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刚想要接电话,四楼部的主管姚春鑫从楼梯上怒气冲冲跑下来,朝着二楼大厅内大吼:“刚才是谁说吴贺文成了给我跑腿儿的啦!嘴怎么那么贱哪!是谁,一个短发齐刘海的女生,谁是短发齐刘海!怎么那么会挑拨离间,啊?”
短发齐刘海?众人统统看向沈君兮,沈君兮左右看看摇摇头,是在说我吗?吴贺文是谁她压根儿都不知道!
姚春鑫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却弄得沈君兮心里不舒服。
“哎!行了,我们这里哪有人说吴贺文是你跑腿儿的啦!”二楼部的服务大姐陈阿姨劝和着。
“吴贺文说的,一个短发齐刘海的女生。我就让吴贺文给我拿个钥匙,他甩下钥匙就走了,说有人说他是狗!”姚春鑫还是怒气未消。
沈君兮按掉电话,更没有心情接了,在一旁默默地收拾桌子上的餐盘。
此时门口的男迎宾走了过来要拽姚春鑫出去,迎宾便是吴贺文,沈君兮见过几次,愣是没记住名字,他经常在一楼大厅晃来晃去。
“唉唉唉,我是说,是一个短发齐刘海的女生把茶倒进高脚杯里了。”吴贺文轻声说道。
姚春鑫听后顿时有点不自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你看是误会吧。“陈阿姨笑嘻嘻道。姚春鑫哼了一声,晦气的扭头离开。
陈阿姨见沈君兮一脸的郁闷,走过去说:“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那样,嘴上没有把门的。”
沈君兮摇摇头:“不是。哎,明天肯定得挨批,今天丢脸死了。”
“嗨,在这谁还没挨过批评啊,别往心里去!”
沈君兮点点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连莫须有的事都能在你倒霉的时候来凑凑热闹!
晚上下班之后,沈君兮关掉了电话,一个人在后花园处透透气。
天气渐渐转冷了,有的人都换上了冬天的制服,三三两两的快步跑回宿舍。那衣服是古红色的,有些发暗,袖布是黑色的,脖颈下有颗金黄色的扣子,整个儿到跟这羽不落的暗调很是搭配,古老又沉重。
“还在这逗留!赶紧回去吧!”小胖提着衣服路过,说。
“妞儿?”徐巧也发现了沈君兮:“怎么不回去啊?”
“娥待一会儿,有点烦。”沈君兮说。
“烦?咋了?就那事儿啊?”徐巧明白的说:“嗨!不是我说你,这种事不怪你自己怪谁,你看看谁说过你干活麻利啊,以后啊,可别磨蹭!做事动动脑子!”
“哎呦,你有脑子,你最有脑子!”小胖讽刺道。
沈君兮不知道这俩人有什么渊源,反正见面斗嘴那是肯定的。本来,沈君兮是想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哭一下呢,让这俩人整的想哭也没心情哭了。
“赶紧走了,不怕这里有东西啊。”小胖慎慎的说。
“东西?什么东西。”沈君兮指指枯黄的草地:“啥东西也没有,连朵花也没见过,而且植物长得都不怎么好,大概是这里太令人不爽快了,小花小草都远远走开。”沈君兮借物抒情说。
“难道,是怨气?”小胖发挥了想象力,颤抖着说。
“我才不信呢!”徐巧鄙视的看了看小胖。
“就是有怨气,听说,这里啊二十多年了从没开过一朵花!”
“大概吧,人在这里肯定也长不好。”沈君兮说。
“诶?”徐巧厉眼一瞥似乎发现了什么,轻声说:“刚刚有人在上面那个窗户口瞧我们。”
沈君兮打了个冷颤:“啊,不会是偷窥鬼吧。”她以前看过个鬼故事是关于偷窥鬼的,虽然不是很恐怖,但也足以让人虚一身冷汗。
徐巧摇摇头,想了想说:“我看那好像是望岳的窗口。”
“望岳的客人还没走啊?”沈君兮问。
“好像来头不小啊。”徐巧说:“哎,你知道吗,明天新的部长还有经理都会来了上任了。”
“跟望岳客人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反正感觉有关系,李总裁在里头跟他们谈论事情呢,我看就是有关系!”徐巧判断着。
“我看是你想跟谁有关系吧,呵呵!”小胖忽然挖苦的说。
徐巧瞪了小胖一眼,扭身就走,给沈君兮留了句:“君君,以后别听某些人乱说话,会脏了自己耳朵的,知道不?”
“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小胖白了一眼。
沈君兮摇摇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表哥说让自己盯着她,她盯是不盯啊,夹在中间真讨厌,急了我就不管了。
夜幕深沉。沈君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一夜,是不眠之夜,也是上班第一次感觉到累,有很多繁琐的事环绕着她,比如麻烦的工作,还有……大姨妈提前来看她了!哎!
第15章 望岳下花木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