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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逃出生天
  老虎紧紧的追着离亦天不放,对旁边的苏聆溪根本就不管不顾。
  苏聆溪瞧准机会,手上紧紧的抓抓软柳,朝老虎的肚子上面狠狠的刺了过去。
  不管如何,都得先捡着老虎身上最弱的地方,狠狠的刺上几剑才行。
  软柳彻底的没入老虎的肚子里面,老虎再次长声嘶叫一声,身体猛的摆动,将苏聆溪甩飞出去,砸到了树干上。痛的她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而软柳还嵌在老虎的肚子里面,没有被拔出来。
  “溪儿……”
  老虎加快速度,张开血盆大口,朝苏聆溪狂奔而去。
  离亦天的身影连连闪了几下,挡到苏聆溪的面前,伸出双手,抓住老虎的上下两颌,拼命的往开扳着。
  从老虎的口中,散发出一股腐败而腥臭的味道,令离亦天的胃中翻江倒海,快要呕吐出来。
  “溪儿,快走……”
  他咬紧牙齿,拼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
  喉间的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苏聆溪艰巨的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希望还能够有力气上前去将软柳拔出来,再刺上一剑。
  忽然,一道黑影,自上方罩下,猛的落到老虎的头上。
  老虎闷哼一声,硕大的躯体,竟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离亦天浑身的力气一松,顿时瘫软在地,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动弹分毫。
  苏聆溪惊愕的朝站在虎背上的人瞧去,正是北冥,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嘴角挂着的鲜红血线,更是衬托的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师父?”苏聆溪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颓然的自虎背上栽倒下来。
  “师父……”苏聆溪惊叫一声,往他的身边爬过去。
  离亦天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眼睛一直看着自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坐着的北冥,心中惊讶万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男孩儿,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在崖上的时候,离亦天可是亲眼看到他被偷袭的。偷袭他的人,也算的上是一个好手,不过是趁着他分神的机会偷袭了他而已。结果,却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原本,离亦天以为,那么重的伤,即便不死,也至少丢了半条命。
  不过,刚才那一击,却是连自己最厉害的时候,也是比不上的。
  北冥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血水自唇间滴落到地上,他也不去管。他身上的那身黑袍,因为被血水完全浸染的缘故,愈发的黑沉。
  苏聆溪手脚并用,爬到他的面前:“师父,你怎么样?”
  北冥轻轻的摇摇头,嘴角上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放心,我没事。溪儿,你呢?伤到了哪里?”
  苏聆溪的眼眶已经全红了,眸中雾气萦绕,她拼命的摇着头:“我没事,我没事……师父,你伤的很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跑出来的……是我应该好好的跟师父学习的……”
  他抬起沾满着鲜血的手指,轻轻的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他的眸中,全部是温柔和笑意:“傻丫头,哭什么哭?你忘了,你师父可是天下无双的人。哪能轻易的死?”
  “好,师父,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去找大夫。”
  她又回头瞧了离亦天一眼:“离亦天,你还好么?能走吗?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黑夜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畜生在等着我们。”
  离亦天挣扎着坐起来,靠到旁边的树干上,他缓缓的点头:“你放心,我没事……”
  三人在黑夜里面,慢慢的摸索着前进。
  在走出树林的时候,已经是月影渐偏,已然是后半夜的时分。
  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离亦天,更甚一些。他在跌落山崖的时候,为了保护苏聆溪,受了很重的伤。后面与老虎颤抖的时候,身上又多处被撕咬。
  反而是苏聆溪,要好上许多。全身上下,也就仅仅有几处擦伤和被老虎撕咬的伤口。
  在找到附近的镇子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天亮了,东方泛着微微的白光。
  离亦天真的算的上是强弩之末,靠着最后的一口气,强撑着自己,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
  苏聆溪在前面跑的飞快,目光在两边的街道上巡视着,希望能够找到一家医馆或者一家客栈,将他们两个人给安顿下来。
  清晨的风,带着凛冽的气息,身上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涸。
  那飘扬在风中的绣着一个医字的旗帜,显得格外的孤独。
  苏聆溪心中大喜过望,慌忙小跑过去,将门拍的山响:“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有没有?”
