂楼楼主凌商儿,不是知道很多,但是左桢公子的人品,小女子还是知道一二的。教主说左桢公子骗走了黄金蛇,不知左桢公子是如何骗走的?”
  苗疆的女子行为处事就是大方,不会像汉人家的女子一样扭扭捏捏都半天都不讲话。蛮辛便是很直接地告诉了她们,说道:“我当日答应了左桢,若是他娶我,我便将黄金蛇送给你们宫主。可是他呢?黄金蛇是拿走了,成亲那天居然给我来了一出偷梁换柱的好戏码。我可是堂堂五毒教的教主,怎么能别人这么戏弄呢!”
  边月和凌商儿俱是一惊。边月看向了凌商儿,凌商儿则是微微摇了摇头。根蒂楼虽然知道江湖上的很多事情,但是苗疆那边,却是还没有那么容易知道的。在根蒂楼的情报中,关于苗疆的认知,也不过是几个门派,尤其是五毒教里面的教主之争,还有各大党派以及每个护法的名字和关系之类的罢了,若是要知道这么细的事情,不是有意打听,那还真的是不会知道的。
  这时候,应逸行一晃一晃地出来了,一看见蛮辛的装扮,立刻哈哈大笑,说道:“你瞧瞧你,你瞧瞧你。就你这副德行,谁敢娶你啊?我说,过几天左桢那小子应该就回来了,你不如说几句好话,让这两位姐姐替你准备一些合适的衣服,再教你怎么穿戴好,这样你见到左桢的时候,也比较有底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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