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山洞里饶了一圈,老人带着他们到石块围着的“房间”,有点圆的石桌上面有简陋的茶具,还有一盏油灯,几块椭圆的石凳,几乎家具都是石头做的,老人咳嗽了几声:“你们可以两个人住一起,因为一般没有外来人,所以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地方给大家休息,咳……”
“啊~真是的,我还想洗个澡呢。”苏西抱怨,杨柳看了看周围,也皱了皱眉头。这地方太穷了,简直可以用原始来形容。
“那简单,刚刚那里不是有水潭么,想洗澡就去好了。”陈勇打趣道。
“你就别讲究了,脏几天就好了哈。阿勇,我们两住隔壁好了。两位美女有啥事就叫吧。”黄竹搭着陈勇的肩膀,离开了,秦亚、严肃还有艾老师在一个“房间”,乌芊芊则自己在最小的一间。
“你说晚上有没有什么虫子爬啊?”苏西小声地问杨柳,杨柳被她这么一说,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哎呀,不要说了,我会不敢睡的。”
“放心吧,我带了杀虫剂,你们拿去吧。”乌芊芊从包里拿出杀虫剂,递给两个女生,随后说了些话安慰她们,两个女孩总归露出笑容。
秦亚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似的,浑身不自在。
“秦亚,你要不要出去?”严肃问道,秦亚摇了摇头,艾老师淡淡地开口“最好不要出去。”
“哈,老师啊,你也不看看这地方有多大,放心好了,我不会走丢的。”严肃笑了笑,独自一人拿着自己带的手电筒走了出去,秦亚皱眉:“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你自己一个人呆着,我跟过去看看。”艾老师穿上鞋子,跟了上去,秦亚呆在“房间”了,听到隔壁的嬉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出去逛逛吧。
在洞里,人们的模样其实不近看根本看不清楚,远看就像影子一样。秦亚走向正在嬉闹的孩子们,孩子们看到秦亚,笑着跑开了,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丢了下来,秦亚接近那个小孩,突然寒意布满全身。
小孩子赤裸着身体,身体上还有类似鳞片的花纹,那张应该是童稚的脸庞确实皱巴巴的,像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皱纹跟面条似的挂脸上。若不是地上淡淡的影子,秦亚还以为这又是一个怨灵呢。
“大哥哥,你是客人么?”还好声音是小孩子,不是苍老的。秦亚蹲下身,尽量放松心情“是的。”
“大哥哥,你的脸真干净,就像妈妈一样。”小孩笑了,秦亚别过脸去捂着小心脏,这孩子笑的太慎人了。
“呵呵,你怎么是这个样子呢?”秦亚问道,小孩像秦亚挥挥手。“我要回家了,不回去父亲大人会惩罚我的。”
“这样啊,那么再见咯。”秦亚微笑着,看着娇小的身影一蹦一跳的离开,站起身,果然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用平常心态看待,算了,还是休息吧。
村里的人听说有客人到,都送来很多野果,或者野兔肉,反正都是野生的东西。秦亚一帮人勉强地把笑容挂在脸上,他们吃的不多,包里有自己准备的一些食物。
各自呆在“房间”里,夜晚的山洞更加漆黑,而且安静十分,女生那边手电的光源一直亮到深夜。秦亚摸黑起来,这硬邦邦的石板床让他全身酸疼,打开手电筒,发现只有自己了,想出去看看,但是一想到这阴森森的地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秦亚是被艾老师叫醒的。
“严肃不见了。”艾老师面无表情的说着,秦亚睁大双眼,想到昨天晚上不见的不只是严肃,冷静下来,问道:“老师昨天去哪了?昨天傍晚我醒来,不仅仅是严肃不见。”
“昨天晚上我去乌芊芊那里了,我去的时候严肃已经不见了。”艾老师这样回答,秦亚不说话,生闷气。这个人真是的,学生不见了,好歹表示一下或者召集大家一起找找,这个山洞也不是很大。
“现在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和别人说起。”
“为什么?”
“不要让其他人心不安,我昨晚已经在山洞里找过了,没有他,我想他出山洞的几率也不大,夜间山洞外面很多毒虫野兽出来觅食,这里的村民都不敢独自出去,更别说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了……”艾老师这样解释,秦亚稍微原谅了他,但是一想到有人失踪就烦躁无比。他早该觉得严肃有什么事。
在艾老师和秦亚的隐瞒下,大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白天的山间,空气清新,立足于山间,各种虫鸣。秦亚他们一路在山间尾随村里的两个壮汉阿山和阿武摘草药,野果什么的……
杨柳红着脸走在艾老师的身边,在艾老师身边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哎,你说那个胖妞是不是喜欢上艾老师了啊?”黄竹这样问同是女子的苏西,苏西没有说话,她也看出来了,不过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师生恋现在很正常。
“哎呀,我感觉我们回到了古时候。”陈勇这样说道,苏西一脸冰冷地看着他:“吵死了,摘你的果子。”
“你发什么火啊,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
“你敢?”
“……不敢。”陈勇缩缩脑袋,好吧,他突然想起苏西有一个上高中的哥哥,人高马大,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和女人计较。
“严肃去哪里了?”芊芊走近秦亚轻声问道,秦亚皱了皱眉头,到底是应该说实话还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呢?
“算了,我已经知道了。”乌芊芊说完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秦亚被身后的艾老师盯的不自在,无奈地望天,我什么都没说……
山下飞腾的瀑布飞流直下,溅起雪白的水花,声音滔天。大家都兴奋不已,纷纷跑到水里嬉戏了起来,杨柳把裤子卷的老高,站在水里踩来踩去。阿山提醒“不要到深的地方去。”
“哎,水流很急,你们小心点啊。”阿山提醒道。秦亚刚站到水里,就觉得这水流太急了,一不小心可能会被冲走。
“哎呀,你们看杨柳那么胖,这点水流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是吧?”黄竹嘲笑道,一旁的陈勇也捧腹大笑,杨柳被气的脸通红,几乎都要哭出来了。长的胖也不是她的错啊,凭什么这样说她,于是大步向黄竹走去,黄竹一直往后退。秦亚看着他们嘻笑打闹,自己心情确是异常沉重。随后水面上出现一块黑点,渐渐变大,速度飞快地向黄竹那边前进,秦亚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听到苏西的尖叫声。
大家突然听到苏西的尖叫声,随声望去,黄竹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就没有了踪影,艾老师脱下外套,纵入水中,大伙都在岸边焦急地等待着,阿武眼神惊恐,脸色蜡黄。
秦亚连忙大声叫道:“艾老师,你先上来。”
“没用的,他游的太深了。”壮汉这样说着,阿山抄起斧头跳入水中。
“阿山,小心啊。”阿武提醒道。
大家搅焦急地等着,杨柳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苏西也蹲下来,安慰着他,陈勇和黄竹是要好的朋友,此时他双眼通红,盯着水面。
过了一会,两个身影浮上来,是艾老师和阿山。
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大家又开始悲伤了起来,黄竹不见了,水流这么急,也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
大家都没有说话,原路返回。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