  过了许久,屋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来,接着是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啊?这么一大清早的?”
  苏聆溪心中激动不已,也顾不上对方的态度是否好不好,慌忙开口解释:“不好意思,大夫,我们是来找您帮着治伤的。我和我朋友,伤的很厉害。”
  医馆的门,慢悠悠的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小男孩儿,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整理好。
  他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进来吧,我去后院叫我师父去。”
  小男孩儿没有看几人一眼,只是半闭着眼睛,转身往后面走去。
  苏聆溪慌忙回头招呼身后的两人:“快点进来,”又转身跑下阶梯,去扶北冥:“师父,来,小心一些。”
  几人进了医馆,只觉一阵浓烈的中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几人找了凳子坐下,等候着大夫出来。
  不多时,一身着褐色长衫的大约四五十岁的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自后面出来了。
  想必,这就是医馆的大夫。
  苏聆溪立马站起来:“大夫,请您快点帮我朋友瞧瞧伤势。”
  大夫瞧了了几人一眼,面色上满是惊讶之色。他立马回头吩咐跟在身边的小徒弟:“快,去准备清水、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你师兄呢?怎么还没起来?快去叫醒他。”
  小徒弟答应一声,转身飞快的跑了。
  大夫走到几人面前,挨个细细的瞧了:“几位如何伤的这般的重?这伤……怎么这么像是被畜生撕咬过的痕迹?”
  苏聆溪开口道:“大夫,不瞒您说,这确实是畜生撕咬的伤口。我们是外地来的,昨晚路过东面的那座大山的时候,不小心跌进了山谷里面。又遇到了一只白额虎,故此才落得这一身的伤。”
  大夫更是惊讶万分:“你们遇到了白额虎,居然还能活着出来,还真是幸运。姑娘有所不知,那片山林里,平日里,便很少有人敢踏足。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废寝猛兽,纵然是那上好的猎户,也是不敢轻易的进山的。”
  那小徒弟已经领着另外一个大一点儿的男孩子,端了金疮药和纱布、清水等物,从后院出来了。
  “师父,水来了……”
  离亦天强撑了这么久,在此刻,全身心的放松下来,竟然双眼一黑,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离亦天?”
  苏聆溪低呼一声,想要上去扶他,但是手在伸出去一点以后,又缩了回去。
  大夫讶然的惊呼一声,慌忙过去扶起离亦天,招呼两个徒弟:“快,先送病人去房间里面躺着。”
  处理好各自身上的伤势,已然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三人也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噜的直叫。仔细的回想一下,三人自从昨天中午吃过东西以后,便没有再吃过任何的东西。
  在加上,经过了昨晚一整夜的折腾,更是饥肠辘辘、又饿又困的。
  苏聆溪只得拜托大夫帮着准备一些吃的,吃完以后,便直接在医馆里面休息。
  一觉睡到下午时分,才慢慢的醒来。
  将房门推开一条小缝隙,苏聆溪往房间的几张床上看了一眼,似乎只有离亦天还在,而北冥已然不知去向。
  她皱了皱眉头,师父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到处跑?怎的,难道就他的身体,是铁打的不成?比常人都要厉害许多?
  她站直了身子,不打算进屋去瞧离亦天一眼,反正这儿是医馆,他定是死不了的。
  先前,在山里,就当做是还了他的人情。自此以后,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谁欠谁。不对,如果他还是在继续的觊觎皇位的话,那么他欠自己的,可多了去了。
  以后,她再定不会心软。
  转身,自门口离开。
  也不知道,师父去了什么地方?
  往前堂走了几步,便看到北冥缓缓而来的身影。
  她心中一喜,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往前跑了几步:“师父,你如何出去了?”
  北冥扬唇轻笑,抬起手来,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我醒的早一些,想你们醒来定是饿了。所以,我便出去买了些饭菜回来。”
  苏聆溪伸手去接食盒:“对了,师父,我刚才看见离亦天还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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