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索月点了点头,虞小苔道:“可是左公子与宫主见过面吗?似乎,就算是见过,也是上次七月十五,在大门那边,喜儿要逃出去的时候吧。难道左公子只凭这一面就喜欢上我们宫主了?”
“谁知道呢?反正是不行的。先不说宫主现在还病着,就算宫主的身子好了,这事也还得再考量考量,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他见到宫主呢,也不想我们宫主是什么人。而且,听左陶说,左桢自己还不承认呢。既然他自己都不认,就更不能让他接近我们宫主了。”
虞小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轻轻推开门进了南宫漪的房间,查看南宫漪此时的状态和身体。
南宫漪还昏迷着。虞小苔把了脉之后确定没有事情,便又和姬索月一起退了出去。
陈泽卿消失了许久之后,寒月宫的人都没有想过去寻他。所以,今天,当他回到寒月宫的时候,只觉得痛心。自己为南宫漪这么尽心尽力,她们就没有一点感激之心吗?不过,最让陈泽卿心寒的,却是那个叫应逸行的好兄弟。他看到陈泽卿之后,第一句话说的竟然是:“你怎么在这里啊?”
陈泽卿暴怒,吼道:“我一直都在这里!从七月十五一直待到现在!你是失忆了吗?”
应逸行想了想,说道:“我带着碧月回来之后就没有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碧……月!”陈泽卿挑眉,揶揄地笑着,问道,“搞定了?”
“搞定什么呀!”应逸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陈泽卿陪着他坐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哎……”应逸行叹了一口气,说道,“碧月果真是一个烈性的女子,她自废双腿了。”
“什么!”陈泽卿大吃一惊,指着应逸行连连说道,“应逸行啊应逸行,你就是个渣!”
应逸行点点头,说道:“嗯,我是一个渣。但是,我发现我更喜欢她了。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鼓上舞,我彻底喜欢上她这个人了。所以我把十株天山雪莲送给她们了,不过她们都不肯原谅我。哎……”
应逸行说着,又叹息了一声。
陈泽卿道:“能原谅你才怪,这是十株天山雪莲就能挽回的吗?你在开玩笑!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在后山一个多月,想了许多方子,我要去和师妹说一声。你就好好呆着,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了。”
陈泽卿说完,转身就走。应逸行依旧坐在台阶上,哀怨地看着陈泽卿离去的背影,说道:“怎么连你都这么说……”
陈泽卿回到了岐黄楼,将自己在后山挖的几种草药摆在了桌上。
“这是……”
“这是我找的给南宫宫主治病用的。不过我听公子逸说他已经把天山雪莲给你们了,想来这些也用不到了。现在怎么样了?南宫宫主的病情。”
华宛卿道:“今天刚服了新的药,将瘀血吐了一些出来,可惜药性太猛了一些,所以宫主晕了过去。我们正在找一些温和的药物代替呢!”
陈泽卿伸手,说道:“把药方拿给我看一看。”
“好。”华宛卿拿了今天南宫漪服用的药物的药方和她们最新研究的药方拿给了陈泽卿,并且做了说明。
陈泽卿仔细地看了那几个药方,说道:“虽然这替代的药方药性是温和了一些,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够温和。南宫宫主中毒这么多年,我觉得还是再温和一些才是。”
“我也想啊。可是再温和一点的药,怕是药效就没有那么好了。与其如此,不如稍微猛一些。”
“那也要看你们宫主能不能承受住啊。她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再一次的伤害了。”
于是,华宛卿和陈泽卿就着药方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最后,陈泽卿说道:“不如再找找吧,说不定还有什么药物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华宛卿道:“好。”然后,两人暂时歇战,再一次开始翻阅医书。不过,此时的陈泽卿开始翻阅一些难寻的稀世奇药的医书。
华宛卿道:“你翻那些做什么?这上面的药,可是比天山雪莲,冬虫夏草还要难寻呢!”
陈泽卿说:“难寻不一定没有,而且就是因为难寻,才有可能就是适合南宫宫主的药物。我就看这个,你别妨碍我。”
华宛卿翻了个白眼,不再管他。
过了几日,木棉她们回来了,但是一同上山的还有在雍州遇到的夏承戈,他也一路跟着来了寒月宫。
木棉赶过他,结果他说:“我上次七月十五有事,没有参加你们寒月宫的赏月大会,但是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寒月宫的风景,所以,我是作为客人去的寒月宫。不知木棉姑娘有什么权利拒绝客人去寒月宫呢?”
木棉说不过他,转身就走,加快速度,然后到达寒月宫之后,就立刻躲回了岐黄楼。
“木棉姑娘,你回来了?”
木棉朝白芷点了点头,说道:“那个男人若是进来,一定要拦住。”
白芷点头说“好”,木棉立刻就躲了进去。夏承戈走到了岐黄楼门前,白芷立刻带着几位师妹将他拦住。
“不知这位公子应该如何称呼呢?”
“在下夏承戈。”
“原来是夏公子。夏公子来到寒月宫,便是寒月宫的客人,此刻应当是去满座楼登记一个房间才是。公子是否是走错路了?这儿是岐黄楼,不是满座楼。”
夏承戈探头探脑地找寻木棉的身影,说道:“我是来找木棉姑娘的。”
“夏公子。木棉姑娘是岐黄楼的管事,不是满座楼的宫人,不负责招待公子。不如我送公子去满座楼好了。”
夏承戈道:“我是木棉姑娘的朋友。”
白芷牵起了嘴角,笑道:“既然是朋友,夏公子也应该更加体谅我们寒月宫的规矩才是。再说了,木棉姑娘又不会不见,您若是想见她,等木棉姑娘有空了,自然会去见你的。”
夏承戈泄了气,说道:“不劳烦姑娘了,我自己会去满座楼的。”
然后,夏承戈就往回走。
应逸行一直就坐在满座楼和岐黄楼必经之路的台阶上,所以,他们两个之前反目的好兄弟便这么遇见了。
应逸行看见夏承戈,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夏承戈却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应逸行就小心眼儿地往旁边挪了挪,夏承戈说:“不如你也打我一拳好了。”
应逸行瞟了他一眼,说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第三十七章药引黄金蛇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