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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多亏了黑泽尔让我看的魔导书,我已经理解神的魔法是什么样的东西,但目前赋予火蜥蜴的效果只是副产物。这个副产物是黑泽尔他们也没料到的——类似所谓的程序错误。
  然后,继续下去会产生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可能会变得不死。
  唔,真想快点收到真正理解神的魔法的协会会长回信。至于黑泽尔……总觉得不想拜托她。先不论结果,我不认为拜托她能得到好的过程。
  现在的诺克斯也应付得了神的魔法。人类创造的魔导不可能创造出真正的神,终究只是强大的妄想。
  正因如此,我创造的神也是扭曲的,历代继承者都想象着正常的神,令我感到惊讶。赋予火蜥蜴的不老性也不过是取出了初代继承者的神力。
  我——贝尔嘉格鲁曼西是能够接受多样神明的存在。因此能够取出历代继承者想象的自我,根深蒂固的神这种模糊的印象并加以运用。
  然后只要完成排序,神就会虚无地消散。
  所以我并不打算只依赖这个魔法,虽然我不会对阿斯特拉艾亚给予的触媒出手,但那方面也有各种问题。
  假如将神的魔法与触媒结合,能杀死我的手段就会大幅减少。而且考虑到最糟的情况,也会陷入活在这个世界的现今战力无法杀死我的状况。
  想死的时候死掉就好,但可称为信仰的根基中没有自杀的选项。即使超越我的愿望获得不死,我也完全不打算自杀。
  而且那种怪物通常迟早会被人类杀死。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魔王。龙血勇者以人类之身杀死了活过漫长岁月的魔王,因此这个世界出现那种希望也不奇怪。
  嗯,阿斯特拉艾亚的触媒吗……
  这就是问题变严重的原因。
  虽然这是她的一番好意,但只要使用残留着她强烈力量的触媒,我就能名副其实地成为任何存在。
  正因为如此才伤脑筋。
  如果用错误的方式使用触媒,我就会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如果正确使用,我就能成为我所期望的不老成长的存在,但突然使用还是让我感到害怕。
  使用蕴含她的祈祷,也就是世界规模宠爱的触媒——而且还是无视理论全力使用魔术,她的残渣或许会体谅我的想法而抑制力量,但应该排除那种乐观的推测。她不在会带来巨大的不安,以及无法挽回的事态,所以才伤脑筋。
  嗯,就算深入思考触媒的事,现在也得不出答案……这就是结论吧。现在先思考神的魔法吧。这世上多的是不管怎么想都无法理解的事。
  放弃思考有时很重要。阿斯特拉艾亚留下的触媒不会逃走,我也没有急着想不老不死。
  如果要说这是拖延问题,那也没办法,但隔一段时间再思考,有时也会有新的发现。
  我目前应该处理的案件,就是神的魔法带来的不老性,以及如何使用阿斯特拉艾亚的触媒。就从容易验证的案件开始解决吧。
  那么,我赋予火蜥蜴的力量是初代继承者创造的神力的一部分。初代的力量大概就是一般人想象中显现的神力,但随着力量不同,消耗的魔力也会变多。我赋予火蜥蜴不老时消耗的魔力并不多……嗯,对神来说不老是很简单的心愿吗?还是说这不是不老,而是其他力量?
  既然无法从物理层面下手,就只能从灵魂层面下手。就算想把麻醉还没退的火蜥蜴的灵魂拆开来看,也无法接触到灵魂。
  就算能看见,我也无法介入。我并非完全理解自己现在拥有的灵魂之力,所以无法断言,但我不记得自己有把防御性能设定得这么高。
  不过,我明白了一件事。
  这只火蜥蜴的灵魂出现了其他个体没有的异常——可说是进化的变质。这应该是神的伟业,但就算我想知道,也无法出手。若想理解神的力量,只能解放我的神,或是等待创造魔法的存在解答。
  唔,防御性能很高……为什么?我认知中的神的常识,很可能与神认知中的神的常识不同。嗯~这下伤脑筋了。我的专业是活在当下的生物,这种神秘的事物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
  看来我有必要再次确认体内拥有的力量。
  我也想理解与自身灵魂有关的力量,稍微潜入精神世界思考或许也不错。虽然要仰赖特地构筑精神世界的神之魔法令人火大,但既然是得到的力量,就让我尽情使用吧。
  58但不是真的
  自从决定潜入精神世界后,已经过了几天。
  研究也稳定到可以暂时休息,我终于能面对自己。现在寄宿在我身上的力量,光是简单举例就有虫之帝、龙血勇者、幽魂之力、神之魔法、阿斯特拉艾亚留下的魔导继承。
  我毫无疑问拥有放眼世界也名列前茅的力量,但要是无法运用自如,也只是暴殄天物。既然我自称为魔导师,自然想避免无法完全发挥难得获得的力量。
  嗯,总之先去精神世界吧。只要去那个反映内心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发现我遗漏的力量。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意识到要沉入自己的深处,发动神之魔法,接着便伴随着飘浮感进入我的精神世界。这个方法不需要特别的步骤,相当方便,但缺点是与外界的时间流逝会产生落差。
  而且落差每次都不固定。就算我想尽快结束,也有可能在精神世界度过将近一天的时间,所以必须多加留意。
  精神世界是自己的世界。因此我在这个世界拿下黑布,就能正常看见东西。没有染上任何力量的眼睛不会用到大脑,所以很轻松。
  咏星之眼只会让大脑疲劳,对我来说是种浪费。看透未来这种事,交给想看的人去做就好。
  没什么变化吗?
  晴朗的世界。
  一望无际的蓝天。
  脚下是满满的水,虽然无法窥见深处,但没有变化就表示我的认知没有错。
  我没能注意到的事,会反映在天空上。
  好久不见。
  ——唔!
  背后传来声音。
  那是我熟悉的声音,我得出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的结论,缓缓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发现她和在禁书库看到的半透明模样不同,已经完全获得肉体,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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