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弟子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道:“是。”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岳西楼。
岳西楼口中大嚷:“你们抓着我做什么?不要碰我。”
那两弟子毫不理会,架起岳西楼就走,岳西楼小小年纪虽也有些蛮力,却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被拖着踉踉跄跄的走了。
只是口中不断嚷嚷:“别碰我,你们抓着我干什么?你们这些坏人、狗贼。”可是那两人却还不理会,后面被骂得烦了,干脆从地上抓起一把雪直接的就塞到岳西楼口中,岳西楼被那寒气一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般,走出一里多,那两人将岳西楼往地下一扔,气喘吁吁的骂道:“你这小子,无缘害我们浪费了修炼功法的时间,还弄得我们这么累,下次再见到你非让你好看不可。”说着在岳西楼身上踢了两脚,急匆匆赶回去。
岳西楼坐在地上,远远看着离去的两人咒骂了几句,一阵阵的气苦。这些天来,岳西楼几乎花了一个多月才把门中长辈传授弟子功法的几个地点大致掌握,本想着每天到不同的地点偷学一点,就能把功法学全。这般想得满满,心中正自得意,感觉面前一片通途的时候。不想第一次前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又怎能不让他灰心丧气
如此坐了一阵,岳西楼起身拍去身上的雪花。木然中想起先前那老者所念的语句,身体跟着那老者演示的摆动了几周,感觉不到什么异状,可是心绪却宁静了许多,渐渐的又有了精神“是啊!天下那有这么顺利的事,只要每天都能学到一点,滴水穿石,终会有学会的那一天,只要每天都能听到这么只言片语,就是天天都被揍上一顿又有什么了不起!”想着,岳西楼胸中又是一片开阔,口中念吟又做了几遍动作,忽然感觉体内经脉中有了丝丝热气,岳西楼一声欢呼猛的跳了起来:“有用,真的有用。”兴冲冲转身向着另外一个地点跑去。
不想这一次更惨,在那地方教弟子功法的正好是莫谦的一个弟子,岳西楼没听得三句就被发现,那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抓起岳西楼就是几巴掌,直打得岳西楼眼冒金星。等岳西楼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然身在十里开外,想来是那人自行抓着岳西楼把他扔进了深山,有意折磨他。
等岳西楼挣扎着爬回家中的时候,天色早已昏暗。岳西楼一天没吃东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的吃下许多饭菜,这才有了些精神。
这一个多月来,岳西楼除了偷看那些长辈传功的地点,就是上山下口子挖陷阱抓野味。说也奇怪。自从岳西楼学会了下这些,天天上山从不空手而回,两母子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多余的野味还可以用来换粮食,因此,就连木心怡也不用天天上山砍柴了。虽然母子二人心中也会隐约的感觉奇怪,这山里那来那么多野味,天天都能抓到,可是又想着没准真的有那么多,只是自己平时看不到罢了,因此欢喜之余倒也没有多想。
木心怡坐在一旁看着儿子稀里哗啦吃了许多,见他饿了一天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心下本就不高兴,待得看见灯光下岳西楼青紫的脸颊,更是恼怒,忍不住就骂起来:“你又跟人打架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岳西楼委屈的看了一眼娘亲,知道他为自己担心,轻轻一笑道:“娘,我没有打架,我只是和几个小朋友一起玩耍。”
可是这一番话又怎么能骗得了木心怡,木心怡脸色一沉骂:“你还学会撒谎了吗?”
岳西楼垂下头去,不敢说话,他当然也不敢告诉娘亲自己做的事,可是又不知如何解释这脸上的伤痕,只听着木心怡骂了好半天也不敢做声。
木心怡骂得一阵见他不说话,心头一软道:“你知道错了吗?”
岳西楼急忙点头道:“娘,孩儿知道错了。”
木心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才是乖孩子。”将岳西楼搂在了怀中。
岳西楼感受着娘亲的体温,心头一暖,偷学功法的决心忽然更加坚定了:“我一定要学好功法,让娘亲过上好日子。”
......
以后的日子里,岳西楼天天轮换着到门中不同的练功点偷看门中弟子修炼功法。可是先前的几日还好,那些传功的长辈没怎么在意,还能多听得几句。当然每次偷听完之后不免都要受些罪,最少的也是一顿臭骂。要是严重一点的就是一顿打。可是只要能偷听到些修炼的法门,哪怕受再多的苦,岳西楼小小的心中也觉得值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过了十多天,他重复的在同一个地点出现了三、四次之后,那些人就发现了蹊跷“这小子一定有图谋,那有天天被打、被骂还来的道理”,等他们相互之间说起,都发现了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不由都明白过来,这小子在偷学。于是,所有人便都长了心眼,而岳西楼再去偷学的时候,往往什么也听不到就被发现了。当然一顿臭骂、一顿打却是免不了的。
这般过了十多天,现实中的一切几乎完全的粉碎了岳西楼这小小的梦想,有好多次,岳西楼几乎要放弃了,可是只要想到苦难的娘亲,想到那日娘亲口吐鲜血的样子自己却无能为力,岳西楼便又一咬牙坚持了下来。要打便打,要骂便骂!只要几天中能听到只言片语那样也行。这般,岳西楼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中鼓励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不同的练功场,可是这样的坚持真的有用吗?这一次已经十天了,换了三十五此场地都没有听到只言片语的时候,岳西楼小小的心已然变得疲惫不堪。
每天,空闲的时候,岳西楼所能做的,只是将那些先前偷听到的修炼法门,自行练上几十遍,直到疲惫的再也不能动的时候才停下。可是他所听到的都只是一些残破的片段,这般修炼,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就很难说了,反正岳西楼自己知道,修炼的时候,虽然体内不同的经脉中总会有一些热气出现,可是只要停下来,那些热气就自行消失了,每天都是如此。“难道是修炼的时间过短?还是我不够努力?”岳西楼不时的也会想,每天也会更加努力的修炼。可是状况还是没有一丝改变。
第35章